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持續的下著,從天明到天黑,張仁寸步不離的守在韓雨的身旁照顧著她。
深夜間,韓雨發起高燒,同時囈語不斷,從沉重和急促的呼吸聲中可以看出她十分的不安穩,張仁知道發燒需要很好的保暖以免著涼使得病情惡化,可在這種非常時期更別說是高床軟枕頭,就連被褥毛毯沒有,為不讓韓雨病情惡化,張仁做出違背世俗哲理的艱難選擇,也知道這麼做會背叛未婚妻,可為了救人他別無他法,只能選擇與韓雨相擁而睡,這是為了幫她取暖,更何況韓雨是為了他才傷的這麼重,所以這種做法他覺得是能夠被寬容……
相擁一夜至天明
張仁是因照顧韓雨而有些疲憊所以睡的較沉,相反韓雨經過一夜的睡眠,除了肩上傷勢仍在疼痛之外,她已恢復的差不多了,當她剛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的第一眼便是驚愕,張仁的臉竟與她相隔不到咫尺的距離,韓雨還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那規律的呼吸聲,看架勢也知道自己是被緊擁,而且他們竟然是赤.luo相對?這不禁讓韓雨差點沒尖叫出來……
就在她被眼下的一幕所震驚而預想掙月兌的時候,她發現張仁的左手在護著她的右肩、右半身的衣物並未月兌下,他的整條右臂都被她壓頭下,要知道被壓一個晚上當然不會舒服到哪去,可見他這麼做是怕她的右肩磕踫到,可是,他究竟為何這麼做韓雨自是不得而知。
終究被一男人抱住韓雨還是覺得很是羞澀,有些掙扎,雖然是想盡量不要吵醒張仁,不過她輕微的掙扎還是驚動了睡夢中的張仁,睜開眼就見韓雨已經醒來就見她在掙扎,張仁瞬間清醒,欲要松手,幸好及時發現左手給韓雨當墊枕了,韓雨見張仁醒來稍稍受到驚嚇,踫撞之余兩人視線對上,赤.luoluo的身軀相擁在一起,具體說來是張仁抱著韓雨、韓雨則依偎他的懷里,樣子看起來小鳥依人,瞬間兩人感到無比的羞澀和尷尬。
——良久——
韓雨自知張仁的左手給她當了墊枕,他就算想要起也起不來,所以韓雨自覺的想要坐起來,右肩的疼痛讓她無力但還是吃痛的坐起身,知韓雨想起身而引起傷勢疼痛,張仁急忙扶住她……
「你沒事吧?」
「沒、沒事——」
從話音和表情看上去並不像嘴上說的那樣真的沒事,張仁也知道,她傷勢嚴重不可能沒事,可還是不知不覺問了出來,不過,張仁是不是忘記了因要幫她取暖而把她的衣物褪去……
「對、對不起——」
韓雨都已經坐了起來,張仁也沒理由把視線繼續停留在她那赤.luo的身軀上,下意識的、也是十分羞澀的別過頭去,好在有因傷口包扎還不至于完全曝光,張仁的反應也讓韓雨重新意識到自己和他的身境,知道又如何?想穿回自己的衣物,無奈右肩疼痛難忍讓她十分無力,在她想穿回衣物是引起右肩疼痛而發出輕聲的申吟引起了張仁的注意,張仁轉回身看到情況什麼也沒說的先幫她把衣服……
「謝謝——」
「對不起,因為你昨晚好像發起高燒,所以——」
剛幫韓雨把衣服穿回,張仁就立即掉過頭不敢再正視她,順便為他的行為作出解釋。
韓雨心想‘原來是這樣’,稍稍轉移視線,凝視著張仁赤.luo的背後,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這時她發現蓋在她身上張仁的衣物,于是拿起伸向張仁,張仁見狀也將衣物取回快速穿上。
「讓你費心了——」
「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而且我還乘人之危,如果你覺得心里不適的話,我願意承擔起一切的責任。」
「張公子見笑了,張公子是救人心切才不得不那麼做的,我不會拘于這些的?所以張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不,該負的責任我不會推辭,就算是救人心切,我也是乘人之危,若你覺得有損名節的話,我也願意承擔起照顧你一生的責任,只要你願意——」
沖動之下,張仁把內心的話也月兌口而出,說完才知道自己太過于沖動,但他還是很快平靜下來等待韓雨的回應,背對著韓雨他當然不會知道此刻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對自己說的這些感到反感?
其實,身後的韓雨听到這些話後心里很是雀躍,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听到這席話的話或許她會更開心,她早知張仁是個重義氣、講情義的人,所以才會傾心于他,他不是只有外表斯文、內心也十分溫柔,在韓雨眼里張仁是位真正的正人君子,一直她都將他看在眼里,只可惜他並未對自己另眼相看,加上他與單玉鳳的關系,韓雨也不好多付出無謂的感情,昨天因山體崩塌見落石砸向他時,她想都沒想就挺身而出替他擋下了,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自己竟然會這麼做,可事實如此,她已把張仁看的比誰都重要了。
自張仁的話後,兩人陷入了沉默,因想知道願意,張仁便轉身,之間韓雨低頭沉默不語,像是進入自己的空間……
「韓姑娘?」
「你這些話也只是說說而已的吧?若真要允諾的話,你要如何面對單姑娘呢?」
韓雨一句簡單的話比便令張仁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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