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男儐館 第三章 吸血妖女

作者 ︰ 不如飛翔

連續發生的年輕男子失蹤案件,終究引發了群眾的憤怒,正好有人在旁煽風點火,讓一干群眾將矛頭指向了春面館,要求徹查春面館,官府受到壓力,派出大量官兵搜查此事。

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直接把春面館推到禮數和口水風浪上,春面館岌岌可危,更有憤怒的群眾直接到春面砸場子,將店里的設施砸了個稀巴爛,示威要求鄭如意出來給個說法。

鄭如意,她此時若出去,砸得稀巴爛的就是自己,雖然她承認自己做的事情不是麼子好工作,但絕對沒有傷天害理,更不會奪人性命,只是這種令人忌諱的事情,怎麼說得拎清呢?即使是在現代,桃花新聞永遠是人的致命傷,遇到這種事,所有人都會離得遠遠的。

君子館,姬蘿悠然的喝著茶看著書。

一絲疾風吹來,燭光搖曳不停。

「花姐姐,難得你來看我呀。」姬蘿淡淡叫了一聲。

鄭如意悄聲而入,在她對面坐下,顧自倒了一杯茶,放到鼻間聞了聞。「好茶,不錯,妹妹的心情看來也不錯。」

姬蘿放下書本,美目微閃。「如意姐姐,據說日前你惹上麻煩了,是不是需要妹妹的幫忙,我知道姐姐會來找我的。」

「那你可知我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嗎?」鄭如意身形一晃,很快在姬蘿身邊出現,姬蘿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姬蘿嚇得臉都白了。「春面館和君子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也幾次善意的提醒你,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把一切扣在我的頭上,上一次也是你撒播消息,導致我差點死于非命。」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鄭如意加重手中的力道。「我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可我求財,不害命,姬蘿,真要把我逼急了,休怪我不客氣。」

姬蘿努力掙扎著,她知道鄭如意也是手段高超之人,可她也不是等閑之輩。「如意……姐姐……說什麼都講證據,憑什麼認定是我干的,你館中手下那麼多,保不成誰做出假公濟私的事情來。」

「我一定會查清楚,讓你心服口服的。」鄭如意松了手,拋下這句話匆匆離去,姬如意模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中露出凶光,鄭如意,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亡。

郊外的莊園是鄭如意二年前買的,小院庭幽,環境清雅,遠離喧囂,這也是她日後為自己準備的平靜生活,這倒是出乎劍飛雲的意外,這個女人連自己的退路都安置好了,想必也知道這口飯不好混。

這種不是人干的工作,鄭如意決定收手,但收手之前,必須洗清春面館的污點,胡非愕然,如意怎麼說不干就不干,這跟以前的她太不像了,他不同意,沒有這筆收入,還怎麼生存,現在,人人都知道春面館的鄭如意,到那里都會被人認出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程非拉著鄭如意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村莊,他們一進去,一個一個孩子跑出來,拉著,抱著鄭如意,純真的眼神中散發著油然的親近,鄭如意呆住了。

「孩子們,你如意姐姐給你們帶好吃,好玩的來了。」程非讓春紅柳綠把早已準備的東西都分給孩子們,孩子們都高興壞了。

一直跟著後面的劍飛雲也怔住了,這個干著有傷風化,有違禮教工作的女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讓他費思解,但很快掩蓋了原先的念頭,她是妹夫和妹妹失蹤的始作俑者,她再也怎麼為自己的作為作為贖罪,也抵消不了她帶給別人的痛苦。

這處村莊叫太平村,這里住的都是孤兒,鄭如意在路上撿到,或從別人手里買過來一些沒爹沒娘的孤兒,免離他們受到別人欺侮,在外流浪的生活,在這里,至少有飯吃,有衣穿,鄭如意還請人教他們識字,怎麼自立自強,如何更好的活下去,所以,除了教他們文字以外,還讓教他們健身的功夫。

在孩子們的眼里,鄭如意就是一個女神,很閃很閃,鄭如意卻十分慚愧,看著孩子們歡笑的臉,她就很滿足了,她也知道胡非帶她來的原因。

劍飛雲從和孩子們和村長皆老師梁村長的交談中,知道鄭如意從小是一個孤兒,臉上有兩個難看的黑痣,遭到奚落,譏笑,吃過很多苦,做過乞丐,做過小偷,到處流浪,食不果裹,衣不蔽體,爭吵打架鬧事,只為生存下去,女皇還沒登基的幾年,她就嗅到了商機,女權的時代來臨了,既然是女權,女人不再是附屬品,包括生理上的。

