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古代成長日記 第八章 不一樣的+四阿哥

作者 ︰ 車惠恩

突然一支鐵臂似的手卻把我拉回鞍上,隨即十四便〝吁〞的一聲讓馬停了下來。當我從驚惶中回神過來,我簡直要氣炸了,我扭頭便道︰〝你這什麼意思?我剛才就要掉下馬了……〞十四竟在我最氣的時候為自己辯護道︰〝但你不也沒掉下去嘛!要不是我你早被馬給摔了下去。〞〝哼!你還有理了。〞我氣得就要跳下馬,十四急忙拉著我,然後一把把我抱下馬去,我急忙從他懷里掙月兌下來,突然我的右手一緊,他拉著我的右手道︰〝好嘛,好嘛,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就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我,我好歹也是個阿哥。〞他故作委屈的說,看他扁著咀像個要不到糖的小孩子,剎是可愛,我不禁〝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他便像小孩子捉到大人的小辮子,忙道︰〝你笑了,你笑了,你不能再生氣了。〞

我看著他如此的小孩子氣,的確沒辦法再氣下去,便故作好奇地四處張望,坐下在身後的大石頭上,〝這里是哪里?〞我隨口問道。十四不再看我道︰〝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我看著他如此認真,便忍俊不禁道︰〝你還真是個小孩子,都這麼大還玩秘密基地的游戲嗎?〞但他的反應卻是異常的,他異常的安靜,竟還讓我聞出淡淡的憂傷之氣。我也隨之收起笑容,小聲地喚著他︰〝十四阿哥,你……〞他把頭抬得更高,雙眼像是越過世間所有,眺望著比天際更遠的地方,他先是一笑再道︰〝也不知為什麼竟然想跟你講這些。〞當我欲問他想講什麼時,他便繼續緩緩道來︰〝我小時候沒什麼朋友,雖有同母的四哥,但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跟了孝懿仁皇後,所以我對他也無甚兄弟之情,但因我生母出身卑微,所以不管是在讀書還是玩耍,也無人願與我為伍,連我親哥哥也不甚管我,所以當我十歲那年,可以出宮了,我策馬亂走時無意發現了這里,從此以後這里便成為了我的秘密基地,每每完成早課,我便來到這里待上一個下午再回去。〞我從他那輕描淡寫中知道那不能言語之苦絕非如此簡單,我真很難想象一個十幾歲的活潑男孩,在宮中度過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童年。他接著說︰〝但近年我已很少再來這里了。〞〝為什麼?〞我問道。〝是八哥。〞他的眼中充滿了感激與快樂,我沒有再問,因為我知道他心中的感動,也知道正因如此以後的他成為了八爺黨中能與雍正一斗高下的人。當我看著現在還年少的他卻已經注定與自己的親哥哥一較高下,兄弟反目,不知是替他未來已被注定的命運而難過,還是為了自己已熟知眼前各人的命運所感到的無可奈何而痛心,眼前竟泛起薄霧。

十四可能感覺得到我的異常,他主動地挑起話題︰〝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多殺風景啊!〞他伸手欲擦我眼眶中要滾出來的水珠,我看他如此便搶先用兩袖亂擦著臉,當我放下手時,他便微笑著說︰〝你不想我擦便說呀,用得著這樣使勁兒的擦嗎?看你把臉都擦好了,真是聞者沾襟,看者不舍哦!〞他臉上故作不舍之情,還一手一手地模著我的臉蛋。我把他的手拍了下來,瞪了他一眼便不語。他拉著我繞著那大湖泊亂走,我便隨著他也到處亂走,看著他故作無所謂,因為自尊心而故意擠出的笑容,我真的很傷心,所以我也不管他干什麼,這一整天都順著他。如此氣氛復雜的下午就這樣過去了,十四不知是真的太快樂了還是故作不知,看天色也該是戌時了,十四卻還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小時候的事兒,時而又指著柳樹,魚兒說說,我也不忍拂他意便裝作感興趣地響應著。這樣,時候就更晚了,天上圓圓的明月已經出現了,我真很害怕我現在的父母會擔心,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這身體主人的父母,我是不該讓他們擔心的。我只好拉一拉不斷把我往前拉的手,十四頭也不會道︰〝怎麼呢?〞我小聲道︰〝我……我想回去了。〞他剛剛那股勁兒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讓他停了下來,他久久未動確令我嚇怕了,我把頭往他身子靠攏,他許是察覺了,把頭往另外一邊歪,問道︰〝怎麼了你?干嘛這麼看本阿哥?是因為現在才發現本阿哥很帥,對吧?〞我只是平淡地道︰〝是呀。〞他身子一僵,隨即道︰〝咱們回去吧。〞一路上他拉著我踏著長長的蘆葦走至馬前,一路無語。來到馬前,我停了下來,十四道︰〝我抱你上去。〞我也平淡地應〝好〞,後來他騎著馬,一路上雖無來時顛簸不已,但卻是同樣飛速奔馳,我便靠在他懷里,盡量減低搖晃對我的影響。雖然我幾次回過頭想與他說話,然而他目光深邃,也不曾低頭看我,所以我也不好主動與他講話,這一路我們也是沉默中度過。幽暗的山徑里只剩下均速的馬蹄聲和他微喘的呼吸聲,他那霸道的氣息令人好不害羞,一路上我的思緒也停留在混沌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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