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我們快走。最好是漂亮女人,要不然我可沒胃口。」
「你不是說過要走嗎,怎麼還死賴在這里?」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屁話?」
「好像是昨天。」
「哦!那是昨天的事和今天沒關系。」
「你不走了?」
「你趕我走?」
「我不想明天還要請你吃飯。」
「警察大叔!小氣的男人可沒女人喜歡。」
「我老了,再大方也沒用了。」
「不要緊,我可以替你大方。」
「你真不走了?」
「警察大叔,我听說這里以前有一只臭狐狸,她不喜歡****男人卻喜歡吃雪。你說她是不是只瘋狐狸?」
「你說呢?」
「我可比它還要瘋得多!和我說說那只瘋狐狸的事吧。」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是知道,可我總覺得這種事從警察嘴里說出來會更有意思。」……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前走。聞簫口水橫飛地不停地說,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要是不說話就會生病,或許還會發瘋。
又臭又髒又胡說八道的聞簫和瘋子又有什麼區別?
劉一山帶著聞簫來到一戶湖邊人家的院子前。
房子是老舊的木制老樓。院牆又破又舊,零星長了些雜草。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太爛了,而且是爛透了!」雖然這樣說,可是聞簫卻笑得很開心。
還沒走到院門口,聞簫看到湖邊站著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又是她!
鴨舌帽,大背包……聞簫一眼就認出了她。
上面是天,下面是水,中間是她美妙的身體。這樣看去,她的身姿更顯得婀娜。
想起她走的時候扔給自己一塊錢,聞簫高興地笑了,他趕緊跑了過去。劉一山竟然問都沒問,他抱著手看著聞簫跑了。
她正抬頭看著天。
雖然陽光明媚,可是她的臉還是那樣陰暗。
聞簫悄悄地走到她身後,他看著天,輕輕地說︰「好看嗎?」
「離我遠點!」她看都沒看聞簫,好像知道來的人是誰。或許這里只有聞簫這麼臭。不用看,只要聞味道,誰都會知道來的人是誰。
「你還欠我三塊錢!」
「你真想要?」她側頭冷冷地回了聞簫一句。
她的下巴很漂亮,漂亮到讓男人想掐一掐,逗她生氣。
「哎,沒有男人的女人真可憐,不變瘋就變傻!可有了男人,女人就會又瘋又傻!」聞簫搖著頭嘆息著說。
她立刻彎下腰撿起了一塊石頭。還沒等她轉過身來,聞簫就跑了。
一邊跑,聞簫還一邊笑著說︰「你一定要記得,你還欠我三塊錢!」
石頭飛來,不快不慢,這不是要命的速度。
聞簫接住石頭,他輕輕地把石頭扔回給了她。她沒接,石頭掉在了地上。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沿著湖邊走了。
等聞簫回來了,劉一山笑著說︰「你們認識?」
「不認識!她看她的天,我們吃我們的飯。」聞簫拉著劉一山走進了院子。不知道的人會以為聞簫是這里的主人。
「我是警察,你可騙不了我。」
「見過能叫認識嗎?這個破地方全是怪人,沒一個正常。」
劉一山不介意聞簫這樣胡說,可是有人介意。聞簫說的這句話被另一個人听到了,而且還是個女人。
「你說話注意點!」
人沒到,氣勢先至。
只一眼,雙方都驚呆了。
他們不認識,可是卻見過面。
一個蹲著,一個站著。
一個要打人,一個耍流氓。
「劉叔!你快把他抓起來!他是瘋子,他是**狂,他是混蛋!」她尖叫起來。
聞簫毫不示弱地說︰「你才是瘋子,你才是**狂!」
「你!」她氣得臉紅了。
劉一山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會認識,他笑著說︰「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鬼才會認識這種混蛋!」
「原來你是鬼!那我只能承認我是混蛋了。」
「你給我滾!」
「我就不滾!」
「這是我家!」
「我不相信!這里又不是鬼屋。」
她被聞簫氣得全身發抖,她跑到屋邊拿起掃把就朝聞簫沖了過來。劉一山本應該出來勸解,可是他竟然退到了一邊。
「喂!喂!喂!」聞簫一邊說一邊趕緊往後退,「你憑什麼打人?這里有警察!警察大叔快抓她!」
劉一山竟然笑著說︰「我下班了!」
「混蛋!我非打死你不可!我要把你的臭嘴打爛!」
「哎喲!我的媽啊,你還真打!你可別把我逼……你再打!哎喲!你這個野丫頭!你……」聞簫被打得抱頭鼠竄,可是他的嘴巴卻不饒人,還在不停地挖苦她。
她跑不過聞簫,聞簫又不跑出去,更可氣的是她沒打到聞簫幾下。
兩個人正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鬧成這樣,趕緊大聲說︰「別打了!這是怎麼了?」
「老爸,你快叫他滾!」
這時候劉一山才過來勸架。經過劉一山介紹,聞簫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倆父女程遠志和程秋香。
秋香!
聞簫听說了她的名字,他立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本來他想趁機挖苦程秋香,可是看到程遠志陰沉的臉色,他沒敢說出來。
有時無聲甚有聲。
雖然聞簫沒說,可是誰都不是笨蛋。
程遠志沒讀過多少書,可他知道伯虎點秋香的故事。因為名字,程秋香早就被別人取笑過。不過因為她長得漂亮,性格活潑,鎮上的人都喜歡她,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成了鎮上真正的「秋香」。
現在看到聞簫這個不倫不類的家伙取笑自己的寶貝女兒,程遠志生氣了。
「滾!」程遠志毫不客氣地指著聞簫的鼻子說。
有其父必有其女!
要是別人一定會很知趣地離開,可是這是聞簫。他死不要臉地笑著說︰「大叔,我錯了!看在我是警察大叔佷子的份上,你就別和我計較了。剛才我是鬧著玩的。」
程遠志驚訝地看著劉一山說︰「他是你的佷子?」
要是在昨天,劉一山听到聞簫這樣說,他會很驚訝,可現在他卻很自然地說︰「他的確是我的遠房佷子。剛才我忘說了。」他竟然配合聞簫一起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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