待玉面狐和烏軍士卒拖著陳徽離開,宮璇璣這才緩緩向穆笑笑道,「放他離開,乃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若無作用,亦如玉面狐所言……」
頓了頓宮璇璣輕嘆一聲,「江湖險惡,徒兒你從小生在這穆王府中,未懂江湖奸詐……」
「今日你受得驚嚇,你好好休息。」
宮璇璣這話說出,卻好似他自己勞累了許多。
穆笑笑輕輕拉住宮璇璣的衣擺,「師父,未必一定就是暖閣內出了差錯。」
宮璇璣身子一頓,忽然冷冰冰道,「此事你休要插手,好好溫書練功便是。」
這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穆笑笑對著遠去的宮璇璣做了個鬼臉。
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呢?
穆笑笑從身上取下這件灰布麻衣,擺在眼前。
這件衣服很尋常,質地也並非多好,衣服上有一股劣質酒的味道,遠非穆王府家中酒釀香醇可比。
不會是個酒鬼救了自己吧……穆笑笑吧唧吧唧嘴,腦海中浮現街邊老乞丐又髒又臭,還抱著酒葫蘆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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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笑笑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忽然間房間內傳來的寬衣的索索聲,緊接著她便感覺床鋪一沉。
穆笑笑睜開雙眼,一個男人正撲向了她的身體。
想喊,叫不出聲,想動,整個身體也無法動彈。
甚至于自己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
到底怎麼了?
穆笑笑心中怒喝著,然而周身卻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無論如何也無法動彈。
內心中的怒罵聲越來越烈,卻絲毫沒有作用。
那男子終于還是伏在了自己身上,耳邊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與此同時,穆笑笑听到了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咚咚」聲猶如戰鼓鳴響,雷聲陣陣。
剎那間穆笑笑心中涌現出一股殺意,這股殺意愈演愈烈,猶如一個氣球越長越大。
穆笑笑只覺得眼前的一切變得赤紅,床鋪被褥,以及那看不清臉的男人。
一大手,按在了穆笑笑胸前的瞬間,這心中的氣球剎那間爆裂。
「呼!」穆笑笑猛然坐起身,大口的喘著粗氣。
眼前除了牆壁床帷,便是空空蕩蕩。
那看不清臉的男人,已然消失不見。
竟然是春夢……
不過這夢也太詭異了。
平復了片刻,穆笑笑這才覺得身上有些涼。
原來身上的深衣,竟然被汗水濕透了,起身沒有被子遮著,便察覺到了屋內的涼意。
「醒了?」隨著這聲音到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穆笑笑倏然回頭,竟然發現宮璇璣坐在屋內。
我去,這個怪老頭就沒有男女之妨嗎?
穆笑笑看了看天色,天剛蒙蒙亮。
她恨的咬牙切齒,「師父,您就不知道女兒家的閨房,你個大男人的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嗎?」
「如此……明日此時,你便到為師房內。」
「…………」
這尼瑪,要是要是被家丁丫鬟撞見,那自己百口莫辯了。
好似要證明穆笑笑所想一般,房屋的門「吱呀」一聲被緩緩推開。
「啊!」紅花一聲驚叫傳來。
穆笑笑一拍額頭,這下跳進錢塘江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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