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印跟上去一步一步堅定的腳步警戒的眼眸如雷達般掃向四周心髒像是要跳出胸膛
震耳欲聾的水聲不停在耳中激蕩著讓人分不清方向無邊的漆黑如同怪獸一點點將自己吞噬只有自己方圓幾米的地方黯淡的燈火依舊閃爍著在巨大的黑暗中顯得那般渺小與微茫
那腳印依舊不深不淺的踩在濕潤的泥土上平整而勻看起來很有方向感一點也不錯亂
枯蝶無聲的跟著小心翼翼
艱難的越過一根幾人也抱不過來的樹根落下地時卻現那腳印不見了找尋了幾圈依舊沒有瞧見蹤跡順著樹根望去橫亙在河流中央到達對岸樹根密布的漆黑中
難道沿著樹根走到另一邊
枯蝶想著爬上那樹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昏暗的燈火下一道黑色影子忽地從樹根縫隙處鑽出朝著枯蝶腳下襲來還出吱吱聲
枯蝶月兌口尖叫「啊……」
枯蝶立刻頭皮一陣麻全身的雞皮疙瘩暴起倒退著想要後退生怕那影子躍到自己的身上來卻一個踉蹌身體向後倒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一把抓住頭頂的樹根腳同時向後頂去將後墜的身體止住
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黑影越來越近那黑影直直地從枯蝶腳下的縫隙處一溜煙跑過枯蝶借著微弱的燈火看去黑黑的毛老鼠
竟然是老鼠比以前見過的要大上些許全身漆黑如炭毛亮
枯蝶氣惱的想要踩過去而那老鼠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
聞了聞心神枯蝶又向前走去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陸續中又見到了不少老鼠從腳下穿過枯蝶雖然依舊頭皮麻可不再慌亂得無措
躍下樹根找了一圈果真又瞧見了那一雙腳印揮舞著手中的火把朝前走去
在密密麻麻漆黑的樹根下穿行著枯蝶只感覺有一種盜墓筆記的氛圍既恐懼又驚險
又有不少老鼠從腳下穿過枯蝶依舊小心的盯著它們老鼠雖然不可怕可一旦成群就可怕了噬咬起人來可絲毫不含糊枯蝶對老鼠有一種恐懼感怪只怪小時候跟著重口味的爸爸看了太多鼠怪片子雖然自己能夠十分淡定的看一千種死法可是還是不能淡定的看待那群骯髒而惡心的小物種
不停的往前走樹根越密集腳下的路也越難走起來走著走著枯蝶竟現原本潮濕的空氣有些干燥起來嗅上去不再是樹根腐爛的糜爛氣息帶著淡淡的水味
手中火把的光芒也越少油漆快要燃盡枯蝶加快腳步在這樣的環境中若是失去了這最後一點光明該是件多麼恐怖的事
什麼情況都無法預料如果就這麼死了未免也太憋屈了
左手緊緊握著那精致的匕鋒利的刀尖在燈火的照耀下出冷冽的光芒朝前劈去將擋在面前的一個垂下來的樹藤砍斷
劉宇這是要去哪里
枯蝶半蹲著身子撐在膝蓋上歇了歇呼吸聲沉重耳邊的水聲越來越小好像離那暗河越來越遠了枯蝶在心中暗暗為自己加了把勁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要放棄
起身繼續朝前走去忽地猛然回頭向後看去漆黑的藤蔓密布下沒有現任何可疑的蹤影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麼
不管是什麼小心為妙才好
枯蝶仔細的冷冷的掃過一圈握緊手中的匕才轉過頭朝前走去腳步飛快
啊……枯蝶腳步一滑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手慌忙撐住身體火把早已掉落在地上就在枯蝶趕忙起身時忽然現身後傳來一陣迅疾的風枯蝶連忙向後看去便見到幾乎讓她嘔吐的一幕
只見一個全身黑毛的身形如猴子的不明動物朝著枯蝶迅飛而來像彎弓的尖利爪子讓人看了不寒而栗似人似猴似鬼的巴掌大一張臉上一雙布滿血絲幾乎要爆出眼眶的眼珠幾乎被綠色的瞳孔覆蓋臉上的黑毛分布參差不齊鼻孔朝天黑黃的牙齒上兩顆獠牙森然而恐怖牙縫上甚至還有食物的殘渣
手中匕慌忙揮去在那猴子撲向自己僅余一寸之時劃破它的爪子另一只爪子嵌入枯蝶的肩膀處後身形一轉躍入別處
枯蝶立刻感覺到肩膀處鑽心的疼痛低下頭去看衣服已經被抓爛鮮血直流深可見骨但猴子轉回身來被枯蝶劃傷的前爪懸空在身體上齜牙咧嘴的不停跳躍著朝枯蝶嚎叫道那聲音就像尖利的爪子不停抓撓著人的心髒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枯蝶顧不得肩膀的疼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怪物手舉著匕不停揮來揮去力圖給自己身前形成一個防御圈面目猙獰的大吼道「滾……快滾開啊……」想要用怒吼嚇退這個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怪物
卻是徒勞無功那怪獸更加暴怒的不停朝著枯蝶吼道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會不會還有其它的怎麼辦
天啊枯蝶幾乎要欲哭無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原本就淡薄的火光越來越淡枯蝶用余光朝下瞟去便現火把躺在自己的腳下半米處落在泥土上火光越來越小
一旦沒有光亮就如同被判上了死刑死亡只是個時間問題這個怪獸在這樣黑暗的地方一定是得心應手而自己確實寸步難行而且這怪獸一定是個食肉動物瞧著它那裂開的大嘴里留下的長長的口水枯蝶只感覺一陣惡寒
那尖利的爪子足夠撕裂自己的肌膚那鋒利的獠牙也足夠撕咬自己身上的沒一塊肉
不要她不要死在這個怪物的嘴里
枯蝶不停在心里哀嚎著手心里滿是汗水緊緊的握住匕生怕它從手心滑落這是她最後的生命稻草決不能放棄
耳邊依舊傳來眼前怪獸的淒厲嚎叫抓心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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