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過後,君天奇拋後的皇子們也就離開了,「禮成,就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他們兩人之間早已存在嫌隙,他會提早退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子們可不想得罪這個最得寵的君天懿,盡管皇上對著他這樁婚事頗有微詞,但他們相信皇上的心還是軟的。
眾賓客從桌位上拿起酒杯,對他們一致喊道,「恭喜恭喜…」
喜娘護送寒茹回了新房,時間尚早,君天懿自然是要留下來在這里招呼賓客。喜娘怕新娘子不懂,也就在她身旁說了幾句,「新房中會有幾個丫鬟來伺候你,這一身的衣衫也就不要穿了,新郎官回來估計也是在晚上,同他們一起來鬧洞房。這幾個時辰里,你可以稍作休息。」
寒茹含笑的點了點,「多謝。」
「來,小心點。」跨過門檻,喜娘將寒茹帶到床榻上也就走了。
早已守候在新房的幾名丫頭,早已見過女主人倒也沒有過多的議論,只是盡其本分在那兒等候差遣。
「你們都出去吧。」良久,寒茹說道,「我想休息一會兒,在日落時分都不許進來叨擾了。」
丫鬟們相互看了一眼,乖乖的從房中退了出來。
寒茹褪上這喜慶的衣衫,從衣櫃中選了一件最為普通的衣裳,擦去臉上濃厚的胭脂水粉,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趁府中熱鬧,無人顧及,她就偷偷的從雲莊中溜了出來。
亂石崗並不遠,當寒茹到達之時,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她要的那個人,不禁起了好奇,莫不成是還沒有離開清風堂中?
「新娘子偷偷溜出府,就不怕新郎官等會找不到人嗎?」幽魅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寒茹笑了,輕松的笑著轉過身去,「她人呢?是不是被你帶走了?」
「你以為呢,我的暗衛可一直暗中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放手你去做事?你太天真了。」黑衣男子緩緩的走進寒茹的視線當中。
眸中寒光一閃,寒茹低沉著臉,說道,「我要見她,帶我去找她。」
「天下都說最毒婦人心,沒想到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能做出這麼狠毒的事來,毀了容也就罷了,居然還毒啞了她的嗓子,哈哈…為何不一刀殺了她呢?」黑衣男子略帶趣味掠過唇瓣。
「她不許死,我要她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得到她的一切,我要飽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她不能死,但我要她永遠都說不出話來,這解藥,我寧願玉碎也不願瓦全。」說著將解藥用力朝著地上一擲,藥粉隨著陰風飄散在亂石崗中。
寒茹向前走了一步,「為何不告訴我她習過武這一事,你就不怕我被亮穿了?」
「這個你該知道如何處理。我告訴過你所有的事,只有這一點我無法幫你做到。」黑衣男子轉過身閃躲看寒茹的目光。
「我要不是這些,我要馬上見到她。」寒茹不耐煩的打斷了黑衣男子的話語。
「她就在那里。」黑衣男子再次轉身,指了指不遠處一棵大樹。
順著他手臂望去,隱約間,寒茹見到了那襲白色的襯衣在草叢中是那般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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