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能做什麼?」
「可以的話我希望是你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協助她,可是——」
不用王冶說,趙子恆也知道按目前的狀況來看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建議等她多少恢復些你再去見她吧,畢竟你對她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如果還沒等到她恢復過來你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萬一引發什麼就不好辦了,不要忘了在她的記憶中,你已經死了,要是你突然出現的話只會讓她受到驚嚇,只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而且你身體也需要調整,無論你有多想見她,也請壓抑住私欲暫時就先在這里靜靜的調養吧,等到機會成熟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們見面的。」
「也就是說現在還不能去見她嗎?」
「從情況來說是這樣沒錯,假使不是在這里的話——」
換句話說,在自己國家的話,或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趙子恆就能夠隨時陪在她的身邊了,人生真的有太多的無奈,身在不同的時代就有太多的無可奈何,趙子恆曾多少次憎恨自己不該來到這個時代、更不該成為萬人之上的人,換做是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也好,也比當帝王強上好幾百倍,他一次又一次的祈禱著自己和茵茵只是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這樣他們就可以長久廝守在一起了,可偏偏從不如人願。
………………
接受了王冶的建議,趙子恆暫時隱忍著對茵茵的思念,靜心的養病,說是靜心,但偶爾也總會想起茵茵,只是不會再那麼激烈、那麼沖動了,心逐漸如流水的他在靜心調養的同時也想了許多、許多……
另一方面
周丞的保密舉動也只能是一時,茵茵蘇醒的首先傳到了周延的耳中,當听到這個消息時的周延……
「竟然敢戲弄我——」
在怒火中燒、大發雷霆,使得佐宇等人不敢隨意開口……
「以為這樣就能奈何的了我嗎?本王偏偏就要從你手中把她搶過來——」
被周丞激怒的周延反而越加氣焰旺盛,一副不達目的就不罷休的神情。
「啟稟王爺,王大夫求見——」
就在書房內佐宇等人感覺身處水生火熱中的時候,一道救命的聲音傳來。
「…傳!」
「是!」
听到王冶的到來,周延在腦中思索片刻後調整好情緒,準備迎接王冶的到來,順便︰「你們也起來吧。」
「多謝王爺!」
佐宇等人起身自覺的站到一旁,沒過多久王冶就被侍衛引進來了,只見周延一臉怒氣,王冶反而十分平靜、有如視若無睹道︰「參見王爺。」
「哼,不必裝模作樣,你來有什麼事?」
「既然王爺問了,那麼在下就直說了,在下是替趙王傳話的——」
「什麼話?」
「他說,請王爺不要忘記你們之間的約定!」
王冶的話讓周延立即想到當初在趙國王宮與趙子恆所訂立下的約定,同時也想到茵茵因他差點喪命而導致現狀的事實,瞬間進入啞然,臉色更加鐵青,佐宇等人見狀心里一緊,怕是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在周延生氣的時候還火上澆油吧?通常如此大膽的人必定遭到周延的嚴懲,可偏偏現在眼前的王冶就是不在那些人之內少數的存在……
周延的沉默好像已在王冶的預料之中,于是繼續道︰「趙王說,郡主現在之所以變成這樣,靖王爺應該難辭其咎才對,如果真心想要彌補的話,雖然趙王也預料到靖王爺不可能會守約定,但至少近段時間不要接近她,這全都是為了彌補靖王爺所造成的過失,如不想郡主再次倒下、甚至死去的話就請王爺暫時不要去打擾她吧。」
「…到底怎麼回事?」
縱使周延已經怒不可遏,但仍十分壓抑著隨時會爆發的情緒,或多或少的感覺到王冶話中好像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事。
「這——」
王冶故作延遲話語的同時看了看房間內其他的人,這一舉動讓周延瞬間就明白過來︰「你們先出去吧。」
「是!」
洞察敏銳的周延又怎會不明白王冶的顧慮,十分周到的退去所有人。
「不愧是王爺——」
「奉承的話就免了,把你知道的統統都說出來,否則的話本王隨時要你的命——」
周延當然對王冶存有極大的怒意,王冶身為茵茵的主治大夫肯定在第一時間知道她醒過來的事,隱瞞不報已是不該,也一定在第一時間就把茵茵醒來的消息告訴給趙子恆了,王冶是趙子恆身邊的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可是非但如此竟然在最不應該的時候自投羅網,按周延的性格來說是絕不容許的,但王冶掌握著他所不知道的事也是一定的,現階段來說,想要從薛寒那里得到茵茵的情報是不可能的,而且周丞對茵茵的防守過于緊密,使得無從下手,王冶雖然是趙子恆的人,卻還是能夠提供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報。
「那在下就直說了,王爺是否知道郡主曾失憶的事?」
「什麼?」
王冶從趙子恆哪里听到過在幾年前茵茵從墜下懸崖後就失去蹤影,直到他大婚之日被牽扯進行刺太子妃的事件中,事後是被周延帶走的,所以趙子恆才會派王冶到周延這邊來取得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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