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爺爺。」穆笑笑眯著眼,笑著接過。
牛皮小冊里,寫著名字,年齡,性別,家住何方,段位,考校時間之類。
「老朽每月見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沒想到今次卻眼拙了。」老者苦笑搖頭,「女圭女圭去吧,看樣子你倒急的回去,不願跟我听我老頭子閑話。」
辭別了老者,穆笑笑一路小跑出來,然而在供奉堂的門口,卻沒有看到宮璇璣的身影。
穆笑笑一跺腳,這美男師父,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去柳巷了吧?
難不成自己長得不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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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供奉堂不遠的一條狹窄胡同內,宮璇璣一襲白衣負手而立,白色的衣袍無風自動,數只紫蝶圍繞著他翻飛而舞。
在他的面前,一名穿著麻布爛衫,頭發蓬亂的男子斜斜靠著牆壁眯著眼楮,曬著太陽。
這衣衫襤褸的男人身上,滿是劣質的酒味。
若是此時穆笑笑能見到這一場景,一定會大吃一驚。
這兩人,刨去氣質與服裝不同,樣貌竟然長得分毫不差。
只是宮璇璣皮膚白皙,那眯著眼曬太陽的男人,皮膚黝黑一些。
宮璇璣冷哼一聲,「離我徒兒遠些。」
衣衫襤褸的男人沒說話,只是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宮璇璣面色一寒,身影眨眼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那衣衫襤褸的男人身邊,也不見動作,便有一只巨大的金色巨手,將那襤褸男人輕易的抓起,高舉在半空之中。
「是你召我前來救你徒兒,怎地用完了我,謝謝也沒一聲就要敢我走?」這襤褸男人在半空中一伸手,就穿過了環著他的金色手指,隨即他取出一個酒葫蘆,對著嘴飲了兩口。
好似抓著他的金色大手,只是托著他一般。
「離我徒兒遠點。」宮璇璣冷哼一聲,重復道,半空中的金色大手乍然消失。
然而這襤褸男人沒了舉手的托舉,卻依然漂浮在半空中。
襤褸男人哈哈一笑,「如若不然,你又能如何?」
「莫要忘了,你心魔越重,我亦越強。」
「似乎這些時日,你與那小美人在一起,道心不穩,魔心漸重啊。」
「此事與你無關。」宮璇璣狠聲道。
「嘿!」襤褸男人笑道,「爺我這是關心你,你若死了,爺也得死,我可不想就這麼死了,這世間女人我沒玩夠,酒也沒喝夠,要死了,棺材里的陪藏品都是遺憾。」
宮璇璣似乎看出了這男人想要挑著自己心亂,言語間轉而平淡,「你莫忘了你我的約定,海棠暖閣事物,你不能插手。」
襤褸男人「嘿嘿」一笑,「汝婷一事,如何算的上是暖閣事物?可笑。」
宮璇璣瞳孔驟然收縮。
「你當我未看出,這美人神魂與汝婷有些相似。十日百丈布,千里望遠鏡,這些許個奇思妙想與千年前的汝婷又有何不同?」襤褸男人斜睨著宮璇璣,「莫不要忘記了,汝婷是因何而死?」
「你我搜集天下奇珍為的是什麼?不正是要將汝婷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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