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神仙散是鄭如意在房間密廚內找到的,整個廚內七七八八放了很多瓶藥,白色,紅色,彩色,還有黑色,上面還標明了各種名稱,迷藥,藥,**散,還有神仙散,鄭如意給的馮大升的這包藥就是神仙散,吃下後,能讓衰弱的身體一下子得強壯起來,白發也會變黑發,每天晚上的戰斗力非常強,不過,這種力量只能維持到七天,七天以後,真的就變成神仙了。
說明書上寫著慎用,慎用,鄭如意覺得可能會派上用場,就隨身帶著了,出去的時候,听到馮大升腳步匆匆的聲音,不由會心一笑。今天晚上,這個府衙里,想必會驚天動地吧。
從花廳出來,來到縣衙門口,卻見四名轎夫抬起轎子走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夜香味道,鄭如意知道,這是姬蘿最喜歡的香粉,夜香,夜蘿,是西域一種珍貴的花種,花色紫紅,花呈喇叭狀,只有在晚上才能開花,花香濃密,攝人心魄。
正要上車時,一名丫環急色匆匆走來過,交給她一封書信,她在車上打開一看,是七夫人寫的信,要她再找幾個絕色男子過來。
鄭如意將信折好放到懷里,暗想,這會兒,用不著找男人,服了神仙散的馮大升,恐怕七房夫人都不能滿足了吧,馮大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好好享受吧。
到春面館天色已黑了,鄭如意有些疲倦,春紅柳綠很貼心的給她捶背,送上可口的飯菜,飯後又端上洗腳水,服務太周到了。
「謝謝你們呀,春紅柳綠。」
春紅柳綠覺得很奇怪,姨娘從來沒有說過這樣客氣的話,以為他們做錯了什麼事,跪將下來,一臉惶恐的說︰「姨娘,我們那里做得不好,你怎麼打罵都行,但不要趕我們走啊。」
「誰說要趕你們走了,你們好乖,我喜歡都來不及。」鄭如意叫他們起來,想起劍飛雲,問他怎麼樣了。
劍飛雲被關在柴房,一直滴水不盡,任憑春紅柳綠怎麼勸也不吭聲。只是生自己的氣,自己被這種放浪沒有德性的所掌控,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听到索鏈的聲音,門開了,鄭如意走了進來,見到未動一筷的飯菜,信步走到他面前。「為了這麼一丁點的事情,還想絕食,你真是一個男子漢。」
「鄭如意,原以為你是為生活所迫不得已,現在看來,你根本是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你跟那個妖女蝶戀花有什麼區別。」
「你跟我拿她相比。」鄭如意一臉悲然。「是,我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你呢?你是嗎?只不過是披著道貌岸然的偽裝而已,程飛,你不要以為我欣賞你,我就可以忍著你,你一而三再光爾三挑戰我的極限,一個有潔癖的男人,看到污穢物就會馬上暈倒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就是擁有好男人的身體,不就是你高高在上的男權主義,呸,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尖酸刻薄的話將他罵得一無是處,劍飛雲心中無名火升起,上前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推翻在地上,粗暴撕著她的衣服,邊扯邊吼。「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一個好品性的女人不會出來拋頭露出,又色又狼,你看中我的身體是吧,那來吧。」
「哈哈……」鄭如意一怔,隨即大笑,索性解開已撕破的衣服扔在一邊,迎著他的目光,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想證明是男人,是一個取悅女人的男人而已,哈……」
鄭如意的話如冷水將劍飛雲從頭澆到腳,看著身下的女人,看到瘋狂的自己,他究竟在做什麼,站起來瘋狂奪門而出。
胡非進來時,鄭如意已經穿好衣服了。
「如意怎麼了,那小子欺侮你。」
「沒有。」鄭如意很平淡。「老胡,姬蘿回來了,你去君子館查探一下消息吧,還有,我們可能要迎接一任官老爺了。」
「姬蘿回來了,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沒事的,她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的,你去忙吧。」
在房間門口,踫到了拿著一本書來找她的呂泰陽,受到那麼女性觀眾的崇拜,他內心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滿足,聆听她們的歡笑,悲傷,難過,瑣事,發現她們的情感都壓仰,都需要釋放。
鄭如意一邊听著,一邊給他倒了杯茶,冷不丁問了一句。「都玩過幾個女人啊。」
「啊……」呂泰陽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啊。」鄭如意喝了口水。「這男歡女愛正常的很。」
呂泰陽有些拘束,緊緊握著茶杯。「我說了,你不要取笑我,我的第一次是在銀花樓丟失的,後來就沒有踫過別的女人。」
「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很生澀,完全被銀花樓的女子掌控著。」
「想不想再味一下感覺。」
「啊……」呂泰陽又一次驚訝,面皮漲得緋紅。」我開導那些女人,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的,我只是覺得和她們聊聊,她們很開心,那我就開心了。」
