襤褸男人繼續道,「如今若她神魂果真是汝婷,你為何不將她神魂剝取而出?」
「你若舍不得,由我代勞如何?」襤褸男人「嘿」然而笑。
宮璇璣聲音一沉,「你若有把握,不妨一試。」
襤褸男人聲音一滯,冷哼一聲,「難不成這就是你教她白玉海棠決的緣由?你也不怕她變成你我這般模樣。」
「你若怕她變成你我這般模樣,那便離她遠些,讓她道心常在,勿要引動她心中魔氣。」
襤褸男人咬咬牙,「我是說不過你,不過你若讓汝婷受到傷害,我必不會放過你。」
話罷,襤褸男人冷哼一聲,霎時間憑空消失。
宮璇璣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他心中在思索些什麼。
恰在這時,胡同轉角處,穆笑笑的身影恰巧出現,「啊呀呀,師父你跑哪里去了,讓我一通好找。」
緊接著穆笑笑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鼻頭微微一皺。
空氣中竟然彌漫著劣酒的氣息。
這個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穆笑笑有些發愣。
宮璇璣扭過身,臉色平靜,似乎先前一切都未發生,「如何?」
穆笑笑回過神來,「師父自己看!」說話間,她把那牛皮冊遞了上去。
宮璇璣沒有接,不過牛皮冊上大大的宮瑤兩個字他還是能看的見的。
「為何不用本姓?」宮璇璣眉頭微微一皺,緩緩道,「如此,待去各處供奉堂,若要求你出具官府籍冊,對照之下姓名不符,多以造假論之。」
穆笑笑嘿嘿一笑,「我大周女性出嫁之前便無名,只有氏,徒兒有幸被賜名以瑤,官籍上當然寫的就是瑤了。今後入得宮家,自然姓宮。我寫著宮瑤又有什麼錯?」
大周女子確實嫁隨夫姓,穆笑笑的意思顯然是以後要嫁給姓宮的男人。
面前除了宮璇璣還有誰姓宮?
宮璇璣一怔,目光望向遠方,卻似乎毫無焦點。
他耳根微動,似乎有誰,也這麼跟自己說過……
只是宮瑤二字換做了宮汝婷。
未知眼前的少女,是她不是……
「師父,師父?」穆笑笑看宮璇璣發呆,叫了宮璇璣兩聲。
只見宮璇璣沉吟片刻,緩緩道,「走吧。」
我去,穆笑笑有一種吐血的沖動。
難不成自己這小伎倆被看穿了?
美人師父依然不為所動。
**oss果然難搞啊,穆笑笑暗自搖頭。
宮璇璣緩緩走在前邊帶路,穆笑笑小心翼翼的走在後邊。
走了片刻,宮璇璣忽然問道,「徒兒,今日清晨,可否做了噩夢?」
穆笑笑一怔,噩夢?
算不上是噩夢吧……頂多算是春夢。
春夢貴如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場大夢。
不過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穆笑笑連忙搖頭,「沒有。」
宮璇璣冷哼一聲,「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穆笑笑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那,師父說有就是有,說沒有就是沒有。」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對穆笑笑無奈,宮璇璣沉默半晌,這才緩緩道,「徒兒,你可知如何長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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