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屋去。」
「管家,出了什麼事?」柳秀梅道。
柳府小院擺滿了雜七雜八,看樣子也有遷居的意思。
溫染躲在暗中觀察著這柳府內人的一舉一動,過不會兒柳老爺過來,勸回了女兒,跟著一起打理。而柳秀琴的房間異常安靜,外面這麼吵,盡然不為所動,是睡沉了?
這時柳老爺進入了柳秀琴的房間,著了燈,他這才看到正角。
溫染避開人湊近房子探听,原來柳老爺是打算將兩個女兒送出去,然後他再搬去。這柳老爺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原來他家大女兒喜歡研究蠱毒,時間又那麼湊巧這才以為是自己女兒的原因。況且,柳府除了柳秀琴失蹤,鎮上出了多大事,他們柳家都會安然無恙,柳老爺這才開始懷疑。
但是現在柳秀琴回來了,柳老爺這才又開始擔心,這才決定背井離鄉,離開這亂鎮。
听來听去,除了懷疑,溫染並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可是,今日見柳秀琴之時,雖然只是一眼,他不認為自己會看錯。
喜歡蠱毒?一個女子。柳秀琴很可疑,溫染在想這兩個月柳秀琴會在哪里。
「老爺老爺,東西都收拾好了,您看,是不是將小姐們連夜送出去呢?」
「不,那怪物夜間作祟,晚上太危險。白天,秀琴啊,你和秀梅就女扮男裝出鎮去,外面爹早就安排好了。」
「好。」
這個姐姐不像妹妹任性,很大方的答應了。看樣子,柳家根本沒什麼問題。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眼楮渙散,恩~溫染搖搖頭,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待溫染回去,轉天,兩人在大街上巡查,由城南來了些人策馬狂奔沖出了鎮子。見此,街上的人紛紛議論,這柳家又派人送信去了。但是每個人的臉上沒有半分欣喜,反而是一臉惋惜。
「溫兄,這些人難道不希望快點解決麼?」張樓心奇道,在客棧他只是听到了老板娘的後面幾句,並不知道原因。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車上載著兩個白淨的小兄弟,其中一個還不住的打量溫染,他想要做什麼卻被身邊的人攔下了,這車也出了鎮子。
「今天又有遷居的了。」張樓道。
溫染抱臂,手指一點一點在那里思考著。
「我看,用不了多麼,這巷口鎮就要人去樓空了。」張樓感嘆道。
「兩個月,死了四十多個女子。但是這兩天有些太平靜了,難道那魔物已經離開了這里。」溫染猜測道,這樣想也並無道理,畢竟裕口鎮已經有了起初。「如果說真是這樣,也許這巷口鎮應該是找不到了。」
「你是說,裕口鎮。」張樓一猜即中,溫染點頭,「是的。張樓,我看你不如回去看看,如果魔物真的是轉移到了裕口鎮,那麼這巷口鎮也許沒什麼危險了。」
「溫兄不一起回去麼?」
「我還有件事想要查,你先回去吧。」
「嗯,也好,我會盡快回來的。有件事不知是不是多心了,我覺得很奇怪。」
「的確很奇怪。」溫染喃喃自語道,只是順著張樓去說,並沒有听出是張樓的表述。
張樓看他這樣也不便打擾到他的思路,轉身回了客棧,準備啟程回到裕口鎮。
溫染還在想著柳府的事情,方才若是沒看錯,那馬車上送走的正是柳府的大小兩位小姐。若是他這麼擔心自己的女兒,為何先前不將二女兒送走,一直拖到大女兒回來?
尤其是他昨日感到的寒意,是他看錯了還是什麼?
想到這,一個不好的念頭籠上心頭。溫染趕快來到柳府,想確認一下。
此時柳府上下的舉動都在悄然進行著,看樣子是真的打算放棄這柳府,準備離開了。
溫染進去,忙碌的柳老爺這才停下。
「哎呀,是王爺!王爺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柳老爺過來熱情迎接。
「不知道柳老爺這是在做什麼。」溫染明知故問,由柳老爺招呼到主堂,才道,「王爺也知道,這巷口鎮不安全,老夫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可不能有事啊。」
「可是先前,柳老爺不是有恃無恐的麼,為何現在反倒是著急了呢?」
「這」
柳老爺這模樣顯然是有所隱瞞,溫染倒也不為難他,柳老爺雖然還承認他王爺的身份,但是他既然已經放下了,並不打算拾起來,自然沒有理由威嚇于他。只是道︰「柳老爺,我看你言辭閃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了。我不為難于你,只是現在此事已經牽連了裕口鎮,你若是不協助我,恐怕裕口鎮會成為第二個無女之鎮了。」
「什什什麼!裕口鎮!」
「正是,先前我也跟柳老爺提過,此事已經蔓延到了裕口鎮,柳老爺難道忘了?」溫染道,然而不想他話剛說完,柳老爺嚇得一下子癱了過去。他倒地不起,溫染趕忙喚來人,找來大夫診治這才喚回來柳老爺的性命。
現在是在柳老爺的房中,房間內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若不是柳老爺這一昏厥,今日便要舉家搬遷了。
溫染沒有離開,待柳老爺醒來,又是一番焦急心態,派人喚兩個女兒回來。
「柳老爺,你為何如此焦急?」溫染問道。那柳老爺急急火火,甚至哮喘病發作,又是一番功夫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的兩個女兒,就是送去了裕口鎮啊!」
溫染听此斂下一雙鳳眼,那柳老爺再道,原來此時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本來是打算將兩個女兒送得遠遠地,但是路程過長,是柳秀琴提出要去裕口鎮,于是這兩人的下一程便是已經開始出事的裕口鎮。
听他這麼一說,溫染覺得此事並沒有字面上那麼簡單。
「柳老爺,不知你見你家大女兒之時,可有什麼感想?她可有什麼奇怪之舉?」
經溫染一提,柳老爺回憶了一下,搖搖頭︰「她回來之後總愛低頭,怕是在外受了什麼驚嚇。」
「哦?見了親人還是低頭。」溫染再起懷疑,來的時候他心底有一件事一直想確認,他再次問道,「柳老爺可見過死人?」
「王爺為何這麼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有句話說出來還請柳老爺不要在意,我見你的大女兒的眼楮,就好像是個死人。」
「什麼!」柳老爺大吃一驚,照顧的奴才也嚇得說不出話來。
話已經說到了明面上,溫染也不避諱便直說了出來︰「柳老爺,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但是你女兒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死人。我在想,如果說每個失去了頭顱的女子之前就已經是個死人的話,當頭顱被割下來的時候也就不會有任何掙扎,因為她本身就已經死了。若是這樣想,這些天巷口鎮安然無事,也許就是因為它已經找到了目標,正是你失而復得的大女兒柳秀琴也說不定。」
溫染說完,柳老爺再次癱倒在了床上,這一次的驚嚇可比先前的來得厲害。忽然柳老爺一下子從床上蹦起,吵嚷著沖了出去,要找到自己的二女兒。
他這樣一喊,溫染立刻發現了自己的大意之處。那柳秀琴現在與自己的妹妹一起,魔物是沒有人心的,下一個目標怕就是柳秀梅了。想罷,他暗叫糟糕,跟著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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