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89千夜的身世
?千夜深呼吸幾次,努力平復心中的憤怒。隨後坐起身,靠著塌邊軟枕。心中的焦慮,帶來身子的法力,她一對秀美緊蹙,那盈盈的眸子看不到對話的『女』人,只有『迷』茫地望著前方。
想要我再听你的話,就得告訴我,為什麼騙我說寄傲沒有了巫師的能力,為什麼普通人不能傷害的火之巫師,我卻能傷得了他?!
——被木之巫師的能力傷害的焰國大王,的確喪失了巫師的能力。只不過他恢復的很快罷了。至于為什麼能傷得了他,我以前有告訴過你吧,巫師,是會被另外的巫師或是巫師的至親骨『肉』殺死的。——
你是說,你是巫師的『女』兒?
心中的聲音,久久沒再響起。千夜急促地喚了她幾次,那個千夜才感傷地說了話。
——巫師的『女』兒,這個字眼很久沒有听到過了。我的父親,或許不是最出『色』的巫師,可他卻是最出『色』的丈夫和父親。依稀記得,他溫柔的聲音,呢喃著我的名字,用他溫暖的懷抱,給予我勇氣。——
寄傲,把他怎麼了?
——焰國的王,用最卑鄙的手段,殺死了他。——
他是誰?是哪個巫師?
那個千夜再次沉默了。看樣子她真得很恨,也對父親充滿了思念。寄傲用卑鄙的手段殺了她的父親,究竟是什麼手段?
——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你要也信守承諾,殺了焰國的王——
感傷不再,听到的只有猙獰。千夜皺了皺眉,雙手撫著那平坦的小月復。
我從沒有答應你什麼,也無須信守承諾。
——你是想死!——
你不會殺我,你還需要我為你報仇。
——我可以召喚你的靈魂進入這身子里,也同樣可以召喚被人的靈魂進入。殺了你,不過是給這身子換個主人罷了。——
是嘛,如果真的,你現在就殺了我看看!
——你不要太囂張,如果你不能滿足我的願望,那麼你存在的價值就沒有了。就算不能報仇,我也會殺了你。——
再次恢復了安靜,那個千夜隱匿了起來。
千夜只覺得匈口悶,離開了帳篷,望了望四周。
琉璃,還沒有回來,她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焰國的軍營,儼然有序,身著鎧甲的威武兵士成隊從她身邊走過,熊熊的陽剛將千夜的嬌小承托得更加明顯。
輕薄的米『色』長裙,因為迎面的風朝後飄散,被身前阻止的部分,緊緊貼合了千夜柔滑的皮膚,將那『女』人的美麗顯『露』無疑。走過去的士兵都斜睨著,只因她的美麗無可抗拒。
沒有人來攔著她,只是千夜很快現,有個『侍』『女』一直在遠處跟著她。還是怕她跑了,所以盯梢著吧。不過沒來煩她,倒也無妨。
營地傍水而建,很快就看到了一條長長的河流。河水清澈,在日光照耀下,猶如碎金子般鱗『波』『蕩』漾。千夜站在河邊,低頭看著清澈河水中自己的倒影。瘦了好多,可那嬌容卻越加的美麗了。
那個千夜。果然是國『色』天香,這樣的『女』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奴。原來她的父親是巫師,她是巫師高貴的千金。也難怪寄傲那般震驚,而在青韜審訊她的時候,她編造的故事都能被馬上識破,只因她是巫師的骨『肉』。
失去父親的恨,或許因此失去更多的痛苦,她能夠體諒。寄傲的殘酷冷血,施加給她身子和心靈的傷害,她還不會忘記。回家,自由,如果殺了他就能辦到,她不會猶豫。
可現在,她懷了孩子,他的孩子。
第一個,還沒有覺,便被蓮蓉夫人的一腳結束了生命,她都會感到窒息,感到那顆心一塊塊碎去的痛楚。何況這一個,正在她身子里孕育的奇妙,與她連為一體的親昵,要她如何狠下心,棄之不顧?
巨蟹座的『女』子,天『性』母愛使然嗎?
倒影中,慢慢出現一張男人的臉,站在她的身旁,從水中望著她。千夜亦是如此。
突然想起了神廟工地旁的那一次,他們就是這樣彼此看著對方的。千夜的一雙眉頭緊皺,積壓了太多的煩惱在見到他那一刻化作委屈,鼻子猛地酸了,可是她,還是壓抑了那份委屈。
只那樣,皺著眉看她。
伯樹原本也是心疼的看著她,卻突然笑了幾聲。千夜不由得奇怪,轉過頭望著他的側臉。
「有什麼好笑的?」
伯樹抿了抿嘴,也轉過頭看著她。
「起碼,你沒臭著一張臉,讓我走開,或是自己走開。很慶幸,很欣慰。」
千夜的眉頭微微皺著,轉回頭看著水中那極美的倒影,伯樹也看向自己的,眉頭拉下,雙眼微微的眯著。
「晚上睡不著,總會會想,倘若那一次你沒有墜馬,我們現在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伯樹……」
「可那不過是幻想罷了。」
因為風,倒影中兩張哀傷的臉同時扭動了起來,看不清那眸子里含著怎樣的不甘,還有那或許一輩子不會痊愈的痛。
「千夜,如果我現在帶你走,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千夜垂著眼,羽扇般濃密的睫『毛』上下踫觸到一起。
「伯樹將軍,我不會再跟任何一個男人離開,我也不會再愛任何一個。我只是個『女』奴,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女』奴。可是我,想要憑著自己的努力重新尋找到前路。」
伯樹苦笑了一下,抬起頭,望著廣闊的天空,長長嘆了口氣。
「那麼我,不會再糾纏你。從今以後,對你來說,我只是將軍。對我來說,你只是王的『女』奴。不過……」伯樹說罷,轉過頭看著千夜,『露』出了那久違的燦爛的笑容。
「不過,我可以成為像冥兮那樣值得你信任,在危急的時候幫助你,而你在需要的時候,也會主動去尋求幫助的將軍嗎?」
千夜含著淚「嗯」了一聲,也『露』出了許久不曾的真心的笑。
伯樹,㊣你永遠是我最信任,最想要尋得幫助的男人。你是我,第一個如此深愛,不顧一切想要廝守在一起的男人。你也是我第一個感到虧欠,對不起的男人。
你的溫柔,善良,陽光,以及你那顆懂得愛人的心,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也多麼希望,月復中的孩子,可以成為像你一樣的男子或是『女』子。
「呦,你們兩個在干什麼?看得深情款款,笑得燦爛動人的,難道是打算『私』奔,再次吐『露』衷腸的嗎?」
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彼此的鼓勵,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身後,那個說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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