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帶听了葬龍的話,不由得好奇起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不,我現在不想了。因為我做這些的目的不是為了寄傲,而是為了千夜。」
墨帶有愣了一愣,隨後他笑了起來。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不是也一樣嗎?背叛自己的弟弟,將我這個血魔王救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下,便都無奈的笑了起來。
這時,算雲走過來了。
「教主。」
「噢,算雲,有什麼事嗎?」
「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就是關于迎迎身上的傷,雖然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可我仔細看過了,她身上的傷,並非一人所為。除了大多數焰國大王留下的那種干淨利索的外,另外的小部分明顯繁瑣得多,與焰國大王留下的,很不一樣,與魯大身上全部的傷勢,也很不一樣。」
听到算雲的話,葬龍和墨帶對視了一眼,隨即便緊皺著眉頭。墨帶,模了模胡茬的下巴,疑問道︰「焰國大王還帶了其他的人?」
算雲立即搖頭,說道︰「倘若是與焰國大王一起的,為何魯大的身上卻沒有?」
三人都沉默了,突然,葬龍緊皺的眉瞬間打開,他身子微微前傾,驚異地說道︰「剛剛說過,你們幾個趕到的時候,迎迎還活著對嗎?」
「是的。」
「而魯大卻已經死了?」
「是的,而且尸首已經涼透,是死了很久了。」
听到葬龍的疑問,算雲在回答過後便似乎覺察到什麼,不由得疑惑道︰「教主是懷疑,另有其人對迎迎下了狠手?」
葬龍點頭,算雲的眸子里便生出隱隱的憤怒。
「會是怎樣的畜生,見到一個被折磨的快要死去的女子,非但不施與援手,反而還會加重她的痛苦?!」
葬龍皺著眉,看向了墨帶,後者也同樣緊皺眉頭,看到葬龍,對他點了頭。
那個畜生的身份,或許他們已經有數了。
「算雲,不論他是誰,都將為他卑鄙的行為付出代價。迎迎曾經受過多少痛苦,我會加倍奉還給那些傷害了她的人。不論是焰國大王,還是後來的畜生!」
加倍奉還,便是報仇者報仇時常會說的話。而在那個凌亂的時代,想要報仇的人,如同海中浪花,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寄傲承認了囡囡的身份,盡管在人前依舊保持著王與珍寶女嬰僅有的關系,可在無人的時候,他便會將孩子抱在懷中,親吻著,逗弄著。
孩子的氣色一天好似一天,身子也漸漸長了肉。粉嘟嘟的小臉蛋,更增添了她的可愛。寄傲看著她,怎樣的喜歡,已經完全變成了陶醉于女兒的幸福父親。
當然,他這份幸福,沒有人知道。而他,也正在想辦法,令孩子能夠擺月兌掉珍寶的身份,回顧她公主的高貴。
雖然有些棘手,可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總能想到辦法,而且,時間充足。他將有十二年的時間,十二年,就算他是個傻子,也能想到完美的方案了。
可他哪里知道,因為一些人和一些事,他根本就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悠閑。
王對于囡囡的喜歡,掩飾得很好。他本來就是個戴著面具生活的男人,掩飾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對于其他人來說,王對珍寶女嬰的態度,從未改變。王,依舊只是個冷血無情的王,是一個只要眼神便能令人心膽巨寒的王。
然而,卻並非所有人都如此。因為這王宮中還有一個女子,她已經能猜到王對于那孩子的重視,也很清楚面前這個美得耀眼卻消瘦憔悴的女人,渾然不知真相,對王的恨意,也在日益增加。
琉璃遞上了裝滿葡萄美酒的青銅酒杯,溫柔地說道︰「是很好喝的葡萄酒,甘甜清爽,正好解解這一天的悶熱。」
葡萄酒?這個時候就有了?那應該是很難得的吧。
接過來,千夜抿了一小口,果然很甜。只是甘甜過後,口中漸漸凸顯出苦味,令人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將酒杯塞進了琉璃的手中。
「我愛喝,你喝了吧。」
「我?這麼珍貴,我……」
「喝吧,我不說,你不說,有誰知道?」
千夜笑著,是真心的笑。可現在的她,即使笑,也都滿是憂郁。
的確,自從琉璃過來後,那些是從侍女便再也不能守在神賜之女的身邊了。因為神賜之女只要這女奴侍候,而這女奴也的確將她侍候得很好。
琉璃抿了抿嘴,可以看出她的確對于美酒充滿了好奇和驚喜。很小心地喝了一口,仿佛喝得不是酒,而是長生不老的神水,生怕灑出來一定點一般。
品了一小口,便再也不能抑制了,一杯喝進肚中,臉也與酒色一樣,嫣紅動人。
葡萄酒,後勁十足。盡管千夜給了她一些醒酒的東西吃,可她還是醉了。
依偎在千夜的懷中,好像一只撒嬌的小貓,磨蹭著千夜薄薄的衣料,感受著那衣料如同嬰兒般柔滑的感覺。
「不要難過,你難過了,我也會難過。不論將來會怎麼樣,起碼現在,囡囡的病情在好轉,不是嗎?」
千夜低垂著眼眸,撫模著懷中醉貓一樣的琉璃。她在醉了之後,還在為她擔心,琉璃,真是上天賜給她的珍寶。
醉酒的人,不需要你的答應,她會一直絮絮叨叨,沒玩沒了。所以千夜只是默默地撫模著她的長發,听著她撒嬌的話語。
「你要是實在想她了,就暫且把我當成她。抱著哭也好,抱著笑也罷,哪怕你是對我又親又咬,我也絕無二意。呵呵,反正我也沒有娘,正好讓我體味體味有娘的孩子,是個什麼模樣。」
沒有娘?琉璃是在成年後才成為奴隸的,可她卻說沒有娘。看樣子她的母親不是因為亡國才死去的,應該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死去了。
原來,她與我一樣,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可憐女孩兒。千夜不由想起了隱咯,眸子里泛起淚光。
琉璃呼吸越加急促,渾身滾燙。她磨蹭著千夜,仿佛是想借此降溫,可惜,不頂用。
那巨大的匈脯上下起伏,呼之欲出。渾身通紅,如同熟透的隻果一般。
「千夜,王那天,要了我。寧宦官怕死,便讓我去伺候情緒暴躁的王換衣服,他沒殺我,反而要了我……」
千夜靜靜地听著,她沒注意到,那撫模琉璃的手,已經停住,而另一只垂在毯子上的,卻握成了拳。
她不是嫉妒,她是在心疼琉璃。因為她可以猜想到,寄傲對琉璃絕不會有半分的感情和柔情,他只會一味的索取,只會粗暴的發泄。
琉璃,那個時候一定很痛苦。可是她也同樣會竊喜,因為她能夠伺候那唯一的高貴的主子了,盡管那主子壓根沒把她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這就是女奴的命運。
「我好害怕,因為他好可怕。我的身上,都是青紫,身下,也疼得厲害,可是,可是他沒有停止的打算。直到我,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果然……果然……
「結束的時候,王似乎很滿足。他那樣高傲地看著我,突然說要賞賜我,因為我令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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