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孟天楚左肩的傷痛影響不了深度睡眠,孟天楚在睡夢中不斷往溫暖健碩的胸膛里鑽。
袁列廷睜著眼,低頭看了眼孟天楚精致無比的小臉,**的手臂露在外,掖好孟天楚身後的被子,眼眸中的小心翼翼讓常年面無表情的硬朗臉龐柔和了起來。
孟天楚往袁列廷身上拱了拱,額頭抵上**的肌膚,袁列廷糾緊了眉,一晚上小心翼翼,他的主人還是發熱了。
袁列廷也閉上眼楮眯了會。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十金在孟天楚門口叫喚︰「少爺,該起了!再不起就遲了!」
袁列廷先睜開眼,懷里的小人皺皺眉,繼續睡,門外十金毫不放棄的繼續扯著大嗓門。
孟天楚終于醒來,看著身前溫暖寬厚的胸膛,孟天楚怔了怔,抬頭對上袁列廷幽黑深邃的眼。
他的眼似一汪波瀾不驚的海洋,深不見底,立體的五官如同英俊的雕刻石像,稜角分明的唇輕抿著。
孟天楚動了動受傷的左肩,感覺到後背溫熱的手掌撐著他。
氣息微弱︰「告訴十金,我今天不去上學了,讓宣哥幫我請假五天。」
袁列廷沒有言語,有些詫異地看著孟天楚。
孟天楚︰「以後你都光明正大了,不用再躲藏,突厥人也是人。」
孟天楚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更襯得一雙美目格外透亮誘人,孟天楚抓著被子閉了眼,鬢角碎發落在雪白的臉頰上。
袁列廷光luo的上身露在外面,平靜的面容下似是醞釀著狂風暴雨,他正要下床,被孟天楚一只雪白的小手抓住。
眸光楚楚︰「快點回來,好冷。」
袁列廷點頭,披件衣服走了出去,門吱呀一聲打開,上一秒十金驢叫般的嗓子還在尖聲吵吵,仿佛是施了魔法,門開所有聲音都堵了回去。
「主人說他請假五天……」門迅速關上,孟天楚只听到袁列廷沉著的嗓音說了一半的話。
孟天楚想象十金臉上如同吃了狗屎般的模樣,輕笑出聲。
門再次打開,冬日寒風還沒吹進,又迅速關上,袁列廷月兌掉滿是寒意的外衣,揉揉微涼的身體,重新鑽進被子里。
孟天楚抱著袁列廷又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袁列廷不在床上,而是站在他面前,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主人,喝藥。」
孟天楚皺著秀眉,咕噥一聲還是沒有起來。
袁列廷還是先前的語氣,重復道︰「主人,你發熱了。」
孟天楚睜開眼,朦朧地看見袁列廷的身影,再眨眨眼,袁列廷分裂成兩個。
一只大手迅速撐起孟天楚軟軟的身體,袁列廷單手抱住孟天楚,將手里的藥放在床邊小幾上,開始給孟天楚披棉夾襖,孟天楚沒有力氣的靠在袁列廷身上,鼻子間嗅著男人身上醇厚的森林氣息,突然很眷戀現在的時光。
給孟天楚穿完棉襖,袁列廷坐在床邊,孟天楚無力的依在他身上,端過藥,苦澀的草藥味頓時闖入孟天楚的鼻子。
「我不想喝。」像是無謂的反抗。
「喝了病就好了。」袁列廷說話依舊簡短。
孟天楚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好苦啊!」小手將藥碗推開。
袁列廷重新將藥端到孟天楚臉前,誘哄道︰「再喝一口。」
孟天楚往身後退,袁列廷寬廣的胸膛支撐著病弱的小人。
「再喝一口。」
「最後一口?」孟天楚微弱的反問。
「不是。」
孟天楚囧,翻個白眼,小臉皺成一團。
花了半個時辰,孟天楚才把藥喝完。
「我餓了,」昨晚就沒吃東西,現在餓得是前胸貼後背。
「我想吃膳之坊的棗泥山藥糕、水晶佛手,肴十香的佛跳牆、葵花麻魚,食之煨的藕粉桂花糖糕和龍湖三蒸。」
「記住了嗎?那里有錢。」孟天楚指著銅鏡桌上的紅木雕紋的飾品箱。
袁列廷點頭。
孟天楚喝完藥,重新閉上眼,雪白的小臉秀眉舒展開,輕聲囑咐道︰「快去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