「我又沒叫你踫那些女人。」鄭如意白了他一眼。「我搜羅的男色當中,大部分是為了錢,一小部分就是享受,而女人花錢都是為了享受來的,每一次完事後,都是各干各的,誰也不認識誰,反正只是玩玩,有些女人也只是想玩玩,那不是一拍即合。」
呂泰陽猶豫了一下,有些羞澀的說︰「那也得看看對方是什麼人物。」
夜涼如水,劍飛雲站在一棵大樹下面,不停捶打著樹桿,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變得不是自己了。
「公子,這麼晚還不回去休息嗎?」一道暗香飄來,一條紅影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劍飛雲看得分明,君子館的老板娘姬蘿。
「你這個妖女,蝶戀花在那。」
「公子,別妖女妖女的,姬蘿也是受害者。」姬蘿用手帕輕撫著面容。「你也看到了,蝶戀花是多麼厲害的鬼怪,我一介凡人豈會她的對手,我若不答應她的話,死的便是我,今天還能在這里見到公子,真是姬蘿的幸運。」
「少假惺惺的,我不會上當的,說,蝶戀花在那里。」劍飛雲抽出長劍指著姬蘿。
姬蘿一臉痛苦,拼命的搖搖頭。「公子,我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蝶戀花她不斷的吸食男人精血,就是要找到一個陰陽**的人,說只要找到此人,吸取他的血,她就月兌胎換骨,真的,公子,我就知道這些,這次,我也好容易從她身邊逃出來的。」
「陰陽**的人,什麼才是算是陰陽**,這個人又會在那里。」
「我也不清楚。」姬蘿按著頭,突然身體一歪,劍飛雲見狀,下意識的想去扶住她,暗里,鄭如意從旁走出來,接住姬蘿,笑著說︰「姬蘿妹妹,你的戲演得越來越好了。」
姬蘿假裝昏迷,一動一動,鄭如意將她扔給胡非,讓他好好招呼。
「姨娘,你想干什麼……放開她,我有話要問她。」
「怎麼,你有什麼話要問她,她的嘴里沒有一句真話的。」鄭如意怒道。「刀疤,你太令我失望了。」
劍飛雲對鄭如意也失望之極,他怎麼就那麼糊涂,會相信這個死性不改的女人,就因為她收養了一無家可歸的孤兒嗎?再跟這個女人再這樣糾葛,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來,他決定離開,自已去尋找妹妹的下落,現在至少找到一個線索了。
鄭如意夜審姬蘿,讓她說出蝶戀花的下落,還有此行的目的。
「如意姐姐,姬蘿說了很多遍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你是公報私仇,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殺了我吧。」姬蘿心一橫。
「姬蘿,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馮大升那老頭說了些什麼,道一尺,魔高一丈,我只要瞧一眼,那老東西就在想什麼,怎麼了,上一次是借蝶戀花之手,這一次想借老頭之手,告訴你,姑女乃女乃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鄭如意捏著她的臉。「還敢公然勾引我的人,你真把自己看什麼了。」
「看作什麼了,鄭如意,你以為自己清高人物,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兒,還是千金小姐。」姬蘿不再低聲下氣。「你跟我還不是一種人,下賤的下等人身份,是,你現在有錢了,表面上呼風喚雨,很多人尊敬你,告訴你,都是假的,像這種見不得光的工作,誰會承認,沒人會承認,你就是一個下三濫賣肉營生的皮條客而已,有本事,我們就比比,誰干得更出色。」
雖然這些鄭如意早就想到,但姬蘿的話還是讓他當頭棒喝,她揮揮手,說︰「你走吧,記住你自己的話,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干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殺了你。」
三更,呂泰陽喝花酒回來,醉眼惺松的看到鄭如意還在亭子中坐著,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一**坐在石椅上,搖頭晃腦的說︰「妙哉,妙哉,如此良辰美景,如意你卻在此發呆。」
「呂兄,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我沒醉,如意,美妙,美妙,今夜真是太美妙了,你讓我想通了許多事情。」
「許多事情,女人的樂趣。」鄭如意白了他一眼。「那你也太沒有出息了,回去吧,回去吧。」
「非也,非也。」呂泰陽打了個酒嗝。「就是做人不能太迂腐,放著好好的捷經不走就是傻瓜,如意,你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是也,你放心,放心,待我高升之日,一定會幫你的。」
「說什麼呢?」鄭如意以為他喝醉了,叫了來胡非將他扶進去,不過,讓鄭如意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再一次見面會勾心斗角的場合中。
怎麼也睡不著,干脆拿出錢箱來數錢,望著白花花的銀子和金子,讓她很有安全感和成就感,這些錢可以給孩子們買好多東西呢?就這麼數著數著,抱著銀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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