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月軒的一處外台上,四周輕紗聞風而動,是被身在台中舞動的身影所影響的嗎?即使周邊沒有燈光,只有月色的淡光普照,風清寒也知道在起舞的人就是茵茵,她的舞姿依舊那麼美……
她身輕如燕、舞姿翩翩,縴手微展、大袖揚空,雙臂間的霓裳隨之而動,即使沒有奏樂相伴,她的每個動作都有著說不出的美妙,在著夜空之下,皓白的月色灑落在她那舞動的身影上,加上她一襲淡藍衣裙著身更是美不勝收、美妙絕倫,有如月宮的仙子,風清寒深深的沉醉其中,在御宴上所看到的和此時相比,此時更讓風清寒渾然忘我,獨自沉浸在茵茵那美妙絕倫的舞姿之中。
‘吼——’
一聲虎吼告訴風清寒有人接近,其實沒有虎吼風清寒也知道有人接近了,只是不願錯過茵茵的每一道舞姿,才故作不知,直到蕾兒來到他的身旁……
「風公子,請跟我來——」
蕾兒曾見過風清寒,所以不至于被他迷倒,不過還是很羞澀的前來為他引路,風清寒抬手稍擺寓意勿驚擾台上的茵茵和稍等片刻,蕾兒也不笨,十分明白其中含義,故此沒有再多言。
一曲舞畢
掌聲響起
「風公子——」
尋著掌聲來源,茵茵望向風清寒。
「郡主的舞姿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美妙絕倫,真是讓在下時刻都魂牽夢掛——」
「風公子過獎了,蕾兒,還不把風公子帶進來——」
「是,風公子,請!」
風清寒與茵茵對望了下後便同蕾兒一起從入口進入古月軒,因為這邊有圍欄圍住,軒內早已擺好小型酒席……
「歡迎到來,風公子——」
「郡主有禮了,能得到郡主的招待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請坐!」
寬敞平闊的廳堂,小巧而別致,茵茵與風清寒相對而座,茵茵有秀英伺候,蕾兒則伺候風清寒,白虎走到茵茵身後趴下,就好像是在守護著她……
「我听家父說了,听說當初是公子獻出了‘火焰花’,我才能有今日,所以我先敬公子一杯——」
話音一落,茵茵便舉杯一飲而盡,其實茵茵所喝的並不是真酒,而是看似酒水的果汁,因為她不會喝酒,之前在御宴上的也一樣是由果汁來替代的。
「郡主好酒量——」
「唔,公子見笑了,其實這並不是酒——」
茵茵將酒杯放下言到
「呃?」
「在這里還請公子見諒,我因為自小滴酒不沾,所以不甚酒力,這不過是以一種果汁代替的水酒,望公子能夠原諒,還有御宴時——」
「噢?原來是這樣,郡主太多慮了,不會喝酒多不甚數,在下又怎會介意?更何況以茶或果汁代替酒水也一樣,不一定要真酒。」
「公子能夠體諒就好,倒是公子,在御宴上我見公子的酒量似乎相當深厚?」
「哪里哪里,一般而已——」
「對了,相信公子已經從家父那里得知了吧?希望公子能收回白天公子派人所送來的禮物,茵茵受之不起——」
茵茵開始轉入正題,顯得十分自然。
「怎麼會呢?郡主乃人中之鳳,又怎會受之不起?要在下來說應當是受之無愧才對。」
「我何德何能,公子何以要以大禮相送?」
「如果一定要一個理由的話,就當是在下送給郡主的見面禮好了。」
一句簡單再也不能簡單的理由讓茵茵瞬間沉默,這也算是理由?看上去的確是……
「公子,這——」
「郡主是當代名相張丞相的掌上明珠,又身為大周郡主,而且更享有‘天下第一舞姬’之美稱,反而讓在下覺得送的那些見面禮太過淺薄,還請郡主不要見怪——」
「怎麼會——」
「郡主不見怪就好,既然如此郡主就請收下吧。」
茵茵話總是還未說完,風清寒就順勢接了下去,等反應過來似乎已經被牽著走了,不知不覺間,好像他的話才是是正確的,而且也十分在理,以至于茵茵無言以對。
「呵——」
茵茵用手遮住嘴不禁輕笑失聲
「郡主莫不是在取笑在下?」
「不,抱歉,失禮了,我只是覺得,風公子真的是個很會言善道的人,自從第一次見面起就有這種感覺了——」
「噢?何以見得?」
「總是沒交談幾句,總是會順著公子的思想發展,而且公子的話又總能令人歡喜,不是能言善道又是什麼呢?啊,這應該說是很會花言巧語才對嗎?」
談吐風趣、能言善道又花言巧語,下一句又要如何形容呢?茵茵笑著,看著抿嘴輕笑的茵茵,風清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感,暖洋洋、美滋滋的,這種感覺似乎以前從未有過……
「呃?公子在看什麼?」
察覺到風清寒在注視著自己,茵茵不禁稍有些收斂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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