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列廷回來後,提著花梨木食盒,在方桌上將菜品糕點一一擺放整齊,孟天楚被美味的食香勾起。
右手撐起身︰「端過來。」
袁列廷端著方桌走到床邊,置于孟天楚身前,孟天楚餓的肚子咕咕叫,抓起一塊棗泥山藥糕就往嫣紅的小嘴里塞,袁列廷立于一側,適時地遞上一杯熱茶。
孟天楚被伺候的心情舒暢,對比下粗心大意的十金,對袁列廷更是滿意,雖然最晚他倆有……肌膚之親……,但只要他不表現出尷尬裝作沒那回事發生,袁列廷自然不會主動提起,誰叫他是他的「主人」呢,叫他往東他不會往西。
怎麼感覺佔了人家的便宜?但……昨晚他也很投入好不好!親的他的嘴直疼……
孟天楚瞥了眼靜立在身邊的袁列廷,他也是昨晚開始就沒吃飯。
「上來,一起吃。」
一絲墨光從眼中迅速閃過,袁列廷臉色無異,順從的上了床開始往嘴里扒白飯。
孟天楚︰「吃菜。」
孟天楚夾起一塊魚肉放進袁列廷的飯碗里,袁列廷點著頭,頭發擋在臉前,一口將魚肉吃進嘴里。
孟天楚雖被勾起饞蟲,但病痛之體沒有吃多少,京中名菜不能浪費,便讓袁列廷全吃了,袁列廷食量大,吃的也快,但他吃飯不似沐水山莊逃荒的人,他端坐一側比孟天楚整整高出兩個頭,腰板挺直,吃飯時頗有大將風範,渾身散發著不同于漢人的野性氣勢。
飯畢,袁列廷將方桌收拾下去,開門間,孟天楚看著十金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口,想要開口但看見袁列廷的一瞬間閉了嘴,袁列廷回了屋,正要關門。
孟天楚︰「讓十金進來。」
十金進來跪在地上︰「少爺,奴才跟丞相府少爺說了請假的事,少爺您身體怎了?」
孟天楚︰「無大礙,休養五天就好,管住你的嘴,這事別讓我娘知道了。」
十金信誓旦旦的點頭。
孟天楚警告︰「點頭什麼用?吱個聲!這次走漏風聲,小爺把你扔出去,這次絕對作準!」
十金連忙磕頭,狗眼一跳︰「奴才知了,奴才知了!」
孟天楚揮揮手︰「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孟天楚指著袁列廷對十金說道,「他現在還不方便走動,你勤快點!」
十金連忙應下,退了出去。
孟天楚看了會書,但右肩有傷,一個姿勢躺久了累的很,孟天楚掃了眼袁列廷,他低頭坐在床邊的軟墊上,不知道腦子里想什麼,這樣的姿勢足足一個時辰了,孟天楚在床上不停換姿勢,他是一點沒動。
「喂,你過來。」
袁列廷抬頭看了眼孟天楚,站起身,走到孟天楚身邊。
孟天楚指指自己方才躺過的床邊︰「坐這。」
袁列廷坐下,孟天楚躺在他身上繼續看書,人肉靠墊舒服多了。袁列廷知道孟天楚的意思,也無顧忌,有力的臂膀托起孟天楚調整個懷里人舒服的姿勢,直接有力的動作倒是令孟天楚小心肝顫了下。孟天楚心想這犬奴並不怕人,卻是很听話。
看了一上午書,孟天楚腦頂輕聲傳來︰「主人,你的傷口該換藥了。」
孟天楚點點頭。
孟天楚有些難為情,第一次清醒時月兌衣服,在古代久了,受禮義廉恥影響,她知道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肌膚是多麼驚濤駭浪的事。褪下左肩的衣服,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孟天楚閉上眼,趴在床上,她現在只能信任袁列廷。
袁列廷拿著傷藥走來,揭下之前的紗布,還好,傷口昨晚踫水後沒有惡化,但孟天楚如同璞玉般無暇的肌膚上出現一塊斑駁的傷口,看著令人心驚。
涂藥膏時,孟天楚傷口蟄的刺痛,她最怕疼,雙手遮住冷汗淋灕的臉,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袁列廷單手托起孟天楚擁入懷中,醇厚的森林氣息瞬間包圍了全身,袁列廷像撫慰孩子一樣,輕拍著孟天楚緊張的背,一邊快速換藥。
孟天楚余燒未退,傷病時最不想一個人,抱著人肉靠墊袁列廷又睡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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