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認為。」他擁得更緊,仿佛想將我融進身體內。「為什麼你能這樣鎮定做出決定,在攪亂了我的生活之後,又狠心離開。」
心猛得一酸,委屈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滾滾落下。
「我狠心嗎?我鎮定嗎?我的慌亂、我的傷心、我的無奈又有誰看到過,你憑什麼這麼怪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多無助嗎?」
「看到你迎娶別人,我傷心的快要死掉,那時我多想告訴你,我……唔……」
喋喋不休的唇瞬間被堵上,我驚愕瞪大眼,屏息承受暴風雨般的一切。
「你終于說出了內心的想法。」他喘息的抱著我溫柔憐惜的說。
我一驚,憤怒起身。「你誆我。」
「要不這樣,你怎麼會如此听話。」他笑著為我挽起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柔情的看著我說「你的性子太倔強,容易鑽牛角尖,有時傷了自己渾然不知。以後在我面前,卸掉你的偽裝,讓自己輕松點。」
「可是,你並不屬于我。」黯然轉身朝門口走去,在決定成為皇上妃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他,如何各自一方,那些曾經也該隨風去了……
皇甫霖站在原地望著越漸遠離的嬌影眉頭深皺,無奈嘆氣。
而一直躲藏在暗處的身影,也悄然隱去,林中恢復平靜,風過無痕……
這日鐵凝鶯剛起床梳妝打扮好就去了澄溪宮給皇後請安,兩人談談笑笑,時間一晃就到了午時,皇後就命人傳了五皇子過來三人共用午膳。
「你們二人成親也有一段時日了,準備何時為本宮添個孫子啊?」皇後優雅的喝著湯半問半命令說道。
此話一出,精神原本不好的鐵凝鶯,臉色煞白,目光為難的瞅了眼安靜用膳的皇甫霖。猶豫了會才強言笑道「母後五皇子現在正是專心政事之年,開枝散葉的事不著急。」
觀察入微的皇後早就看出端倪,臉色一正,嚴肅的說「身在帝王之家,除了要憂國憂民心系政事之外,更要盡早為皇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這是大事,怎能不急。」
「兒媳知錯了。」
「恩。」
皇後又將目光投向過分安靜的兒子身上。「霖兒,母後方才的話你可有听?」
皇甫霖這才悠閑放下筷子,看了眼鐵凝鶯又望了眼皇後,緩緩回道「母後的心思兒臣明白,但有些事強求不得,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了。」說完站起身「兒臣用完了,朝中還有政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說完不等皇後發話就匆匆出了大殿,留下兩個女人你望著我,我看著你。
清華宮的泉溪閣「怎麼?托雅公主不在,你的魂也跟著飛走了?」看著他失落的神色,我不禁打趣道。
蕭晨裕自知自己失了神,窘拉著臉咳嗽幾聲,坐直身子。
「少在那胡說。」
「呵呵,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最清楚了。」端茶喝上一口,拿起桌上剛出爐的綠豆糕細細咀嚼。「雨珠的手藝可是越發的好了,這綠豆糕不甜不膩,剛合我的胃口。」
「那是你看人好,跟在身邊的人,哪個不是強中之手。」他將會診的用品收手醫藥箱內慢慢說道。
「是啊,你不就是其中一個。人不僅長得俊,醫術了得,而且聰明的不得了。」我看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他看著我,漆黑的瞳眸滑過一絲驚愕,但很快被隱藏,用一貫的口吻說「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有話就直說吧。」
「還是你最了解我。」拍拍手起身走到窗前,明媚如絮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我眯起眼一把將窗戶關上。「上次的事真的謝謝你了,另外,我想知道,如果現在有太醫給她把脈,是否還能查出真假?」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醫術?」
「不是。」我急忙搖頭認真的說「是我想確保萬無一失,畢竟這件事關系到很多人的生命甚至有可能牽扯到國家的安定,所以我不得不慎重。」
「既然你都想到了,當初為何還要一意孤行?我真的有點看不透你。」為了報仇她願意放棄良知親近蔣貴妃放棄感情成為皇上的慧美人,與皇後為敵人為什麼如今她又突然轉變方向去幫一個毫不相干的蘇貴人,甚至不惜陪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
「呵呵,你看不透我嗎?說實話,我都點看不透自己了。在這里呆久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好笑後退幾步靠在窗欄上「幫蘇貴人,是她來求我的,我深刻體會過失去家人的痛苦,所以無法見死不救,雖然這條路充滿了荊棘,但我仍然想試一試。」
「但你畢竟身在後宮,歷代朝廷有規定,後宮不得干政,你想世人把你當成紅顏禍水嗎?」
「紅顏禍水?或許吧……」但是,此刻我非常清楚自己一定要這麼做,如果說是要幫蘇貴人,那不完全。我並沒有一個大慈大悲的心,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私欲,這是經過多少日夜沉思才得出的結果,雖然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對他的感情一直都在,回想起自己當初的決絕,那麼殘忍。如今這一切就當是對這份感情的補償吧。
他見我語氣堅定,便不在勸,只是將一瓶藥丸遞給我。「這就是能讓蘇貴人出現假懷孕征兆的藥,但最多只能維持四天,必須隔四天服一次。」
「多謝。」
「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世間的藥都有它其危害性,這藥對人身體有一定的傷害,如果沒有需要就盡量不要去吃。」
