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儒回到楊州城後,不久便打听到張家老爺子張鴻的住處,遞了拜貼,約好晚上拜訪。想著這邊只搞定張家,而沈家不放手的放話也是不行的,畢竟張沈兩家是定了親的,而且這次張家小姐也是來完婚的。如果沈家不放人,張家除非撒破臉,直接毀婚,要不然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些,陳宏儒便又叫人打听了沈家的一些情況,獲息沈家並不象梓涵想像的那樣是個商戶。也不像梓涵猜測的那樣,張家不重示三小姐,就沈家的情況而言,張三小姐還是高攀了,她可是庶出女配人家嫡子啊!
沈家老太爺以前也是朝廷命官,曾任從一品協辦大學士。後來身體每況日下,不得不辭官回楊州老家休養。而現任張老爺雖不曾入朝為官,卻也是個舉人老爺。因為沈老太爺辭官時陳老爺還只是個四品小官,所以兩人相互間並不認識。
現沈家有三子一女,沈大公子沈鴻博現任正七品太常寺博士,為人謙遜有禮,娶書香世家謝家女兒為妻,現生有一子一女。
沈家老二是個不成器的,對讀書沒有興趣,卻對經營商業很有天賦。兩位老人看他讀書不成就只好讓他做生意,也好在財帛上幫助老大一臂之力外,以後出去開府另過也容易些。可誰想沈家那老二,天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生意是越做越大,越來越掙錢,弄得整個揚州沸沸揚揚,大家都以為沈家是個商戶。
而這個沈家三少爺聰明伶俐,小小年紀都已經是個秀才了。最得沈老太爺和老太太喜愛。這次沒了,沈家老太爺就一病不起,生命垂危。而沈家老太太更是傷心,一邊要照顧老太爺,一邊為死去的孫兒傷心掉淚,還要忍住悲痛為喜愛的孫兒打算。這些日子以來,沈老太太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本來張家女兒這事沈家老爺和夫人到沒說什麼,畢竟跟張家小姐定親前兒子已經病了,現在連累人家閨女本也不好意思,本來打算放她回家的。結果那沈老太太怕自己的寶貝孫子以後沒有子嗣,說什麼也要張家小姐嫁入沈家,替寶貝孫兒守孝,再過繼個孩子給她家老三繼承香火。
林梓涵回到家中時已經是中午時分,還來不及吃飯,就听老師說了沈家的情況。想想也是老師說的道理,本來以為沈家是個商戶,誰知道也是底蘊深厚的人家。雖然現在沈家只有大公子在朝為官,但以前沈老太爺的人脈還是有的,而且這事情做得太過的話,也會引起大家的非議。雖說我是男子,並不怕什麼,大不了說我花心,不道德搶別人的妻子等等。可張家三小姐必定會受我連累,被人說什麼不守婦德之類的,而且還會連累張家讓人說不會教養女兒。若這件事做得不完美,便很有可能和張家與沈家結仇。
林梓涵沉思了半響對老師說︰「老師,是學生沒有考慮完善,這事讓您為難了。我想這事得從沈家老太爺身上下手。老師不是說沈老太爺生命垂危麼,那咱們就去給沈家送救命的藥。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沈家就願意了,畢竟一個女子,如何能與沈老太爺的命相比呢!但是這事呢,我們也不強求,若沈家真的不顧沈老太爺的命,非要娶張家三小姐,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總不能為了娶張家三小姐,就與張家和沈家結仇吧!」林梓涵很是無奈,這里怎麼說都是古代不是現代,為了結婚不管不顧也沒人說什麼,在這里如果做錯了,不但讓張三小姐無法活下去,連張四小姐的婚事也會連累。就算林梓涵對張三小姐有些動情,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是損壞別人的利益,而且還是女人的。
「怎麼,梓涵你有認識的神醫嗎?」陳宏儒很是詫異的問,沈家請了不少的大夫都沒能治好,難道梓涵認識的人能治好。
「老師啊,學生可沒有什麼認識的神醫,只是學生祖傳有兩顆千年的野人參,人服用了可以延長壽命。以前家祖用了半顆,現還有一顆半,我準備用這半顆野參換個女人,應該能解決用題吧!」林梓涵非常有自信的抬抬頭。
陳宏儒點了點頭,按著林梓涵的肩頭︰「梓涵啊,你為這個女子可花了不少心思吧!還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看來你對這個女子相當看重啊,為師有些擔心,以後可別為她迷失了心性啊!」
陳宏儒很是擔擾的看著林梓涵。
