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魅的驚愕,就如同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屋外一陣沉寂,隨即,便是血魔教主更加奇怪的聲音。
「難道,與我交手的那個水之巫師不是你?難不成一有兩個水之巫師?一個喜歡穿得臃腫,一個不喜穿衣?」
再次提到「白條雞」的窘狀,影魅眯起了眼楮,那股子陰柔更加明顯。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難道我們交手時,我使用的不是土性法術?」
影魅歪著頭想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了起來,心中所想不自覺地口中溢出。
「對呀,我怎麼給忘了……」
外面,是靜靜的。估計血魔教主已經傻掉了。而屋內的千夜,則是緊緊捂住了嘴巴,想笑卻不敢笑,憋得臉通紅。
這個水之巫師,應該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也有如此雷人的時候?跟真格的一樣,跑到這里等著血魔教主,因為感受到那土性巫師和火性巫師的對決而逮到了血魔王本人,卻忘記了上一次的戰斗,血魔王使用的,不就是土性法術嗎?
本來對這個水之巫師還挺畏懼的,後來因為「白條雞」事件,這份畏懼平添了些許的幽默。而現在,突然覺得那影魅是造詣很高的喜劇演員了。
臉紅的厲害,身子也抖得厲害。緊緊挨著寄傲,自然也將這份難受傳遞給了他。寄傲也轉過頭看她是怎麼了,可那對眉毛始終皺著。
千夜還是捂著嘴,可笑意全無。她眨著眼楮看著寄傲,漸漸被悲傷籠罩起來。
盡管令他傷心失望,可對于父親二十幾年的崇拜和情感,不是說丟掉就能丟掉的。寄傲擔心著自己的父親,卻也同時因為父親的隨意拋棄而糾結。
寄傲呀,你的父親,他並未對你毫無感情。可是,即使我這樣對你說,你也不會相信的。
人的內心,如果也能像身上的衣服,發見的頭飾那般一目了然多好?這樣的話,世上也會少了很多紛爭,更會少了很多的悲劇。
屋外,血魔教主一聲鬼叫,終于到打破了這死寂。原本在昏暗中對視的兩人,也都收回了各自的情緒,同時望向門口。
「影魅,你可真是極品。收回我之前說的話,焰國大王不是不如你,而是比你強一百倍。他要是有你一半的不正常,我也不用為了鏟除他而煞費苦心了。」
極品?千夜皺了皺眉。
而听到血魔教主這樣說,影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女子一般的秀美,妖到骨子里。如果不是同性戀,估計那邊的血魔教主要嘔吐了吧。
「火之巫師,當然是無人能及。別說減去一半的勢力,就算減去了七成、八成,憑你,也休想動他一根毫毛。」
寄傲握著的手,緊了一緊。千夜知道他是不太高興了。雖說自戀是每一個人的本性,可被一個與自己相同性別又痴迷于你的人表揚,的確不是什麼真得高興的事。
而且影魅將寄傲與血魔教主之間的實力差距說得太夸張了。那位血魔王,雖然只得到過君節大叔幾日的教導,卻已經如此厲害了,倘若假以時日,好好修煉,指不定會是個怎樣的人物。就是寄傲自己也說過,血魔王是個很強大的巫師。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千夜耷拉了眼角。總以為同性戀是超時代的產物,可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遠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了。
不曉得有沒有明著來的,有沒有在一起的。就像是……紈褲。
血魔教主听到影魅的話,也沒有生氣,反而雙眉微揚,調侃的說道︰「火之巫師減去八成的功力,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水之巫師嘛……」
「怎樣?!」影魅真得就接著他的話茬了。
「就算再漲八成的功力,也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
影魅那雙美眸再次眯起,又長又濃又卷的睫毛也因為眯眼而上下踫觸到了一起,將瞳仁中水一般的寒意斂藏起來。
「血魔教主,你是找死。」
「水之巫師,此言差矣。只有全額貸款買房的人才叫找死,我這個,叫自信。」
貸款買房?!
「哼,誰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今日,我就讓你後悔來到我的面前!」
影魅說罷,渾身被一股藍光籠罩,而血魔教主周身也泛起了黃光。隨即,兩個人打了起來。
不是一般的打架,而是轟炸機掃蕩。不一會兒的功夫,四周很多的石屋受損,而兩人的身影也隨著移動逐漸遠去,直到那法術的破壞力如同隔世之音隱隱傳來,寄傲和千夜這才走出了自己的石屋。
幸虧,這石屋並未被殃及,不然暴露了他們,便是三國大戰了。
千夜眺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眉頭始終緊蹙。
這個時代,或許會踫巧有極品這兩個字,可貸款買房絕對是後現代興起的名詞。奴隸制時期的血魔教主,他怎麼會如此說話?
「千夜,我們走。」
寄傲的聲音傳來,隨即自己便被他拖著,繼續沿原來的方向前進。而那個方向,卻是與聲音的方向截然相反的。
千夜一邊被他拽著走,一邊疑惑地說道︰「君節大叔和血魔教主交過手,只要找他問一問,就知道大叔的情況了。不如……」
「影魅說,就算我減去八成的法力,血魔教主也不是我的對手。那麼現在的我,便是減去了九成的法力,此時與血魔教主相遇,只怕他要鏟除的心願便可以很輕松的了解了。」
「可,影魅不是也在嗎?上一次他被血魔教主打著跑,是因為沒穿衣服。現在穿了衣服,便敢主動打人了。有了他的幫助,該擔心的應該是血魔教主呀。」
寄傲,我求求你過去吧。一來可以打听到大叔的情況。二來,我也問問那血魔教主可是曾經遇到過類似我這樣穿越來的,說不定會有線索呀。
可是寄傲,只是拖著千夜,不斷朝前走。
「你認為,影魅會幫我?巫師之間,相互的敬仰不過是表面的東西,內心深處都是恨不得對方死掉。因為能夠制約巫師的只有巫師,倘若可以制約自己的人都死掉了,自己才能成為這世界真正的霸主。」
「不會吧。雖然你說得听上去也有可能,然而這影魅分明就是個假女人嘛。對于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天下,而是愛情!」
寄傲,站住了腳步。千夜趕忙防備起來,認為自己挑明了寄傲與影魅的不正常,會被這男人報復。
誰知,寄傲只是背對著她,握著她的大手,緊緊的。
「對于女人來說,愛情勝過天下。那麼千夜,你來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被天下還要珍貴,可以令你放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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