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病倒了?這到底是——」
茵茵再而三的病倒,太後簡直無法相信了,以前的茵茵身體不適很好嗎?前不久才病倒剛愈不久,這中間才幾天就又病倒?太後擔心茵茵是擔心,不過……
「你說皇上要等到茵茵醒來為止是什麼意思?」
「因為茵茵從昨日起病倒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也就是說皇上直到等她醒來才會回宮?」
「恐怕是如此!」
「這是什麼話,難道茵茵如果一直不醒,他就一直都不回來嗎?要是茵茵就這麼一睡不醒,那他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明知太後是因沖動而心直口快,但張仁還是不免被太後的話所傷,茵茵是他的女兒,听到別人這麼說叫張仁如何不感到痛心?自己女兒現在昏迷不醒,可以的話他又何嘗不想守在她的身邊?
「抱、抱歉了,我太失言了——」
察覺到張仁痛心的神情,太後急忙道歉,剛剛還沖動的情緒,此刻明顯冷靜了許多,可能是傷到張仁讓她感到愧疚才冷靜下來的吧。
「太後說的沒錯,自從茵茵從長眠中醒來過後我也察覺到了她和以前不同,體質變得十分虛弱,好像一踫就會倒,一病倒就讓我不禁想到她是否會從此長眠不醒,以她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真的如此我和夫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從現狀考慮到將來,張仁一副覺悟的態度讓太後有些驚愕,回想起來,她又何曾不這麼認為呢?自從茵茵醒來後身體就出現了異樣,和以前相比明顯變的虛弱了許多,只是現在她剛從長眠中醒來不久,還是有恢復的可能的,所以太後才會一直沒有說出來,沒想到張仁和其夫人都已經做好了面對最壞情況的覺悟,張仁和他夫人愛女之心,太後心知肚明,他們能做到這種程度可見他們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丞相現在說這些未免為時過早了,茵茵才醒來不久,時間久了一定能夠恢復過來的,不是嗎?」
「但願如此!」
張仁也何嘗不想往好的方向去想?自從當年被周丞拒婚、從圍牆掉下來撞到頭險些喪命後又奇跡般活過來開始,張仁就覺得茵茵身邊的災難不斷,先是狩獵場事件、接著到蔣茹婷被謀害、再到趙國太子妃林薇遇刺、最後還卷入無辜島嶼的大屠殺事件,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什麼事都是圍繞著茵茵?難不成她真會無意間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紅顏嗎?不,張仁絕對不相信茵茵會是那樣的人,他的女兒茵茵是個乖巧、雖然有點任性但不失溫柔、善良的好女子,怎麼可能會是亂世的紅顏禍水?張仁無法接受這一切,他已經做好誓死將守護女兒直到最後的打算,不管將來人們如何評價自己的女兒,他也會相信女兒不失禍水,而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
「母後——」
芯欣的聲音傳到的同時人也到了,看她急匆匆的樣子,看來是有事前來,怎知太後和張仁臉上都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欣兒,丞相面前,怎能如此失禮!」
太後眉梢微動,譴責到。
「兒臣不知丞相會在這里,丞相失禮了——」
芯欣一副做錯事的表情,接著向張仁微微屈身道歉。
「呵呵,公主快快免禮——」
一掃之前對茵茵的事所抱有沉重的心情,張仁微微露出慈祥的相容道,對他來說,他把芯欣也當自己的女兒般看待,他對她的仁慈是因為他認為,現今亂世天下,加上周丞和周延兄弟間為情相爭,芯欣卻是唯一一個身處深宮最為純潔的女子,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心境都可謂是出塵不染,有如淤泥而不濁的高貴的百合花,她和茵茵不同的事,不會被卷入任何的事端之中,所以也不會為任何事所傷,張仁也打從心理的希望這位唯一的公主能夠遠離凡俗之事、遠離傷害……
「欣兒,到底何時如此大驚小怪?」
太後也是對這位女兒呵護備至,她對芯欣的寵愛和茵茵不相上下,如果真要比較起來,也許因為血濃于水,終究是親生的血脈所以,太後應該是更加的疼愛芯欣。
「啊,母後,我听說皇兄沒有上早朝是真的嗎?是不是他昨天去茵茵姐姐那里發生什麼事了?」
「你皇兄沒事,不用擔心。」
「那他怎麼會沒上早朝呢?這不像皇兄的作風啊,和皇兄相反,二皇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今天竟然上了早朝,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些我都知道,總之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先回去吧。」
「母後,兩位皇兄都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麼可能會不關心,他們兩人今日都這麼反常,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對吧?你快告訴我啊——」
芯欣不管太後是否不想告訴她,她也執意的想知道,要知道周丞和周延即便是為茵茵的事鬧得不愉快,但對她還是非常體貼的,所以作為他們的妹妹,她當然會擔心。
「都說你皇兄們沒事,你大皇兄,也就是皇上,他目前在丞相府守在你茵茵姐姐的身邊,至于你二皇兄靖王,恐怕多少也是為茵茵的事而來的吧。」
「為什麼要守在茵茵姐姐的身邊?難道她又出什麼事了?」
「公主不用擔心,茵茵只是生了點小病,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太後說完,芯欣心有所惑,張仁看準時機在旁安撫。
「不對,只是小病的話皇兄怎麼可能會不上早朝?」
芯欣一句簡單的回駁,弄至張仁無從回答面露沉重,太後也稍稍面帶著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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