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傅染身側,拉起傅染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濕膩的舌尖伴著唇間啃咬,時輕時重,明成佑抬頭瞬間,傅染看到自己的手背有幾圈清晰的齒痕。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身,傅染因起身太猛而栽入明成佑懷里,他順勢轉個圈,壓著傅染竟摔入旁邊泳池內。
滅頂的水流撲來,她想也不想圈住明成佑的脖子,他單手握住泳池邊的支架,另一手將傅染托出水面。
她嗆了一口水,兩手趴在池沿後不住咳嗽,明成佑手指推開她的上衣,傅染下面穿了條牛仔褲,他雙手覆在她胸前,聲音沙啞貼向傅染耳邊,「你準備好了嗎?我現在要你。」
火辣而**的話燒得她兩邊臉頰通紅。
明成佑手指移向她腰間,輕松解開傅染的扣子,他單手摟住傅染的腰將她提起,另一手輕松將她褲子褪至膝蓋處。
泳池內的水盡管是恆溫,但畢竟6月的天,還是有些冷。
只不過激烈的水流擦過密不可分的二人之間,早已將一汪池水燒得沸騰而熱烈。
「放松,別緊張。」
「疼!」
良久後,明成佑拍拍她的肩,「我們去房間。」
顧不得衣衫不整,明成佑抱起傅染走向二樓,推開臥室門讓她先去沖澡,傅染兩條腿顫抖,扶著牆壁才算走進去。
出來的時候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傅染大體知道開關在哪,手還未探出去就被明成佑抓在掌心內,她穿著睡袍,明成佑將她抱到床上撕扯,「多此一舉。」
傅染未作阻攔,身體跟著感覺走,連心都不在排斥,她伸出手才模到男人身上並未穿衣服,「你洗過澡了?」
「在另一邊洗的,」明成佑把臉埋入她頸間,「誰像你假正經,出來還穿件睡袍。」
傅染還嘴道,「誰像你這樣不正經,成天到晚腦子里想著……」
明成佑一個重力將她壓倒,狠狠吻住後退開身,嗓音嘶啞著在她耳邊開口,「傅染,我想了你兩年,我若腦子里成天想著這檔子事,我早把你擄上床了。」
她伸出手勾住明成佑的脖子,把他身子拉低後主動吻過去。
kingsize大床足夠大,明成佑手掌撫過傅染腳踝處,她很敏感,在他身下瑟瑟發抖,被褥已經被碾成一團,明成佑隨手扯過個枕頭墊在傅染身後。
如果說兩人的契合也需要時機的話,對傅染來說,她戰戰兢兢維持的心好不容易交出手,今晚便是最好的一個機會。
她對待感情向來是如履薄冰,以前跟明成佑做不到交心,是因為明成佑從來也沒有要將他的心給她的意思。
而今,傅染相信自己是沒有看錯的。
感覺清醒至極,已不復方才那般疼痛,慢慢的,有她熟悉的燥熱自全身升騰起,她垂在身側的手想抱住他,明成佑握住她的手讓她搭在他腰間。
傅染闔起眼簾,聲音被壓成破碎,完全不成調。
許久後,他抱住她的力道才稍微松開,「我以為,我要死在你身上。」
說話真是下流。
傅染輕推他一把,明成佑還不肯從她身上下去,傅染精疲力盡也懶得搭理,只是覺得他很沉,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明成佑翻身下床,先去洗手間沖過澡,回來時穿好了睡袍,他把傅染抱進去,她卻累得昏昏欲睡。
替她清理完出來,兩人相擁著睡在床上,時間其實尚早,傅染躺在明成佑雙腿間,上半身倚著他,房間內的電視打開,傅染搶過遙控器調台,明成佑難得的沒有同她爭。
他摟住傅染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傅染坐在他腿間,拍掉明成佑的手,「為什麼你穿著睡衣我卻要光身子?」
「你的衣服不是全濕掉了嗎?」
傅染拉扯他的手臂,「可我能穿你的衣服。」
明成佑笑著抱緊她,下巴在她頭頂輕蹭,「穿什麼穿啊,待會還要月兌,麻煩。」
其實也沒有麻煩,傅染看了沒多久電視,就枕在他胸前睡著了。
明成佑把她放到床上,手臂圈緊傅染的腰,眼楮睜著卻無法入睡。
翌日,傅染睡到自然醒,眼楮還未睜開,鼻翼間卻有股濃烈的煙味揮之不去,整個房間充斥著這種味道,令人作嘔。
傅染緊皺眉頭,手掌探出去未觸模到旁邊有人,她揉了下眼楮,轉過身看到明成佑的背影。
男人倚在陽台欄桿前,手里的煙還有半根,跟臥室相連的門打開著,怪不得連房間內都是煙味。
傅染爬起身,胸前一涼,她看到明成佑的襯衣丟在床邊,還有套未開封的內衣。
傅染只在外面套了件襯衫,長度剛好及臀,她光腳踩著地板走到門口,「成佑。」
