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個不大不小的村子。遠遠就能看到高矮不一的石頭房子,以及房子上面開著的很小的口子。
寄傲皺眉說道︰「影魅就在這里。只是,他那樣臭美愛干淨的人,怎會來這種地方?」
千夜馬上擺出一副偵探模樣,嚴肅地說道︰「我看,這其中必有陰謀。」
這句話,相當于廢話。可千夜,卻真得跟名偵探似的,搞得神秘緊張。
這就是所謂的做足了氣場。
寄傲握緊了千夜的手,與她慢慢走進村子。
雖然石頭房子很多,可村子里卻沒有半個人。如此情形,更增添了神秘詭異。千夜咽了口唾沫,提防著隨時涌出來的僵尸什麼的。
寄傲有住了腳步,拉住千夜低聲說道︰「有人。」
隨即,帶著她躲在一處石屋中。
石屋里,雖然光線幽暗,可也看得到石桌石凳,水瓶飯碗,儼然是又有人住的地方。只是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難不成叫外星人劫持了?
好像听說過,外星人貌似很早就出現過。
千夜又沒了邊的想著,便听到了外面腳步聲越發地靠近,趕巧停在了門口。千夜嚇了一跳,以為被發現了,可寄傲握著她的手,紋絲不動,這才放了心。
寄傲小心地看著外面,她便趴在他身後,也小心地看過去。
影魅,女子一般的相貌身段,一身他喜愛的湛藍色長袍,大大的廣袖垂到地上,脖子以下露不出一塊肉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封建時期的大家閨秀。
唉,看樣子上一次她胡謅的教導算是失敗了,這影魅還跟學堂先生一樣保守。
他,是要做什麼?看著的方向正巧是他們躲避的一側,所以這兩人也看不到影魅對面的情況……心中懷著好奇,不由得更加探了身子,別寄傲單手攔住,扭過頭瞪了她一眼。
千夜吐吐舌頭,便又小心起來。
影魅,一直是那個樣子。再一次的陰森詭異,也不見「白條雞」時的滑稽了。不多時,听到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與影魅的一樣輕柔,卻更加沉著。
千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做為一個偷窺者,她卻有種高手過招前的緊張不安。
那人,停在了影魅的對面,而寄傲和千夜,依舊看不到他的樣子。
就听到影魅的聲音,滲到骨子里的妖媚,卻令人毛骨悚然。
「血魔教主,好久不見了。」
血魔教主?!寄傲和千夜同時一愣,隨即兩人對視一眼。難道影魅專門恭候在此,等待著血魔教主的大駕?
這樣的情景,就如同他們約好了一般,想到冥兮,難免猜度著影魅的用意。水之巫師的古怪,人所共知。身為巫師而與血魔教狼狽為奸,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這便猜測著,血魔教主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是……水之巫師?穿了衣服,差點沒認出來。」
千夜趕忙捂住嘴,放置自己笑出聲來。屋外一陣靜寂,向來那影魅一定是氣歪了鼻子了。只是這沉默時間長了些,光瞪眼,會抽筋的。
他們在做什麼?
突想起血魔教主剛剛的那句話,他是看過影魅「白條雞」的形象,而影魅也被他看得完全。那保守派的打扮令千夜不由得想起封建時期的大家閨秀,自然也想起了各大書籍電視劇里比較流行的一件事︰誰看到我的樣子,我便是誰的人……
千夜不由得幻想兩人打量對方時,怎樣的欣賞贊美,暗中較好。就好像相親時的場面,默默無語,卻眉目含情。
打了一個冷戰,雞皮起了一身。身邊的男人卻沒有她那些個想象力,正專注地監視著屋外的兩人。
「你,是怎樣這里便是我光明教設在粼國的分教的?」
血魔教主的這句話,傳達出很多意思。首先,他強調了他的教派是光明教而非血魔教。其次,他與影魅絕非一個戰壕里的同伴。再次,這個村子是血魔教在粼國的分教。最後,村子里沒有半個人,不是被影魅抓了去,就是事先得到了訊息,紛紛逃走。可既然血魔教主在此出現,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寄傲的腦子里,瞬間閃過的幾點。而千夜,卻歪著頭重新打量這石屋里的情況。
這個血魔教主真厲害,就原始人的石頭腦袋來看,他竟能想到把整個分教由地下搬到了地上,還弄成個村子的規模,以此做為偽裝。
敢想,也敢干,原始人中的戰斗機。
影魅低低笑了幾聲,這笑聲將千夜的思緒拉回。渾身的雞皮終于全部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這笑聲,真得令她不自在。
「不過因為覺察到有兩位巫師在這一代交手。一個土性,一個火性。可無論是哪一位,都不是現在各國的巫師。所以好奇,過來一探究竟。卻無意間發現了這個村子的詭異。」
「你將我的教眾們都抓走了?」
「正是。」
「那麼,你留在這里是專門等我的?」
「不錯。」
「你猜得到我會來?」
影魅又笑了幾聲,千夜更加緊貼了寄傲,尋得一些溫暖驅散渾身的寒氣。
「身為教主,教眾一瞬間被抓,當然會在事後探探情況。」
然後,便是血魔教主的笑聲。看,這個笑聲顯然比影魅的正常多了。
「不愧是水之巫師,擁有最靈動的水性,也籠罩著水粼神的智慧。倘若那日,焰國大王有你一般的智慧,在滅了我焰國分教之後,肚子留在那里等著我,說不定真得可以抓到我。」
「那麼,就讓我代替火之巫師,來完成你這心願吧。」
血魔教主又開始笑,笑聲比剛才的響亮了許多。
影魅,皺了眉頭。
「你笑什麼?」
血魔教主還在笑,一邊笑,一邊說道︰「就憑你?」
「就憑我一個,足矣。」
血魔教主,終于是止住了笑聲。隨即,他嚴肅地看著影魅。
「你說你感應到了兩位巫師的對決。其中一位火性巫師,你知道是誰嗎?」
「當今世上,除了寄傲外,也只有君節大王了。雖說,他十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死因蹊蹺,我本就懷疑。而今,我感受到了他的法力,便可以肯定他非但沒死,還來到了我粼國。」
「那麼,與他對戰的土性巫師,你可知道是誰?」
「北城,只有一個兒子,也沒有繼承他的法力。那位土性巫師,的確古怪……」
說到這里,影魅不由得揚了揚眉頭。
「你不會告訴我,那個人,是你吧?」
這件事,對于影魅來說當然驚異。可寄傲和千夜卻早已經知曉。千夜看向寄傲,只見他還是皺了眉頭。
也對,這便說明山中所見並非巧合,君節大叔果然與人打斗,而那個人正是血魔教主。
寄傲,是在擔心父親嗎?千夜蹙眉,重新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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