她試著找了有需求的貴婦,這種既能享受快感,又能得錢的好差事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從此是一發不可收拾,才有了後面的春面館。

梁村長是愁容滿面說完的,作為一個讀書人,懷抱大志,屢次考試不中,最後卻以這樣的方式活著,語氣透著無奈和郁郁不得志的心情。

「酸秀才,你又在發酸啊。」程非走過來,用力一拍梁村長的肩膀。「這樣子不是挺好嗎?如意也說了,只要不放棄自己,生活一定會向你招手的。」

太多的事情讓劍飛雲措手無及,孩子天真的臉,梁村長的志向,程非的爽直,還有那個有著兩個極端性格的鄭如意,一面是魔鬼,一面是天使。

「兄弟,你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呀。」程非捕捉到劍飛雲的眼神。「我剛來的時候,也是和你這樣的心情,呵呵。」

「你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了,我是她第一個找來的男色,呵呵。」程非微微一笑。「你別看我長得挺斯文,閏中功夫很不賴,很多女人指名要我呢?」說起往事,程非還很驕傲,隨即臉色一暗。「後來生了一場大病,如意沒有趕我走,一直照顧我復原為止,還給我一筆錢,讓我去學技藝,後來我就去學醫了,決定用自己的一生好好報答,總之,她是一個讓我佩服的女人,小子,你到春面館來,是為了賺錢呢?還是為了玩很多的女人。」

「我……想賺錢。」劍飛雲看著坦蕩蕩的他們,突然有點愧色。

「程飛,如意姐找你。」小春在喊。

鄭如意坐在草亭里彈琴,琴聲悠雅,很歡快,對生活充滿了向往,劍飛雲听得有些痴了,站立半響,等琴聲嘎然而止,才猛然醒過來。

「程飛。」鄭如意從袖中掏出一包銀子來放在石桌上。「我知道你來這里,一定听到江湖傳聞,一時很好奇罷了,這里有些錢,你拿去干點喜歡做的事情吧。」

劍飛雲有些感動,她自己身處險境,卻還關心他們的安危,縮了縮,說︰「姨娘,我……不用你的錢,對,除了好奇,還有我是來找人的,我知道姨娘人脈廣,一定幫我找到的。」

「找人的,刀疤,你找錯地方了吧。」鄭如意啞然失笑,站起來逼視著對方。「高興你的坦白,我鄭如意混跡在男人堆這麼多年,無需多看,便能將男人大概背景說個一二,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男人,我倒很想看看傷疤下的你會是一張怎麼俊俏的臉。」鄭如意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臉。「應該很美,很美,全天下男人為之傾倒的臉吧。」

被剝光了,讓一個女人這麼審視自己,真不是滋味,劍飛雲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怕,都快被拆穿了,他還有必要留在這里嗎?

深山峻嶺,幽谷綿長,山花漫爛,蝴蝶紛飛。

臭名昭著的花蝶宮就座落于此山谷中,姬蘿輕裝從簡走在山谷中,沿著溪河而下,很快消失在樹葉繁榮的樹眾中。

一邊草眾中,探出一顆腦袋來,正是鄭如意,她就知道姬蘿的身後一定有人指使她。

山谷中,兩名女子合力拖著一具男人的尸體出來扔下山溝,木無表情的邊走邊說,這已經是第十個了,姬姑娘找來的這幾個男人都不禁受,宮主都快發瘋了。

洞穴內,諾大的石板床上,一名放浪形骸的女子騎在一個男子胯上,盡情搖擺,身下的男子臉色鐵青,瞪大著眼楮,沒有出氣的份了。

「沒勁,真是沒勁,就沒有一個厲害的。」這女子正是花蝶宮宮主蝶戀花,憤怒的站起來,一腳將身下的男人踢了出去,和剛進來的姬蘿撞了個滿面。

「姬蘿,怎麼,帶好貨色沒有。」蝶戀花大喜過望。

姬蘿耷拉著臉,說︰「宮主,很多年輕男子失蹤,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雖然我把此事嫁禍給鄭如意,可鄭如意也不是省油的燈,宮主……這陣子,你得忍忍了。」

「沒用的東西,讓你辦一件事都辦不好,我留你何用。」蝶戀花手一招,一股強大氣流將姬蘿吸了過來,蝶戀花緊緊掐住她的脖子。「你必須將此事擺平,在最快的時間內給我物色上好的貨色,特別是那個劍飛雲,听說他已經出劍雨堡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把我給弄來。」

姬蘿面無神色,連說是是。

哈哈一聲巨笑,鄭如意從容的走了進來,看到洞內洞外發生的一切,不禁讓她膽戰心驚,她有點後悔沒有帶人出來了,但既然來了,怎麼能退縮。她不知道的是,劍飛雲見鄭如意神秘兮兮的離開院子,也悄然跟了上來,一路將自己隱藏得很好,直到跟著進洞,在暗處看到蝶戀花,吃驚不少,那不是幾年前到劍雨堡游玩向他表白那名神秘女子嗎?