頭發慵懶地披在肩後,臥室內有種揮之不去的靡亂味道,明成佑側過俊臉,看到傅染嘴角噙笑,兩條縴長的腿幾乎全顯露于眼前,他傾起身回到臥室,越過傅染身前卻是只字未說,只冷冷地睨了她眼。
明成佑走到茶幾前,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內。
傅染這才注意到煙灰缸內竟滿滿全是煙蒂。
傅染沒來由地心慌,她走過去,還未開口,明成佑已經擦著她的肩膀來到床邊,大床上凌亂地昭示著昨晚的激烈,他揮開身邊的被子,坐到床沿。
傅染心有忐忑跟過去。
明成佑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卻還是抽出根煙。
傅染伸手從他手里把煙拿過去,「大清早抽這麼多,對身體不好。」
男人抬起眼簾,卻是極冷地瞅了她眼,潭底的幽邃和陰兀令人不寒而栗,明成佑把煙從她手里拿回去,鉑金打火機啪地點燃,冰藍色火焰襯得他一雙眸子通紅,似是染了血般妖冶。
傅染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成佑,你怎麼了?」
明成佑穿著睡袍,一條腿翹起,薄唇抿出個煙圈後隔了層朦朧望向傅染,「我問你件事。」
傅染點點頭。
他以一副睥睨的姿態望向她,「傅染,你愛我嗎?」
這是他們之間從未觸踫到過的話題,傅染揚起眼角,她還以為明成佑的不對勁是為了什麼事,她嘴角噙笑,「愛。」
她回答的干脆,愛了就是愛了,無需隱瞞,更無需藏著掖著。
傅染看到明成佑眼底笑意滋生,他淺笑出聲,漸漸的,笑到難以自抑,明成佑彎腰從床頭櫃內拿出樣東西,傅染還未看清楚,只覺眼前一晃,臉上火辣辣地疼,本子一角正好砸在她眼楮上。她下意識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一看,竟然是本結婚證。
她手腕顫抖,竟沒有力氣去翻開。
明成佑抽口煙,「看看吧。」
傅染胸口緊窒,一股氣齊聚在胸腔內無法散去,心里有最壞的打算,但細想後又松口氣,昨晚,他們明明一夜繾綣,再怎麼說也不會發生她所想的事。
鼻翼間滲出細汗,她手掌落到結婚證上,慢慢翻看。
傅染眼楮圓睜,似是不信,又使勁睜大雙眼,她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明成佑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幾乎令她崩潰。
那個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錯了位,竟還要顛覆她的下半輩子。
傅染腿一軟,身子撐住床頭櫃才勉強站穩,仿佛支撐著生命的靈魂也被抽盡,她小臉瞬間蒼白如紙,膚色幾近透明,傅染完全反應不過來,腦子混沌,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
她退後兩步,陷入沙發內。
明成佑眼楮牢牢盯住她,「心痛嗎?」
她咬緊唇肉,抬起頭看他。
不過一臂間的距離,這個昨晚還同她水ru交融的男人,傅染竟一點都不認識了。
她想開口問,卻不知該從哪里問起。
傅染不懂,為什麼尤應蕊會和他扯上關系。
明成佑指著地上的結婚證,「先從這說起吧。」
傅染抱緊雙臂,感覺從未有過的寒意自腳尖竄出,明成佑眼角挑了抹譏誚,一句話就想將她逼死,「兩年前,在你毫不猶豫抽手離開的時候,是應蕊心甘情願陪在我身邊。傅染,你肯定以為你一走了之是最正確的選擇吧?」
明成佑眼里的寒冽早已掩蓋住傅染所熟悉的溫情脈脈,他夾著香煙,任由火星吞噬,「我說過,我不怪我爸的決定,我自欺欺人的以為我們當初的感情已經好到你能為我留下,我也清楚你在尤家二十年過得是怎樣的日子,你養成自私的性子,我也不怪你。傅染,你當時離開,真的只是因為你說的不愛嗎?還有你現在所謂的愛,也是建立在我如今的地位上吧?」
傅染跟明成佑重新開始前的種種顧慮,他當時口口聲聲說得好,一句句推翻,如今卻以此成為攻擊她最好的武器。
傅染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她眼楮圓睜,直到眼角麻木,她拼命想看到男人的心里去,可他的雙眼卻像是隔了層她看不明的東西,越看,眼里的東西越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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