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這…侍衛很快會巡邏而過,父皇…父皇下令捉拿于你…」鸞秋開始避開他那雙勾魂奪魄之眸,雖可凍死人,更可把人溶化,懊惱不已,剛才還立志要糾纏著他,保護父皇,學武…如今怎的這般沒用?!
「不干嘛!別妄想了!告訴你父皇,我遲早會找他!何須興師動眾,人人自危?」他卻再次愚弄她,一把將無骨腰肢摟入懷中,漠然調侃一番又猛然松開,讓鸞秋站立不穩,差點跌倒,鸞秋心中難過又氣恨,卻無可奈何,她覺著他似乎是個沒感情之人,怕他傷害自己已經齊國任何人。
「你!?我妄想?!…有膽報上名號!光明正大來,若殤我父皇分毫,本殿下。哪怕上天入地,都不放過你!」鸞秋極力想用‘江湖’口吻威脅他,卻變得語無倫次,這些重要讓跟前這個‘冰山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會知道的!鸞秋殿下!」男子瞥見遠處小道有燈火接近,望了一眼鸞秋,拋下冰言再次消失在梅園中。鸞秋癱坐雪地,從來沒有過的挫敗與無措,失落與抑郁,接踵而來,她從沒想過,自己一向只把快樂至上放入第一,如今卻被這麼個‘仇敵’冷若冰霜的男子給俘虜,還沒任何還手之力。
「公主,您怎麼在這,您再不回去,被皇上發現要責罰了,」來人正是小瀾,躡手躡足根據鸞秋習慣尋到此,看到她坐雪地上落淚,驚嚇中,先勸慰她回宮。
鸞秋開始異常冷靜隨著小瀾往鸞台殿走,一路沉默讓小瀾很是不習慣,因為鸞秋的個性向來喜動不喜靜,可她不知道的是,鸞秋從被他‘逼迫’那一刻就已經心性混亂。原來自己如塵土一般讓他拿捏自如,如何不難過?可他今夜為何故意出現,狠狠再戳她痛處。
燭光褪,珠簾搖曳脂粉香,霾浟散,暖金均灑從天降,花念蝶,寒煙依舊待追憶,心溢殤,枝頭蕊綻難撫慰。兩日不踏出寢宮,鸞秋都在細細編織緣由不讓自己陷入他的‘詭計’中,唯獨一事,令她分外不解,昨日讓小瀾去稟告父皇,小心刺客,可父皇非但不理會,還收回捉拿刺客旨意。
「稟公主,瑤公主來了」一名宮女出現在門帷旁,低聲回報,鸞秋並未作何反應,只听從殿外就能感覺到鳳儀盛駕之威,那個嬌滴滴之聲令人發麻,但偽善言辭中卻時常能讓宮女內侍不寒而栗,因為姐姐鳳瑤公主仗著母後寵愛,專橫霸道,綿里藏針出了名。
「喲!好妹妹,在想什麼呢?這樣悶悶不樂?大婚在即,可別憋出毛病才好,可是她們沒伺候好?來人!把鸞台殿管事喊來!」鳳瑤一沓進屋中,見鸞秋不搭理任何人,裝腔作勢一通。見鸞秋仍目不離園子,便下令要處罰管事。
鳳簪璀璨,步搖生輝,瓔珞纏鬢,結寰倆縷泄于兩把削肩,瓖珠額前流蘇髻,膚如凝脂,手飄似荑,修長越女腰,挺鼻鳳目,烈焰薄唇,外罩絳紫印羽長襖,內襯嵌金片繡牡丹拖沓青白絲裙。面對鸞秋,她可以舉止生機,面對宮女,她可以嚴厲凜然,眉目飛舞間透著一股深沉心機。這正是鸞秋看不透也不願多與她糾葛之處,怕連累他人,且自小她踫過無數姐姐帶來的挑撥陷害。
「慢著!姐姐,不干她們之事,小瀾,奉茶!姐姐找我有要事?」她果然模準鸞秋軟弱之心,鸞秋忙起身喝止,隨即恭敬迎著她坐下。自從聯姻之事一起,鳳瑤就總尋機讓鸞秋難受,想來知道鸞秋再次月兌逃失敗,幸災樂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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