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張仁會啞口無言了,茵茵也一樣,當然也不是因為這些送上門的稀世珍寶,而是風清寒的目的和來歷……
——這之後——
「在下拜見丞相大人、丞相夫人——」
「歡迎、歡迎、風公子不必多禮——」
風清寒一身白衣,穿戴整潔而優雅,加上他那副絕世容顏,才剛到丞相府門口時,無論看門守衛還是進到丞相府後的婢女、家丁,都為之著迷處于昏厥狀態,現在更是如此,站在近處目睹到風清寒的容顏後已經沒多少人能夠保持清醒了,張仁自不會有所動搖,丞相夫人也一樣,果然是到了一定歲數早已看淡世俗,美雖美,也不至于會被影響……
「丞相大人,不知之前送來的禮物,郡主是否滿意?」
「關于那些小女有話讓我向公子轉告,她希望公子能收回所送來的禮物——」
「為何?莫不是郡主不喜歡?」
「不,風公子送來的那些禮物小女自是喜歡——」
「那為何?」
「因為風公子送來的全都是一些稀世珍貴之物,小女說受之不起,所以希望公子能夠收回。」
「既然喜歡,那就留下便是,什麼稀世之物都只是外人傳言罷了,放在那里也只會浪費,不如將它們送給最適合的人,記得在下第一次來拜訪的時候曾說過,郡主的舞姿千金難求,現在想來形容的太過庸俗,郡主的舞姿應該說是可遇而不可求,才是世間真正極為罕見的,在下送來的那些隨時都能看到的東西又怎可與郡主相比?再怎麼珍貴稀有,縱使能傳承千年,也及不上現在的存在于世的人,丞相大人認為呢?」
換句話說,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只有充滿活力的時候才能創出各種流傳後世的佳話,珍寶就不同了,它的壽命是無限的,經歷年代越久,所持有的人也會變更,拿這些來衡量一個現在存于世間的人實在無法衡量,讓張仁比較在意的是風清寒,自從第一次見面時開始,他好像把什麼都看的極為平淡,唯獨對茵茵的存在抱著極大的興趣,他這麼做真的只是為了一睹茵茵的舞姿?以價值來衡量的話,他的付出遠遠的超出、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當然,價格是無法來衡量一個人的靈魂和心,哪怕是他願意用天下來交換,也不可能得到一個不屬于他的人的心。
「風公子言之有理,那麼這件事我們先不談,酒席已經準備好了,請公子入戲——」
「那請恕在下打擾了——」
「哪里的話。」
在張仁心中真的是不得不佩服風清寒,第一次前來拜見也好、王宮御宴也好、現在也一樣,他從未看過風清寒有過一絲動搖,換做是其他人,見了他或是見了皇上,心中都會有多少慌張或是緊張,可在風清寒身上,張仁找不出一絲類似的感覺,言行舉止根本就平淡之極,照理來說風清寒只是區區一介商人、又只是吳國的時節,在他勉強竟也能臨危不亂?鎮定自若?這實在是令人不解。
接下來的酒席中,張仁在與風清寒的交談過程中仍找不出一絲的不協調感,而且風清寒自來丞相府那一刻開始臉上就是笑容可掬的樣子,態度溫文爾雅、談吐風趣,本想借機對風清寒一探究竟,怎知從頭到尾、不知不覺卻被對方牽著走,等到發現時也已為時已晚……
戌時左右有家丁來在張仁耳邊竊竊私語,說完後就被張仁退下。
「風公子——」
「丞相大人有何事?」
「打擾風公子的雅興,實在抱歉,其實,小女想向公子當日送上‘火焰花’和今日送禮之事當面道謝,不知風公子是否肯賞臉?」
風清寒放下酒杯笑道︰「道謝就不用了,只是若郡主相邀,在下定當義不容辭。」
「那就有勞風公子移駕古月軒,我來為其引路,請——」
張仁站起身為風清寒引路,風清寒也即刻起身來,風炎準備跟隨,但別風清寒攔了下來,于是只有風清寒獨自一人與張仁一同從酒席中離去,對此突然的安排風清寒似乎沒有任何驚訝和意外,反而有種早就料到的感覺?
一路上微微寒風吹起,這種時候的夜風還是有些涼意的,穿過九轉十八彎,穿過後花園所來到的地方就是古月軒,當還只能遠處看見的時候……
「我就送到這里了,前面就是古月軒,就請風公子獨自前往吧——」
「在下知道了,有勞丞相大人了——」
「請!」
向張仁告別後,風清寒獨自朝著古月軒走去,越是走近古月軒的全貌也看的差不多了,古月軒地方雖小但風雅別致、做工也是十分精致,循著唯一的光路,風清寒逐步逼近,靠近之後,一名舞動的身影引入他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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