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
周延也不是傻瓜,王冶這麼問當然是有他的道理,只是當然他不會單方面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同時也不能錯過套取茵茵情報的機會。
「請說實話,這對現在的郡主而言很重要——」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
機警的周延才剛想要問清話意,自己就已經先察覺到了。
「和王爺猜想的一樣,既然王爺知道的話就好辦了,那麼就請王爺先告訴在下,郡主先前失憶是何種原因導致的,盡可能的詳細說明——」
如果不是王冶這麼問的話,周延肯定不會說,誰讓王冶在醫術上能夠和薛寒不分上下,薛寒可說是周延所接觸到而認可的天下第一的醫師,能夠與其並駕齊驅的人,周延當然同樣也能夠認可,即使他百般不願意向趙子恆透露有關茵茵的他所不知道的事,但為了茵茵,周延還是一五一十、全盤詳細的說出來了……
「也是因為刺激嗎?」
從周延這里得到茵茵的情報後,王冶呢喃自語,透露著一副難以言明、稍感苦澀的神情。
「這可真是難辦啊——」
王冶苦澀而不禁月兌口而出的話讓周延瞬刻感覺到不好的預感,即刻問︰「什麼意思?」
「看來郡主真的是受了不少折磨和刺激啊,殺人嗎?呵,像她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怎麼可能避開重重守衛暗殺新婚之夜的太子妃呢?一點也看不出來有練過功夫的樣子,而且,是不是在郡主身上還發生了什麼事呢?如果只是暗殺太子妃的話應該還不至于讓她那麼激動——」
針對周延的述說以及自己所掌握到的情報,王冶加以推算著,實則他也根本還不知道在那之前在茵茵身上還隱藏著另一宗殺人事件。
「…如果說在那之前也有發生其類似的事件呢?」
周延也從王冶的話中多少找出了點疑點,從而想到的就是最初將茹婷被殺的事件,整件事一直都是疑點重重,因為茵茵的墜崖,和其後也因為只顧慮著茵茵而忘記的差不多了。
「王爺的意思是,郡主在這之前也曾被卷入過另一起暗殺的事件中?」
王冶的質問並沒有得到回答,不過周延則默認了。
「這就難怪了,以我對郡主的了她比誰都善良,比誰都不希望有人在她眼前死去,根本不可能去殺誰,那麼那件事件的凶手找到了嗎?」
「沒有,當初因為認定是茵茵所殺,而她事後就墜崖失蹤了,案子也就這麼了解了。」
「…呃,看來還得要先從這件事上著手調查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周延怎麼也沒想到王冶的頭腦會那麼靈敏、機智過人,也就因為有王冶的一席話讓周延也不得不注意到一些早已被忽視的問題所在,看著王冶他不禁在想,如果像王冶這樣聰明絕頂的人能為他所用就好了,不但觀察入微、也能抓到每件事的重點、更能將曾發生過卻未見過的事件分析的比他這個親身經歷的人還要清楚,周延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用‘人不可貌相,深藏不露’來形容王冶,到底王冶還隱藏了多少!?
與周延見完面,王冶就回到趙子恆所在的地方,將一切都告訴給了趙子恆,一切都也如趙子恆預料般,唯一沒有預測到的是將茵茵牽扯在內的一件又一件的暗殺事件其實還另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陰謀嗎?一定是存在的吧,一次又一次的將舒兒牽扯進去,也可以說是真正導致舒兒現狀的主要因素,找到這背後的主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不放過歸不放過,首先我們得先找出線索才是重點,也要先確認這兩件案件是否都是同一個凶手所為,其目的又是什麼,不找到目的的話,就算知道是同一個人所為或是誰也是無濟于事。」
「我知道!」
如今趙子恆的情緒穩定到王冶幾乎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程度,沒想到真的冷靜下來的趙子恆會如此的沉著,不過王冶也沒多大驚訝,相反對趙子恆的這種沉著的心態表示十分滿意、贊賞。
「說真的,王兄,有時候我真的發現你好像不是一般人,不知道我的猜測有沒有錯呢?」
僅憑直覺,趙子恆從每次和王冶的談話中都會覺得他不簡單,只是一個大夫的話不該有如此的頭腦,好像還隱藏了一些不為所知的事,完全月兌離因茵茵而沖動後,更加覺得如此。
听了趙子恆的話,王冶稍稍有些震驚,不過只是短暫的瞬間,看來他對趙子恆抱有極高的期待,所以就算趙子恆察覺到,他也不會感到絲毫奇怪或驚訝,如果趙子恆能夠繼續保持現在的沉著,恐怕他隱藏的一切都會被發現吧,想到這里,王冶勾起唇邊上揚的弧度輕笑︰「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呵,我想也是!」
趙子恆當然也明白王冶這個人,如果不是他想說的話,盡管怎麼逼問都不會有答案的,相處久了趙子恆也對王冶十分信賴和重視,有如知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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