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9千夜!
?長公主飛羽,在戰爭結束後,騎馬去了北面著名的山巒游玩。寄傲派了一隊人馬做她的衛隊,飛羽點名要了冥兮。可恰巧同時傳來水之巫師和土之巫師要前來拜見的消息,寄傲便留下了冥兮。所以飛羽本就不爽,回來後又看到了令冥兮刮目的千夜和伯樹在一起曖昧,自然更是惱火了。
見到了長公主自然要行禮,伯樹躬了身,千夜則是跪下。飛羽卻沒讓千夜起來,只是盈盈走進了一些。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做什麼?」
伯樹剛要說什麼,千夜卻提起頭搶著說道︰「回長公主的話,我們……在相面。」
「相面?!」
「對呀,伯樹將軍說他學了相面的玩意兒,正巧奴才在這里看風景,將軍便過來拉著奴才相面了。」
飛羽挑著眉『毛』,好奇地問道︰「哦,伯樹將軍會相面?那,你們笑得那般開心,是看到了什麼喜事了嗎?」
千夜上來一股勁兒,嘴巴很是伶俐的,又搶了伯樹說道︰「伯樹將軍說,奴才會活得很久。因為奴才沒有壞心眼兒,從不會害人,自然也沒有人會害奴才。而那些心術不正,總是沒事找事的人,可就沒這個運氣了。」
伯樹心中輕嘆一聲,他知道千夜心里面苦,找個人撒撒氣也行,可怎麼偏偏找這個『女』魔王呢?令冥兮都皺眉頭的『女』魔王呀。
果然,飛羽臉『色』一沉,很是氣惱地問道︰「你說誰心術不正?!」
這里,雖然也算是營地。可除了幾個看守河面的士兵外,也沒什麼人了。此時靜寂非常,飛羽的聲音也顯得格外刺耳。
千夜不慌不忙,仰起頭說道︰「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以為被人在說他,長公主這麼正的『女』子,自然知道奴才不是說您老人家嘍。」
飛羽眯著眼說道︰「『女』奴千夜,你以為用這麼一句話,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嗎?告訴你,王兄可以命青韜將你修理得很慘,我也同樣可以。而且,之後我絕不會找人醫治你,就將你扔到營地之中,讓所有人看著你慢慢死去……」
飛羽說著,就走向了千夜,那臉『蒙』著一層黑影,好似童話故事里的妖婆一般。伯樹很快閃到千夜身前,阻斷了飛羽過去的路,笑著說道︰「長公主殿下,可是有去看過王上?」
「伯樹將軍,你不要岔開話題,待我先解決了這個『女』奴,再去看王兄不遲。」
「王上最近身子不大好,見到長公主會很高興,情緒也會好一些。」
「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你讓開。」
「可因為王身子不適,我們這幾個將軍不放心王的安危,都是輪流守在王上身邊的。今天,正好輪到冥兮將軍,只是再過個把時辰,就要換班了。」
飛羽頓住了。
無論多麼強勢的人,都有軟肋。比如說伯樹的軟肋是千夜,千夜的軟肋現在是孩子。而對于這位長公主來說,軟肋當然就是冥兮。伯樹刺了她的軟肋,她自然是要到倒下的。
久久瞪著伯樹,飛羽最後對千夜憤恨地說道︰「先記著,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說罷,狠狠地甩了衣袖,轉身走了。千夜站起來,走到伯樹身邊小聲問道︰「寄……王上他,病了?」
伯樹轉過頭,微微皺了眉。盡管他們之間,因為千夜有過很不痛快的經歷,可畢竟是自幼便相互信任了的人,寄傲還是重用伯樹,伯樹也還是忠心王上。
「的確是病了,不過會好起來的。千夜,你……」
伯樹的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將千夜拉到了身後。就听得「嗖嗖」幾聲,從粼粼河水中竄出來幾個黑影。黑影動作敏捷,來勢洶洶的,可他們卻沖著飛羽的撲去。
正在快步走著的飛羽也听到了聲音,正轉過頭,就看到天空中多了的幾個人影,不由得皺起眉頭,就要拔出腰間寶刀。
糟了,他們是要抓公主。
伯樹心中一驚,趕忙將千夜按倒在地,便就飛身與那空中的黑影對峙幾下,隨後落到了飛羽身前。而看守河面的幾個兵士,也朝著公主這里跑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所有人都會認為這些人想要抓的是飛羽長公主。而『女』奴千夜,不過是恰巧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無關人物。伯樹將她按倒在草地上,這樣不會妨礙到任何人的『女』奴,對方自然沒工夫搭理她,更不會㊣多此一舉傷害她。
可是,伯樹錯了。因為這些人其實就是沖著千夜來的,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只為了抓一個『女』奴而來。
就在伯樹和飛羽應對撲向他們的黑衣人時,又從水中躥出來幾個黑影,卻落在了千夜的身邊,將地上很老實趴著的千夜,一把抱了起來。
「啊……放開我!」千夜掙扎著,她也壓根沒想到這些人會來捉她,只要施出她的柔道術放倒抱著她的男人。可她還來不及做什麼的時候,那個人卻以極快的度,重新飛入了水中。
「千夜!」伯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抓走千夜,就要沖過去,結果卻被剩下的黑衣人攔住。
叮叮當當的『交』戰,待營地里的將士涌過來時,那幾個黑衣人便『抽』身鑽入水中,瞬間消失了蹤影。
伯樹跑到河邊,看著只剩下漣漪的河面,靜得就如同與她一同看著水面倒影時一樣。
可是她,卻已經消失了。
伯樹握著刀的手,緊緊地以至于抖。他要她將他當成可以信任的,放心『交』托的人。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將她劫走,連追逐的方向都分不清楚。
將大刀猛然扔到水中,伯樹撲通一聲跪下,朝著河面大喊道︰「千夜!」
那沙啞絕望的聲音,回『蕩』在靜寂的河面上。一陣風吹來,似乎正是這男人心中的恨,竟將水面掀得『波』『浪』滾滾。伯樹雙手撐地,垂著頭緊閉雙眼。他的千夜,是生是死。
飛羽走到他身邊,皺眉肅然地看著不再平靜的水面。那絕美的眸子閃爍著不解與疑『惑』。
「伯樹,是不是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為何這些黑衣人會劫持一個低賤的『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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