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兩杯茶,她取過其中一杯飲而光。趁著司顏若專心致志忙著上妝,她趕緊從袖中暗藏的袋子中取出黑衣男子給她的毒藥,這是她從醫術上找來最有效的毒藥。
粉末逐漸與茶水溶為一體,略微的渾濁,乍看之下是不會輕易的被發覺。
寒茹端起茶水輕移蓮步,將茶杯橫遞到司顏若的面前,「姐姐應該口渴了,新娘子應該在上妝前先填飽肚子才是,先喝點茶水,我讓下人去給你準備點可口的飯菜吧。」一手搭上她的肩,望著鏡中相同的容貌,她笑著道,「姐姐,真是漂亮呢。」
司顏若低頭含羞的笑了笑,接過寒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謝謝你。」繼而梳理著她的發絲。
「門外口真是好熱鬧呢,姐姐今日出嫁自然是風光無限好,只可惜了那些成為你們幸福道路的墊腳石。」寒茹用手指撫過她的稜角,在她耳邊呵氣說道。
桃木梳驟然卡在了發絲中,司顏若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逐漸被疑惑所取代,平淡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呵呵…」寒茹從她身後挺起腰板,步步走向衣櫃,「這麼快就忘記了?這不要緊,眼下不是我向你解釋的時候,很快你就明白了。」打開衣櫃的大門,一件紅似火的嫁衣展露在她的眼前。
「你要做什麼?」越來越不對勁的氣氛,見她取出自己的嫁衣,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桃木梳一分為二散落在她的腳邊。
「姐姐,妹妹我最中意的就是紅色,鮮血般的腥紅。」指尖撫在那用捻金繡制而成的鳳凰上,凹凸有致讓她愛不釋手,「這件嫁衣,真是漂亮。」
「不許動我的衣服。」司顏若大步走過去,她怒從中來,這個女子似乎不懷好意。
寒茹後退了幾步,含笑說道,「姐姐,不如就借妹妹穿穿吧。」雙指靈活的解開上面的扣子。
「我說了,不許動我的嫁衣,那是我的。」手臂一揮,在即將要觸踫到時,心口隱隱作痛著,不由抓緊了心房的位置。
毒發,寒茹笑的更為妖艷,沾染上鮮血的白色月季,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都快結束了,這件嫁衣你是穿不了,作為你的妹妹,自然而然是有我來替你繼承。」說著將嫁衣套在身上,紅色取代之前的色彩。
司顏若輕咬著雙唇,雙膝緩緩的跪倒在地,一手扶在櫃子上,額頭上是豆大的汗水。
寒茹繞過她的身子自經做在梳妝台前,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可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抓著,直到見了紅,她都無法松開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看著雙手泛起的紅疹,她不可置信的自喃自語著。
寒茹蹲子,用手抬起她的下頷,左右移動著,「這樣真是好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發作了嘖嘖以後誰都認不出你來了…哈哈」在那兒獰笑著。
司顏若全身的神經都倒立了起來,雙手停在臉上不敢動彈,那粘稠稠的液體讓她醒了過來,猛然推開身前的寒茹。
銅鏡中,是一張下半部分已然模糊不堪,絲絲血跡正不停的向外翻涌著。她睜大了雙眼,捂住雙唇失聲叫了出來,「啊…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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