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涼回到蘇府之後,迅速命人去請了大夫,蘇辭涵出門遇險,差點被人害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蘇府,蘇老爺听到消息時正和桃青在床上顛鸞倒鳳,肆意快活,聞言不在意的沖著門外的人應了聲知道了,就再沒有下文了,只听到房里一聲高過一聲的yin言浪語。
大夫請來之後,診了脈,開了幾服藥,說沒什麼大礙,蘇顏涼的心才徹底放下來,讓素錦跟著大夫去取藥,蘇顏涼坐在蘇辭涵的床邊,神情晦澀不明。
「姐,對不起。」蘇辭涵握住蘇顏涼的手,一臉的愧疚,如果不是他任性,他也不會遇到這事,也就不會讓蘇顏涼這麼擔心了。
「沒事,不關你的事,大夫不是說了嗎?你現在不能說話,嗓子還疼嗎?」
蘇辭涵搖搖頭,表示不疼了,其實他的嗓子很疼,連呼吸都疼,但是他不想讓蘇顏涼再為他擔心了。
蘇顏涼心疼的模了模他的腦袋,心里恨不得將那個李管事大卸八塊才解恨。
蘇顏涼派去蘇老爺院里通知消息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蘇顏涼讓她上前回話,當著蘇辭涵的面,那個下人將蘇老爺毫不在意只敷衍的應了一聲知道了就和桃青廝混在一起的事說了一遍。
蘇顏涼早知道會是這麼回事,所以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倒是蘇辭涵臉色蒼白得難看。蘇顏涼是故意讓那下人當著蘇辭涵的面說的,雖然有些殘忍,但也好早點讓蘇辭涵認清這個事實,在這蘇府除了她這個姐姐外,再沒有人是真心向著他的,即使是他爹也不例外。
「別想了,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嗯。」蘇辭涵轉過頭,強壓住眼淚,明明已經對他這個爹死心了,可是听到剛才下人那麼說,心里還是忍不住的一陣難過。
素錦熬了湯藥端了過來,蘇顏涼親自喂了他喝了,又安慰哄了他好一陣,才將他慢慢哄睡。
讓素錦綠蘿幾個人留在蘇辭涵床邊伺候,蘇顏涼領著幾個人直接去了柴房。
李管事被結結實實的捆綁在一根粗木架上,右手被蘇顏涼匕首扎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大拇指耷拉著只有幾點皮肉連接在手上。
竟然把心思動到辭涵身上了,找死!蘇顏涼立在柴房門口,臉上的神情隱沒在陰影里。
李管事被一盆冷水給潑醒,眼楮還沒睜開,身上就 里啪啦一陣刺痛,一個渾身肌肉的壯漢拿著一根手腕粗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啪,啪,啪……
壯漢每一下都使足了勁,幾鞭下來,李管事的身上鮮血直流,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塊平整的肉,灰白色的衣服被鮮血浸透,直接變成了紫黑色,**在外面的皮肉翻卷過來,滴落下來的血滴答滴答的匯成一條細流。李管事疼的兩眼直翻,嘴里不停的慘叫。
「把他的嘴給堵上……」蘇顏涼的聲音不大,卻又不容忽視使得威懾感,很快就有人拿了塊破抹布來把李管事的嘴給堵上。
李管事嗚嗚嗚受了幾鞭之後,耐不住疼眼楮一翻又昏死過去了。
這一次蘇顏涼沒讓人用涼水,而是讓人直接端了一盆鹽水過來,連盆帶水直接潑他身上,昏死過去的李管事嗷的一聲立馬痛苦的掙扎起來,耳朵里仿佛能听到傷口被鹽水撕裂的聲音,渾身痛的極致,疼到麻木,李管事掙開血紅的眼楮,惡狠狠的盯著蘇顏涼,如同一只困獸,恨不得現在能撲到蘇顏涼的身上啃其肉啖其骨,嘴里被塞了抹布,嗚嗚的也不知再說些什麼。
「當日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自量力敢把手伸到辭涵身上了,你以為這就是最痛的嗎?」蘇顏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對著他冷冷一笑,從手里扔了一把小刀過去。
「我就不該留你這一雙手,去把他的十個手指頭都給我剁了。」
蘇顏涼站在柴房門口,眼神冰冷,嘴角的嘲諷冷笑讓李管事從心底膽顫,明明是粉色華衣,顏色傾城,可分分鐘都給人一種來自地獄嗜血修羅的錯覺。
接過蘇顏涼命令的下人,將李管事的兩只手按住,為了不讓他掙扎,剛才甩鞭的壯漢又用幾根拇指粗的繩子將他捆了一圈。
如果剛才的疼痛只是讓他昏死過去,那麼現在的剁手指的疼痛只恨不得讓他咬舌自盡,十指連心,十個手指頭剁下來,李管事已經意識迷糊,嗓子嘶啞再發不出一點聲音了,疼痛遠遠還沒結束,剁掉手指的光禿禿的手掌被行刑的人迅速浸到一盆鹽水中,李管事渾身痙攣抽搐,身子在抖動了幾下之後再沒了動靜。
行刑的下人用皮鞭蘸著鹽水抽了幾下,也沒見他有反應,用手試了試他鼻息,才發現沒氣了。
「大小姐,李管事死了。」
這麼簡單就死了?就這樣死了對他來說倒是個解月兌,不然……非折磨叫他生不如死,
「用破席子卷了扔亂葬坑里,你們幾個明早到我院子里領賞。」蘇顏涼眼皮抬也沒抬,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一路上,綠黛的兩腿直哆嗦,根本不敢直視蘇顏涼,面前的這個真是她的小姐嗎?明明就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剛才蘇顏涼處罰李管事的那一幕是深深的印在了她腦子里了,李管事不過是挾持了小少爺,就這樣被生生折磨致死,要是讓她發現自己是為夫人做事的,會不會也會這樣折磨她?
越想腿越哆嗦,綠黛面色慘白,冷汗直流,從來沒有一刻她會像現在這樣後悔,都怪自己貪小便宜,幾個賄賂就把她收買了,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從柴房出來,蘇顏涼就注意到綠黛的臉色了,今晚她是故意將她帶過來的,就是想趁機警告她一下,如果敢背叛她,下場絕對會和李管事一樣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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