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輕點,好痛的。」
胡非大汗淋灕的抬起頭,將鄭如意的雙腳放入腳桶中,用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頭有些疑問,說︰「如意呀,你的身體不對勁呀。」
「那里不對勁了。」原以為胡非有什麼壞心情,原來是泡腳呀,讓他們這麼捏捏腳,身體毛孔都打開了,好舒服。「我挺好的呀。」
「每次我給你捏腳的時候,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現在叫得好興奮,好像在**一樣,我的火都被你勾起來了。」胡非一下子撲了過來,又抱又親的,鄭如意嚇壞了,一腳將他踹開,胡非以為鄭如意是故意的,作勢又要撲上來。
「停,停,你給我停住。」
「如意,你是怎麼了,以往你可是很主動的,放心,我又學了一個新姿勢,保證能讓你快活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胡非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鄭如意挺直身體,大著膽子說︰「我現在有了新的目標。」
「誰。」
「劍飛雲啊,那個有著絕世容貌,被天下女人痴迷的絕色美男呀。」天下間有這樣子的男子嗎?鄭如意倒真想見見。
「姨娘,外面有人求見。」小柳的聲音如山中黃鶯,很是動听。
鄭如意揮揮手讓胡非一邊站著去,輕拍手,小春和小綠推門而已,端走腳盆,小柳立即俯身替鄭如意穿上鞋襪,放平她的腿,輕輕捶拿起來,並告訴鄭如意外面來了一個面相凶惡的男人,一進面館,就甩出幾錠金子,說要吃最貴的面,館中的人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來請姨娘了。
這人顯然是來砸場子的,鄭如意不由聯想到君子館的館長姬蘿,腦海中很快浮現一張冷艷絕美的臉來,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以往經常到春面館借著串門打听消息,這幾日平靜的出奇,今天公然有人挑畔,保不定就是姬蘿派來的,鄭如意決定會一會。
一進館內,那男人身著灰衫,雙手環胸,背對她而座,這是一名健壯的男子,鄭如意閱盡天下男色,只消一眼就看出這男人行不行,男人的三大要點決定他是不是一個健康,精力充沛,濃密的黑發表示他體毛旺盛,挺直的背脊說明他很力量,愜意翹而堅挺意味著他的戰斗力和持久力非常強大,綜合以上三種特征的男人是男人中的戰斗機,絕對不能放過。
這樣的極品男人姬蘿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跟她無關。
灰衫男人已察覺身後有人,驀的轉過身,臉上一道從眼楮到臉頰的刀疤觸目驚心,然而,這也無法湮沒他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他的眼楮很亮很亮,亮得讓人難以挪開目光,稜角分明的嘴唇微微向上翹著,好看迷人,讓人禁不住想親下去的**。
鄭如意不知道的是,這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正是易容後,前來追尋妹妹下落,讓天下女子抓狂的劍雨堡堡主劍飛雲,女人發痴模樣他見得多了,還真沒有見過狂流口水,還使勁下咽的女人,若不是為了追尋妹妹的下落,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花姨娘,口水好吃嗎?」劍飛雲順手把擦桌布拿了過來,遞給鄭如意。「擦擦吧,別浪費了。」
哇,連聲音都中氣十足,鄭如意木然的接過擦桌布往嘴邊擦了擦,一股帶著油膩,腥臭味吸進鼻子里,竄上嘴腔內,鄭如意一陣嘔心,先前所吃的飯菜如數飆了出來,劍飛雲想躲已不及,眼睜睜看著滿天污物向自己飛來,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春……小春……」
春紅柳綠來了,一個端來水,一個捶背,喝了口水,鄭如意身體好些了,想到那名男子,一看,刀疤男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身上,臉上全是污物,不禁笑出聲來。
接到通報,胡非拿著醫藥箱過來,看著前面的一幕啼笑皆非,說︰「如意,你怎麼會吐呢?是不是有了呀。」
「去你的。」鄭如意白了一眼胡非。「狗嘴里嘴不出象牙來。」
胡非笑笑,捂著鼻子打量了下地上躺著的男子,叫了幾個伙計,要將他抬起來,鄭如意急了,萬般囑咐道︰「抬我房間去,小心點抬啊。」
「抬你房間,姨娘,你要驗貨也得把他洗干淨了。」
「老娘的話,你們沒听懂嗎?」鄭如意叉著腰,一臉凶巴巴的樣子,她才不能讓別人踫他的身體呢?
