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靈山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城鎮。
也許,這里稱不上是一個城鎮,它的形成,只的一些附近靠打獵為生的獵戶和參客的交易商品的一個小小的市集。
在平日里,城鎮是很冷清的,只有踫上在固定的日子里,城鎮才會比較熱鬧,因為山外的客商,會在每年一個特定的日子,到小鎮上收購一些野味,獸皮和人參什麼的,所以,每到這些日子,小鎮上就會比平時熱鬧上很多。
而附近那些獵戶與參客也會在這一天,帶上自家積累的商品,趕到城鎮來,希望能夠賣個好價錢。
小鎮很小,不過,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鎮上有著客棧,酒館,和茶鋪,這些店面裝橫都很普通,可是,卻也方便了那些外地的客商。
有了這些,那些從遠處趕來收購貨物的客商們就可以住在客棧里,好好地歇上一段日子,等到收購到滿意的貨物,才會離去。
今天,正是小鎮一年之中最熱鬧的趕集日,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小鎮,在今天的一大早,已經一片熱鬧,趕早的獵戶參客們,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帶著自己的貨物趕到了小鎮,這會兒在酒館與茶鋪里,早已經人滿為患,眾人在喝著茶酒,吃著點心,耐心地等待著。
在小鎮的那間唯一的,簡陋的客棧里,此時也早已經人滿為患,因為客棧的收費比較貴,所以住在這里的幾乎都是一些外地的,財大氣粗的客商,相對來說,在此歇腳的本地人極少。
天色才麻麻亮,眾人正在客棧一樓的大堂里吃早點,而這時,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容貌俊美,雖然是一身青衣,可是看起來卻超凡月兌俗不同尋常人家的公子。只可惜,他的表情甚是冰冷,令人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平日里,小鎮上出現的人都是一些外表比較粗曠的商人和獵戶,甚少會出現像少年這樣看起來像大戶人家公子哥般的人物。所以,當客棧的小二一看到少年,便扔下了其他人,向他迎了過去,熱情地招呼道「這位小爺,請問你是住店呢?還是打尖?」
那白衣少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寒聲道「我找人!」
店小二被少年看了一眼,只覺得心里一陣發毛,這個少年看起來雖然一副大戶人家的少爺模樣,可是,卻是一個極為難纏的角色,不過,身為店里的小二,這點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他只是微微愣了愣,就接著笑道「請問這位爺要尋的是何人?」
少年面無表情地道「請問小二有沒有見過這位姑娘?」說完,少年從懷里取出了一卷畫,在店小二面前打開。
隨著畫卷被打開,店小二的眼楮都快瞪直了,只見畫中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的模樣長得傾國傾城,甚是美麗,尤其是那超凡月兌俗的氣質,仿佛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給人有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店小二只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人物,他一生之中,那里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現在他盯住畫卷里的女子,不禁一下看呆了,只見他張大嘴巴,死死地盯住畫中人,居然忘記了回答少年的話。
青衣少年不悅地卷起了畫卷,再次冷冷地道「你有沒有見過這位姑娘?」
待畫卷被青衣少年卷起,店小二這才有點依依不舍地把目光從畫卷上收了回來,他擦了擦快流出嘴角的口水,這才回過神來,忙道「小的並沒有見過這位姑娘!」
青衣少年皺了皺眉,道「小二,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沒有見過?」說完,他頓了頓,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黃燦燦的金子,又道「若是你告訴我在那里見過她,這錠金子就是你的!」
店小二貪婪地看著青衣少年手上的那錠金子,拼命地咽著口水,可惜,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那畫中女子,他雖然很想得到那錠金子,因為有了那錠金子已經足夠他全家整整一年的開銷了,可是,他看了看青衣少年背在身後的配劍,終究還是不敢說謊,老老實實地道「這位小爺,小人真的沒有見過那位姑娘,小人可以確定,那位姑娘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如果小的見過她,肯定忘不了!不過,小的以後可以幫小爺注意下,也許可以」
看著店小二那貪婪的目光,青衣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店小二的意思,他豈能不懂?他手一縮,把那錠金子收回懷中,隨手扔出了一錠銀子給店小二,道「給我一間上房,剩下的就賞你,若有見到人,金子仍然是你的!」
店小二拈了拈手里的那錠銀子,頓時黝黑的臉上笑開了花,點頭哈腰地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大爺這邊請」
青衣少年對店小二口中的小爺瞬間變大爺的態度轉變覺得好笑,此人倒是合適一個小二的身份,如此圓滑的處事方式,也只有在這些市井小人身上才能夠發揮得淋灕盡致!
青衣少年輕哼了一聲,然後不再理會店小二,直接朝二樓走去。倒是店小二喜滋滋地去沖了一壺茶,提著上了二樓。
其實,也難怪店小二如此開心,在這個荒涼偏僻的小鎮,那里能夠如此輕易踫上出手如此大方的豪客?難得踫上一次,他自然是得伺候好了,說不定,那位出手大方的少年看他機靈,把他留在身邊,那他可就像別人常說的那樣——走了狗屎運了!
一轉眼,已經到了響午,此時,是小鎮最為熱鬧的時刻,也正是客棧生意最好的時候。
在客棧一樓的大堂里,坐滿了正在用餐的人。除了那些外地的客商,本地的一些貨物賣到好價錢的人也紛紛到客棧來吃上一頓好的,因為在小鎮,比較像樣的酒樓,就是這間唯一的客棧了!
客商雖然是外地人,但是,因為幾乎每年都到小鎮上來收購貨物,所以,一來二去的,也多多少少認識了一些人,在大堂里用餐的人,幾乎互相都是打過照臉的,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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