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媛妃娘娘在佛祖前祈福的樣子,老衲便知媛妃娘娘是在全心全意的在祈禱著的,那時老衲並不知道媛妃娘娘就是張丞相的千金、前往冊封的昭仁郡主,今日一早,單將軍親自來向老衲敘說丞相夫人及其千金將要到訪叫我們做好接待的準備,當見到張小姐的時候真讓人驚訝,沒想到張小姐竟是之前曾來訪過的媛妃娘娘,與那時一樣,你的樣貌絲毫未變,所以老衲才一眼便認出——」
「那時我來這里所為何事?」
主持的話再次讓茵茵深感疑惑,突然心口傳來一陣莫名揪心的疼痛。
「那個人是誰?」
「你當初寫下的名字是‘李軍’,不過你又重寫下了‘趙子恆’的名字。」
「什麼——」
茵茵整個人再次驚愣住,胸口的疼痛加劇,是的她臉色開始有些蒼白。
「你沒事吧?」
見茵茵雙手緊壓胸口、臉色蒼白,主持關心問道。
「所以呢?你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一事歸一事,只是茵茵不明白為什麼主持要找她來,難道純粹只是說些讓她完全沒有影響的話?
「莫非你失憶了?」
主持謹慎的看著茵茵問道,茵茵一怔!
「善哉善哉,這也許是天意——」
「為什麼這麼說?」
「實際上,從你上次來之後所寫下的兩個名字之中,老衲覺得這個人命中劫難不斷,但並非會輕易死去的人,老衲也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可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再見到你,直至今日,和那個人一樣,你和他擁有同樣的命運,他命中注定乃王者之選,你則命中注定包括他在內眾多權勢之人為你爭斗,從而引發血戰,你將會在他們之中選擇其一,但你的選擇並非會是這場血戰的終結——」
「不是終結的話又會是什麼?」
「會讓你深陷血戰之中,還會將許多無辜百姓卷入其中——」
茵茵不禁听的傻愣住了,她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主持的話無異是在暗示她,她會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子,如此重擔她怎能肩負?
「那我該怎麼做?」
主持搖了搖頭道︰「一切都由上天來決定的,你只需按著自己的做法,但切記避免血戰、也避免將更多無辜百姓卷入其中,日後定得到最終歸屬。」
「我最後選擇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你其實心中早有定數,不過現在你只是暫時的遺忘了,等到時機成熟,你必定能夠揭曉,一切都已注定,屬于你的終始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違背天命也無法強求而得到——」
主持的話深深擾亂著茵茵的內心,先是周丞、緊接著是周延、現在又是趙子恆,除了周丞,茵茵暫對其他兩人毫不相識,說是不相識,但內心所掩埋的記憶必定有他們,尤其是趙子恆、李軍,這個名字在茵茵腦中深處仿佛有種給予了她一種溫暖的感覺,仿佛似曾相識?可這種想法不過短暫瞬間,其他依舊一片空白。
燒完香、誦完經,茵茵和丞相夫人回到丞相府,周丞早已在等候,在父母跟前暢談過後,周丞和茵茵來到院子,剛回來後的茵茵白虎第一時間前去迎接,畢竟把偌大的一只猛獸帶去街上行走,定會嚇壞不少路人,所以燒香的時候當然不可能帶著白虎一起去。
「怎麼了?」
周丞向正在撫模白虎的茵茵詢問,自從茵茵回來之後周丞就覺得茵茵有些異樣,可估計丞相夫婦在場而沒能開口,現下只有兩人獨處外加白虎,茵茵的表情更讓周丞覺得如此。
對周丞的詢問,茵茵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撫模著白虎。
「茵茵?」
「沒什麼!」
在周丞對茵茵沒有回應而有些擔心的時候茵茵才突然回應一聲
「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麼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周丞顯得有些急躁,應該說是擔心而有些急切的想知道茵茵為什麼突然變得對他有些冷漠了,是錯覺嗎?不,周丞很清楚的感覺到就是如此。
面對周丞的急切,茵茵顯得有些無動于衷,甚至有些厭倦,在內心深處不禁在想著,如果蕾兒說的是真的,那麼周丞的擔心只讓她覺得有些虛偽,可她又覺得蕾兒沒有說謊,更覺得周丞對自己的表白也不是謊言,所以此刻她的內心才會掙扎不斷,到底什麼才是真實?沒有記憶的過去,真的十分痛苦。
「你說你要設宴招待趙國使者,那麼靖王爺也會出席嗎?」
「什麼?」
茵茵突如其來的話讓周丞愣住了,此時茵茵轉過身來面朝著他。
「我想知道靖王爺也會出席這個宴會嗎?」
沉默降臨,因為周丞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回答我?」
「…靖王爺重傷未愈,恐怕不能參加。」
「那麼我可以去見他嗎?」
周丞好不容易能夠回答上茵茵的話,沒想到茵茵的話卻接二連三的讓他啞言。
「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如我剛剛所說,我想見見靖王爺!」
「理由呢?」
「沒有!」
周丞再次沉默,他凝視著茵茵,茵茵那絲毫不為所動的神情,讓周丞有種莫名的不安,為什麼茵茵會突然想要見周延,莫非是她想起了什麼?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周丞不敢妄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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