「老師,你想太多了。我並沒有多想什麼,這千年人參本來就是用來吊命的東西。現在我家也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很年輕,暫時根本用不著。而且我不是還留下一整顆人參嗎。對了老師,若以後有用得著人參的地方和學生說,學生家里還是有些存貨的。就算老師要那千年人生學生也舍得。至于老師怕張家女子迷了我的心性,那請老師放心。學生之所以想娶張家女子,是因為觀她言行還算是賢慧之人。凡正是要娶妻的,若娶個不認識的,還不如娶個自己見過的,也比那娶的見不著的強啊!」林梓涵解釋著,心想這東西對別人來說珍貴,可對自己來說在空間里一抓一大把,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話他不敢說出來而已。
陳宏儒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心想雖說老夫不要他什麼,可他有這樣的孝心,也是好的︰「呵呵呵,梓涵啊,你的心老夫領了,我也用不道那玩意,你還是留著吧。事情既然是這樣,那老夫下午就替你走一躺沈家,晚上的時候也好和張老太爺說說。張老爺看沈家不追究,再加上老夫的面子,答應的可能性很大。「
林梓涵和陳宏儒兩眼相視,哈哈大笑了一翻。
忽然陳宏儒想到︰「梓涵呀,你準備什麼時候成親呢,今晚了也好跟張家老爺商量商量把日期定下來,等成績下來,過幾天好上京。」
林梓涵想想,如果等自己上京考中三甲後,還不知有什麼風波,最好是在一個月內直接把親成了。上京後也少了很多麻煩︰「老師,學生剛剛想了想,若學生高中,必會引起京中貴人的注意,到時如有人拉攏、提親都是不好的。雖說和張家定了親,可張家女兒的情況比較特殊,若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到時說不得還有風波。如今張家女兒也是下楊州來成親的,不如我們也不要什麼定親了,就直接成親。至于沈家送的聘禮,就和他們說折成現銀,我補給他們沈家,算作我送張家的聘禮得了。老師,你看這樣行不行。」
「嗯,考慮的還算周到,既然這樣,我便到沈家去說說看。快把那半顆人參于我拿來吧!我也瞧瞧這千年野人參是什麼樣。」
林梓涵轉身進了庫房,吩咐林伯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然後把庫房就關了。林伯守在門口時心想,老爺的庫房都是我在管,怎麼我不知有千年人參呢?難道老太爺和老爺不信任我,所以才沒有告訴我。林伯的心隨著心里想的一點點沉靜下來,臉上顯出悲傷的情緒。
林梓涵把門並上後進了空間,在二樓拿了一顆千年人參把它一分為二。看接口上是新印子,怕出去無法解釋這個新印子的問題,便就又在上面截了一小節,然後拿上出了庫房。
看見林伯在門口發呆,聰明的林梓涵一想就知道了原因,拍了拍林伯安撫的說︰「林伯你不要多想了,你也是林家的老人,你不知道這些,不是林家不信任你。這些死物很多放在密室里,里面的東西都沒入府里的帳。林伯你以前肯定听說過密室這回事,只是不知道里是什麼而已,其實里面都是些老祖宗的陪嫁,只不過這些陪嫁比較珍貴,所以放到了密室,都是不入府中的帳,這兩顆野人參也是陪嫁之物,都幾輩人了也沒有拿出來過。這還是上次我清點是發現的。」
林伯眼眶一紅,不知所措的說︰「奴才以為老爺們不信任奴才了,以為這是府里庫房里拿出來的,所以有些難過。以前听老太爺說過府里密室里都是些祖母的陪嫁,府里現在的東西都用不完,所以那些陪嫁都沒有拿出來過。因為陪嫁帳本都是老爺在管,所以奴才對里面的東西不清楚,看來老太爺平時也沒有管過庫房里的東西,要不然老太太和老太爺去的時候怎麼不見拿出來呢?要不要奴才現在就清點清點。」
林梓涵一听,這可不行,他這樣說只是為了以後從空間里拿東西出來找個理由,若清點清楚了,以後怎麼渾水模魚啊︰「林伯,不用了。既然東西在密室里,也丟不了。平時這些都沒什麼用,等要用時,再去找找就是。凡正我們府上也不差什麼東西。」
林伯听老爺這麼說,也丟開手放開了。
來到堂屋,林梓涵把半截人生給我老師,另外拿了五萬銀票給他。
瞧見老師看人參時的異樣,林梓涵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即拿出另一小截人生說︰「老師,學生剛去看了居然有大半截,所以切了兩塊小的出來。這塊給您老的,另一塊我留在身邊了。還請老師不要嫌少啊!」
「哈哈哈,這麼珍貴的東西誰會嫌啊,好,老師也不矯情了。」豪爽的說著,就把那小塊人參放在懷里,出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