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月看著二人飛身而去,一皺眉。
「城主!」一人跪地,向著溫北月喊道,「追否?」
溫北月抿了抿茶,一股澀香彌漫口腔,他凝望著地上的血跡,搖了搖頭。
「你去告訴奕日城主,誤傷王妃,純屬意外!」溫北月凝了凝臉色,腦海里迅速閃過楚零魅躲閃的矯健身影,想著她被傷時慘白的臉色,一時心緊。
「是!」那人縱身不見影子,大殿內沉靜而凝重,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刺激了溫北月的嗅覺,他一揮手,幾名侍女上前,手腳麻利地弄干淨血跡,以及雜亂無章的茶杯等碎物。
「楚零魅,楚零魅……」他深深地看著楚零魅坐的位置,喃喃她的名字。
她不是應該在緲辰城?怎麼會跑到奕日城成了城主夫人?
「來人!」他喊。
一個侍衛立刻跑上前,單膝跪地听命。
「你去查查奕日城主夫人的身份。」他溫婉的臉色毫不掩蓋的表露出深沉而冷漠的神色。
侍衛見主子的臉色就知道這是不能耽擱,便立刻領命退下。
那抹倩影,始終令他無法釋懷。
除了留戀,還有疑慮。
他自然知道楚零魅絕非等閑之輩,但是她能給自己所利用的有能有多少,他不確定。
女人無非是花瓶。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只是,即使是花瓶,誰不想要一個傾國傾城妖嬈萬千的養眼?
他有他的不羈,他更有他的野心,他溫婉的面容下的赤子之心,何人所知!
隨手將茶杯丟在地上,听著清脆的響聲,他呼出一口氣。
……
「零魅!」他低喚,懷中她的身子依舊軟軟的,暖暖的,他倒安了些心。
「恩?」她一笑,捂著傷口,滿身是血,從傷口處流出,渲染衣襟。
上官白夜見她沒事,淡淡一笑︰「疼麼?」
「你不夠資格問我這個問題。」她冷了語氣,面容上的笑顏一輕。
「……」他抿了抿唇,不語。
「你讓我受傷了,你沒有能力保護好我,你不夠資格擁有我,更不夠資格關心我。」
她冷冷的眼掃過他俊逸的臉,不屑地一笑。
而上官白夜,分明听到了她話中有話,如此失望!
「對不起。」他不知說什麼,只得道歉。
楚零魅一僵,她猛地抬眸,血眸冷睿!
「你放開我!」她不在笑,她冷漠如雪。
「你……」上官白夜被她的冷漠唬住了,他低眸,看著懷中的她,冷眼看他。
「你真不是男人!」她掙扎出他的懷抱,手臂滴著血,順著手臂緩緩流下,沿著指尖,滴落在地。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受的傷,為誰受的傷!」
「而你,卻跟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麼?能讓我的傷好起來麼?或者說,它代表我可以原諒你了麼?」
「上官白夜,你是攝政王,你是奕日城主,可你依舊沒有保護好你的女人——我。」
「你不夠資格跟我說對不起。」
「我也不稀罕你的對不起。」
「你嬌生慣寵,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奉承,你認為一句對不起難以說出口甚至可以解決任何問題。但是你錯了。」
「我要告訴你,有的時候不是你隨便的一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別人的沒關系。」
「我不信你了。」
「我以為我是你的你會保護好你的東西。」
「但是。」
「你讓我失望了。」
「你沒有能力保護我那我為什麼要屬于你。」
「遲早就要丟掉的東西,你為什麼要擁有,你沒有資格擁有,因為你沒有能力。」
「沒有能力去保護,遲早碎掉,你是希望我什麼時候死。」
「現在是一刀。」
「還是說你知道我是妖,你知道我不會死,所以你不在乎我了。」
「或者說你不愛我,你根本不在乎我!」
「所以你才猶豫不決不能告訴我我到底能不能依賴你,你不能給我這種我要的依賴,因為你不愛。」
「那麼。」
「我要離開你。」
「我要你。」
「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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