「恩,我明白。」
蕭晨裕從清華宮出來,沒走多久便遇見了永慶宮的太監元清,隨後便被帶到了永慶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蔣貴妃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的坐在主位上,瞅了眼站在下方神色自若的蕭晨裕,將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支開了去,獨剩他們二人。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蔣貴妃收起高貴氣質,板起臉看著蕭晨裕嚴肅的說。
「娘娘這話臣可听不明白了,什麼叫什麼意思?臣有做什麼讓你不滿的事嗎?」他不以為然冷冷回道。
「你還想跟我裝糊涂,蘇貴人的事,難道不是出自你手?」她氣憤的將一瓶藥丟在地上。「你自己看看,這藥除了你會配以外,還會有誰。」
他目光一沉,漆黑的眸里一改方才的不以為然,冷靜蕭肅。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撿起藥瓶拿在手中把玩。「說吧,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你。」蔣貴妃氣急,臉漲得青紫。「裕兒,你非得跟我作對嗎?紀青梅她根本不值得你去付出。」
「夠了。」他怒吼一聲,藥瓶在他手中被捏得粉碎。「請娘娘自重。」
「你爹當初誓死不肯做的事,你卻為了一個女人而將之背叛,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
「你不配提他。」他將手一甩,手中的灰灑了滿屋。「臣的事還不勞娘娘心。」
蔣貴妃望著他,眼底浮上一層哀愁。
「為什麼還要這樣,難道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彌補嗎?你還想我怎麼樣?」
「彌補?呵呵……」他像听到了極大的笑話一樣望著高高在上的蔣貴妃,嘲諷的說「你當初設計時爹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切,他為你付出一輩子,最後還是為了你的野心而死,你從沒給過我任何東西,但卻殘忍的將我身邊一切奪走,這道傷你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
蔣貴妃大震,面如土色。
「這件事,我會幫到底,如果你想除了我,就盡管來吧。」
說完不等蔣貴妃出聲,便傲然離去……
失魂落魄的回到醫藥局,藏進屬于自己的空間里,努力壓抑的悲傷如狂風巨浪席卷而來雙眼突然被一雙溫暖的手捂住,耳邊傳來沁人心脾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悲痛的心瞬間軟了,他用力將身後的人兒扳倒在自己面前緊緊抱住,用沙啞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聲音低低說道「你回來了。」
托雅由起初的不安到現在的心花怒放,反手將他擁得更緊。「我回來了。」
「你怎麼了嗎?」感覺到他心情似乎不好,她擔心的問。
「沒有。」蕭晨裕閉上眼,將頭抵在她勁間,孤悲的心漸漸溫暖,心中豁然開朗。「這次回去有什麼新鮮事?」
他一改往日口吻像****般輕柔低喃詢問。
她臉不禁一紅,不好意思想起身,卻被抱得更緊,心髒在胸腔內不安分的跳著心像澆了蜜,甜膩膩的。
「也沒特別的事,回家看了下父王和母親。還有,我好想你。」
他一怔,感動得無以附加。雖然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托雅這樣露骨的表白,但從未有過這樣開心的感覺,也許這就是爹曾經說過的掛念吧不論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始終有一個人記著你,念著你,想著您,這樣心就不會孤單了。
娜仁托雅本就是個性子豪放不拘小節的公主,這次感情得到蕭晨裕肯定的事,不到半天就在全宮傳得沸沸揚揚,下午就跑到我這鼓噪了一下午,听得我是頭昏眼花,耳朵都快聾掉了。不過,我也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有情人終成眷屬,是美事一件。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說了,你嘴巴說的不累,我可是听累了。」見她還有再說的****我及忙阻止,解救我可憐的耳朵。
「可是,我就高興嘛。」她開心的兩頰通紅,媚眼間帶著幾分嬌媚。「真沒想到,讓你說中,他真的接受我了。你不知道這次我抱著一顆忐忑的心回來,好害怕他再拒絕我,還好,他將我緊緊的抱住了,不然我定是沒有勇氣再繼續下去。」
「你沒有勇氣?」我不信搖頭。「這皇宮里,要是連你托雅公主都失去勇氣,那我們可都別活了。」
「什麼意思啊?」還沒轉過彎了她不解的望著我,眨巴著眼楮。
「撲哧。」站在一旁的雨珠忍不住笑出了聲。
「噢∼你損我。」她氣急伸手就要撈我癢癢,我害怕的連忙下榻往外跑,就在剛要出門之時與進來的人撞個滿懷,整個人倒在地上,**硬生生的疼。
「參見皇上。」
背後是一陣悉數跪地請安的聲音,我心頭一緊,整個人僵在地上,心底暗叫不好……
「有什麼事,笑得如此開懷?」貝帝走進屋看著我頗為意外的問。
我一驚慌忙起身請安。
「回皇上,臣妾是在與托雅公主說笑呢。」
「哦。原來托雅也在。」說著望向後方。
「托雅見過皇上。」
托雅看了我一眼,趕忙上前行了個禮。
「恩。」貝帝點點頭走到上方坐在軟榻上,來回看了我與托雅,欣慰的說「看來你們倆相處的不錯。」
我微微一笑接過雨珠端上的茶呈上幽幽說「承蒙公主記掛,時常來燕泉閣陪我說說話。」
「呵呵,是啊,皇上我可喜歡慧美人了。」托雅上前拉住我的手笑的說「人不僅長得漂亮心地也好,慧美人可是我在宮中唯一的朋友呢。」
「公主妙贊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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