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玻璃咬了!今天老子怎麼這麼倒霉?」
「听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說遇到我是件倒霉事?」
聞簫走到她面前,他眨了眨眼楮,故意想了想說︰「女人啊女人,打雷和放屁可不是一回事,你太會聯想了。」
她白了聞簫一眼說︰「雖然我們不是朋友,可我知道你很會說話,但說話也要用腦子。」
美女就是美女,就連翻白眼也是賞心悅目的。
「誰說我們不是朋友?全天下哪有人比我們更能成為朋友?……」
還沒等聞簫說完,她冷冷的地說了兩個字︰「理由!」
「嗯!」聞簫停頓了一下,他立刻指著她背的旅行包說︰「因為我們都是外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外人?」
「直覺!因為外人看外人總會很順眼。」
她抱著手,仔細打量了聞簫幾眼說︰「你為什麼要來這里?來這里討飯?」
這即是問題也是肯定。
「你為什麼要來這里?來這里找太陽還是找月亮?」
「我要是現在踩你一腳,估計你就沒這麼多廢話了。」
看著她調皮的模樣,聞簫突然有些心癢,可還沒等他說話,她卻要走了。他忙攔住她說︰「既然這麼有緣份,我們喝上一杯怎麼樣?」
「怎麼,你的腳沒事了?」
「我這條爛腳最經折騰,有酒它好得更快。」
「可惜我不能喝酒,要不然,說不定我可能會和你喝一杯。」
聞簫壞壞地笑著說︰「我喜歡和不能喝酒的女人喝酒。」
「我告訴你,我一喝酒就吃人!」
聞簫驚訝地說︰「你怎麼和我一樣?改天我們一定要試試,看誰吃誰!不是改天,就是今天,現在!」
「我沒時間和你瞎扯。」說完,她拿出鑰匙要開門。
她竟然就住在聞簫對面。
聞簫靠在欄桿上,他笑著說︰「你住在這里?」看到她回頭了,他指著面對的房門說︰「不好意思,我住在這里。」
她靠著牆,無奈地笑著說︰「我見過的男人不少,你是最不要臉的一個。」
「你什麼時候開始在這里住?」
「昨天!」
「我也是!」
「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些!」
「你說得對。我很不要臉地認為,你住在這里可能也許是因為我。」
听了聞簫的話,她又無奈地翻白眼了。
聞簫掏出鑰匙晃了晃說︰「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這不會是偷來的吧?」
「可惜這是別人送我的。」
「女人?」
「男人!」
「我沒有興趣!」她打開了門。在關門前,她回過頭說︰「我不好客!無論有事沒事,你別來敲門。」
「不要緊,我很好客。特別沒事的時候,我一定會來敲門。」
她立刻轉身往里走。
「你還欠我三塊錢呢!」
門關上了而且聲音不小。
聞簫輕輕地搖了搖鑰匙說︰「這就是沒有男人的女人,這就是有過男人的女人!」
腳髒得不行,聞簫只能忍痛把腳洗干淨。洗腳的時候,他苦笑對自己說︰「看來你應該穿鞋。」還好傷口不深,他懶得去醫院,再說他也沒錢去醫院。
剛洗好腳,聞簫就听到了敲門聲。以這種方式敲門的只有兩種人,一是來討債的,二是來拆遷的。
聞簫打開門正準備開罵,可是他卻往後退了兩步。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程秋香。
她的身體和臉是誘人的,可惜眼神卻能殺人。
程秋香沖進房間,她把保溫瓶用力扔到桌子上,然後轉身就走。
你想走,我就不讓你走!
聞簫關上門,他堵在門口說︰「秋香同志,請問你來干什麼?」
「滾開!」
「不滾開!」
「你!」
「上次你讓我滾,那是因為我在你家。現在你又讓我滾,我怎麼找不到滾的理由?」
「這是劉叔家!」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程秋香根本說不過聞簫,更重要的是,在不要臉這門學問上,她和聞簫比可以說還是沒出生的級別。
一腳!
狠狠的一腳!
上次她踢了他,這次她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高跟鞋要人命,要男人的命!
而且巧就巧在,秋香踩中了聞簫那只受傷的腳。
腳底生瘡,頭頂流膿,這是壞人的典型特征。
上破下流血,現在聞簫也差不了多少。他疼得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趴到了地上。
「你活該!你就有本事欺負女人!像你這種王八蛋是最沒出息,最該死的!」走的時候,秋香照著聞簫的**狠狠地踢了一腳。
她才一走,聞簫就趕緊跳起來,鎖上了門。
「這還是女人嗎?這是鬼!誰娶到這種女人,誰倒八輩子的霉!不,應該是八十八輩子!」
雖然被踩得只剩下了半條命,可是聞簫卻根本不恨程秋香,他反倒覺得有趣。以程秋香對聞簫的恨,她能來這里,這其中一定有很有趣的原因。
看著桌上的保溫瓶,聞簫壞壞地笑了。
可當聞簫打開保溫瓶,他臉上的笑卻僵住了。
瓶子里裝的是香噴噴的雞湯。聞著醉人的香氣,聞簫的眼楮一陣刺痛。他立刻想到了王家秀。這一定是她做的,因此秋香才會來,而且才會如此生氣。
甘甜的雞湯中帶著淡淡的苦味。
「這是什麼破地方?這地方簡直要人命!」想到這里,聞簫喝了一大口酒。
酒的辛辣和雞湯的香甜如此反差。
聞簫突然笑了,因為他想到了程秋香。
「現在你一定氣得想把雞都殺光吧?」
可是聞簫哪里知道,現在程秋香卻很開心地大步走著。在王家秀要她來送雞湯的時候,她的確非常生氣。氣歸氣,可是她不敢頂撞王家秀,于是她只能來。越想越氣,她甚至想把雞湯倒進廁所里。
可是秋香卻突然改變主意了。
靈光一閃之下,秋香終于找到了機會!
現在她要去找舒青,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和自己的好姐妹分享,分享對聞簫的恨和報仇的快樂。
喝完了湯,聞簫本不願意呆在這里,可是因為腳有傷,他不得不留下來。坐立不安幾分鐘後,聞簫突然想到有事可做,那就是去找鄰居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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