這名骨頭里透著浪蕩的女子,妖嬈美麗,幾次誘惑讓他幾乎把持不住,後來他堅決的拒絕了她,此後再無音訊。

蝶戀花夸張的扭動著身體,染著厚重灰黑兩種眼影顏色,臉是陰冷的白,沒有一絲血氣,涂著鮮紅的嘴唇突然一張,露出兩顆閃亮的利牙,對著姬蘿的脖子就要咬下去,劍飛雲手一探,幾枚暗器在手,嗖嗖往蝶戀花的要害射去。

兩枚暗器是碎石子,瓖在蝶戀花的脖子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很快彈了出來,蝶戀花放開姬蘿,揮袖之間,恢復了絕代姿容。

「誰,誰敢偷襲我,是你嗎?鄭如意,你膽子挺大,竟敢獨身前來。」吸了血的蝶戀花臉色大好,濃厚的妖氣依然很濃,冷冷瞥了一眼苟延殘喘的姬蘿。「沒用的廢物。」

吸血鬼,是吸血鬼嗎?鄭如意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剛才分明看到了閃閃發亮的利牙,媽呀,唐朝就有了吸血鬼,她,她不是死定了,傳說中的吸血鬼,強大,青春不老,在黑暗中生活,為了生存,要吸食大量人血,這麼說來,那些失蹤的男子定然跟她有關了,可惡真可惡。

「你……你是誰……花蝶宮宮主還是吸血鬼魔頭,是你唆使姬蘿召來年輕男子供你吸血。」鄭如意說話的聲音有些打寒戰。

「什麼,從來沒有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什麼妖魔化身。」蝶戀花很驚奇。「你是誰,你真的是鄭如意嗎?是,我需要吸血才能生存下去,你,是跟我合作,還是命喪于此呢?」

鄭如意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對付一個吸血狂魔肯定是雞蛋踫石頭,吸血鬼,吸血鬼最怕火,光,瞅到石板上放著的油燈,穩住蝶戀花,腳下慢慢移動,慢慢往後靠,突然大叫一聲有人,趁著蝶戀花回頭張望時,快速拿過油燈,扔在她身上,油加上,火勢很快漫延開來,蝶戀花全身上下都著火,眼楮變得赤紅,揮手將外衣月兌了下來甩在半空中,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向鄭如意猛撲過來。

說時快,那時快,劍飛雲手中長劍已然出鞘,一個飛躍撲出來,直刺蝶戀花的胸膛,哈哈,蝶戀花笑得毛骨悚然,雙手握住劍身往前一送,巨大的反彈將劍飛雲拋了出去,重重摔在洞牆上。

「我說怎麼聞到男人的味道了。」蝶戀花將劍一扔,張開雙臂,轉眼間,鮮血都退了回去,傷口也愈合了,看著蝶戀花一步步走向劍飛雲,如意跑過去,擋在劍飛雲面前,正義凜然的說︰「蝶戀花,我只是求財,你吸血也好,殺人也好,都不我事,但,你敢破壞我的名聲,我就跟你沒完。」

蝶戀花狂嗅著空氣,一臉邪惡。「哼,你這個心機善變的女人,我不會再相信你,更何況,我能感到到你身後這個男人的精力有多充足,我需要這樣的男人,只要得到這個男人,我就能出宮,就能呼風喚雨。」

「你需要血是吧,我給你,我給你。」如意撿起長劍就往手腕上砍去,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她,劍也被拿走了,是程飛,他早就醒了,長劍指著蝶戀花,大叫道︰「妖女,害人不淺,自取滅亡,只要有我在,即使你有三頭六臂,也休想從我眼皮底子逃走。」

一直讓劍飛雲哧之以鼻的江湖法術卻在今天派上了大用場,他用劍割破手指,以血喂劍,劍身泛起一道紅

光芒,蝶戀花面色大變,就地卷起一陣狂風,擄走早已嚇破膽的姬蘿,留下駭人聳聞的話,‘這次算你們走運,我再出現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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