春紅柳綠你看我,我看你,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原以為姨娘口味變了,其實是口味重了,不然一見這個男人就跟個花痴似的,不過,這個男人也真重,抬也抬不動。
「哎,哎,如意。」胡非擋在鄭如意面前。「你干嘛去,顧客都催急了,我們得去送貨啊。」
「送貨不都是連宇在負責的嗎?胡非,你擋著我干嘛,我得換身衣服去。」鄭如意拉開胡非。「沒什麼事,你可以回醫館去了,多留心一點,有好的貨色就注意一下。」
「喲……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拉拉扯扯在干嘛呢?」隨著一股帶著迷離,軟軟的,柔媚的聲音傳進來,一位梳著高髻,露胸,肩披紅帛,上著淡粉色窄袖短衫,下著綠色搖曳及地長裙,腰垂給紅色帶花案的腰帶,在兩位身著白色男子的領引下,風情萬種的走進了里面。
姬蘿,君子館的館主。
「唔,好臭啊。」姬蘿捂鼻掩口,一眼瞄到鄭如意衣衫的污跡,大驚失色的說︰「花姐姐,說你膽子大,還是一般的大,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這種迫不及待的事情來,就連當今皇上則天大帝也比不來呢?」
鄭如意不為聳動,走過去逼近姬蘿。「姬蘿妹妹是不是想嘗試一下呢?」
姬蘿嚇得花容失色,退到一旁,說︰「妹妹的君子館可是做正當生意,那比得上姐姐,下至民間,上至宮廷,這錢財就長了腳似的,專往姐姐這里跑,姐姐,你要悠著點啊,最近听說有多名年輕男子失蹤,很多人都告到官府了,姐姐,這種缺德,拆人幸福的事情要被別人戳脊梁骨的。」
這個姬蘿句句話中透著刺,鄭如意眼楮骨碌一轉,面不改色的說︰「妹妹,我听說啊,你最近的貨色一個不如一個,很多人要退貨呢?你也知道,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即使被人指著鼻子罵,那也是這個男人自身的問題,跟我無關,我所選的貨色都是經過調查的,而且我們白字黑字簽下的,到是你,打著正經做生意的幌子,實際到處搜羅年輕貌美的男子,是啊,這麼多人失蹤,是誰拐跑了呢?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不想有些人還害人性命。」
「姐姐,你這是想說什麼呢?」姬蘿很是吃驚,這個看似平淡丑陋的鄭如意除了狡猾以外,還透著另外一股不要言明的氣質,她的行動是非常隱密,除了她和幾個親信的,根本沒有人知道。
鄭如意伸了伸懶腰,打了哈欠,捂著嘴,說︰「我累了,去泡個澡,妹妹要不要一起去泡泡,順便給你介紹幾個男人,他們的雄偉可不是蓋的,我不收你銀子的。」
姬蘿本想來數落鄭如意,反被對方諷刺得無地自容,說了聲改日再來,憤然離去。
霧氣氤氳的浴池里,因為水的觸動,劍飛雲很快就醒了,才發現自己被月兌去了外衣,光著膀子浸中水里,想起剛才的一幕,他狠不得買塊豆腐撞死得了,他是一個很完美的人,有潔癖,這也是他的弱點之一,只要是見到,或者是聞到那混濁的氣味和物體時,他腦袋就會休克。
門吱呀開了,映眼處是一雙雪白如玉的小腿,隨著小腿一直沿到大腿,再到若隱若現的肚臍,劍飛雲一時有些口干舌燥,再往上看時,這雙腿的主人已經坐進池里,往他靠的方向游來。
「你……你……你來干嘛。」劍飛雲看清是鄭如意時,腦袋一陣眩暈。
鄭如意翻遍衣廚也找到了一件貼身小衣,一條類似于夏天穿的短褲,一見這刀疤男害怕樣,不禁咯咯直笑,不停拍打著水面。「你怕什麼呀,你這個樣子還想吃春面館最貴的面,你知道最貴的面是什麼嗎?」
劍飛雲當然知道,但故作不知道,喃喃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最貴的面是什麼樣子,你……這個**女人想干什麼,出去。」
「哈哈……」鄭如意大笑。「小哥,你真是口是心非啊,來這種地方你想要干什麼。」鄭如意上前游了兩步。「長這麼高大的人,居然還會害羞,老娘我大發善心,好好教你。」突然就湊身上去,坐在他的大腿上,劍飛雲一驚,雙手用力一推,將她推出好遠。
挑逗無果,鄭如意心里很不是滋味,從池中爬到岸邊,走到劍飛雲那頭蹲下,一拍他的肩膀上說︰「你叫什麼名字呀,從那里來,想干什麼。」
「程飛,居無定所,想到京城找個事做。」劍飛雲早已捏造好一切。審視著鄭如意。「你怎麼和傳說的花姨娘不一樣呢?春面館不是一個吃面的地方嗎?」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美男在前,鄭如意早已春心暗動,還沒有一個男人讓她如此動情,偏偏這小子還裝清純,鬼信呢?她邪惡的笑了一聲,跳入池中,圈住他的脖子,緊緊依附在他身上,輕聲說︰「這就是是貴的面,你想試試嗎?」
望著鄭如意臉上的兩顆大黑痣,劍飛雲不敢直視,除了容貌,這個花痴的身材倒是蠻好,有腰是腰,有胸是胸,可是他堂堂劍雨堡大堡主豈會毀在這個女人手中。
男人都是之徒,鄭如意暗暗叫道,說歸說,可自己的眼楮實在移不開他的身體,想像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情景,那將是多麼美妙,她捏了捏他的臉,飛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聲,第一關已過,便從他身上離開,回到池邊,胡亂抓了件衣服穿上。
劍飛雲看著她離去,卻發現體內的欲火被這個可惡的女人勾了起來,他大拍著水面,沉到了池中。
胡非來為鄭如意捏腳,看到她沉著臉的樣子,就知道她失手了,笑著說︰「我就說,是一個棉花枕頭,如意,換成我……」
鄭如意大口大口吃著隻果,揣測著姬蘿的用意,她好像知道她死里逃生的事情,那麼這件事跟她也有關聯嗎?劍雨堡,君子館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呢?
「啊,好痛啊,你捏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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