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錢饃饃的反應,蕭舜華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看她對他發火然後又憤憤然作罷的表情。三日不見,他竟有些按-捺不住。
莫非真的是這些日子太無聊了?
當蕭舜華看到chuang頭的披風時,目光微微一凝,看著錢饃饃的眼光瞬間便有些意味不明。
待到蕭舜華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錢饃饃才松了口氣,這個-魔-鬼,有他在,自己就不要想安-生。
身上的傷已然大好,本來錢饃饃是想要裝些骨氣來表達自己的憤慨之情的,可是,望著那些本來都已結痂的鞭傷又慢慢裂開口來,火辣辣似要噴-火自-焚,錢饃饃兩腳一蹬,嘴里只有出的氣,霎時,腦里靈光一閃,終于知道什麼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終于在錢饃饃千般‘推托’不受,可青萬般苦心勸導之下,錢饃饃雙眼含淚,勉為其難的把幾度被自己扔在大門口以便可青不能找到的藥荼在了自己身上。
頓時,藥效上身,如微風拂過,錢饃饃不由更加感嘆自己丟藥有道可青尋藥有方。
在錢饃饃傷好後,她便再也沒見過小紅了,偶爾她會想,可能是小紅良心難安,然後自慚形穢主動消失了之類的,不過也只是想想,因為她錢饃饃始終覺得要一個壞人的良心一下子-春-回大地,這簡直跟說錢饃饃不愛錢一樣的搞笑。
最讓錢饃饃郁悶的是,自從她的傷好後,花明艷對她態度讓她乍眼,平時也很少安排她做事,這一下子讓錢饃饃三思之余,頓感大難之後必有後福。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雪花。
錢饃饃模了模比她還羞澀的口袋,不由抖了抖身子,這麼點錢,塞牙縫都不好意思再摳出來了,要想買件厚實的衣服明顯不夠。
她總算是明白了,有些人的命里缺什麼就用自家的名字補什麼果然不是騙人的,比如,她缺錢,所以她叫錢饃饃。
錢饃饃走到衣櫃前,拿出自己珍藏了好久都不舍得拿出來用的白色披風。
以她的猜想,那是她的救命恩人留下的,自己該好生珍藏才是,以便那天自己見到救命恩人的時候,能一把拿出這披風,雙眼含淚,梨花帶雨的對恩人說,我就是我啊,我就是那個你救的我啊!你可還記得?
想想這場景,得多感動。
錢饃饃一聲哀嘆,現實總是殘酷的。
不過,她轉念一想,終于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恩人救了自己就是希望自己能活下來,自己現在不經恩人允許的情況下,穿了恩人的披風就當是恩人不忍自己活活被凍死再救了自己一次。
當錢饃饃看到蕭舜華死死-盯-著自己身上的披風時,心里不由有些發-毛。
那,那是什麼表情?自己今天給他送的飯里有老鼠屎?
不會吧,若是那樣,明年今日不就是自己的忌日?不要啊,這大冬天下葬可是好冷的。
一時,錢饃饃臉上不由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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