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醉花樓的錢饃饃想著先避幾天風頭,免得被人認出無辜受連的自己。
順帶想著美人師父的生辰快到了,送什麼禮著實是件頭疼的事。她總覺得無論送什麼都表達不了自己的深情厚誼。
想了半天才想起了古有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錢饃饃當即決定便取意‘情意重’三字。
可是吧,她找遍醉花樓都沒找到一只像樣的鵝毛,倒是菜大廚難得善良一回,主動送了她幾片雞毛,以免她不注意把廚房給端了。
這讓她憤怒之余也略有感動,一時間,情緒頗為復雜。
可青听後,詳細地問了燕霞山的路程,拿著紙筆習習刷刷的算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醉花樓離燕霞山沒有千里那麼長。
錢饃饃嘴角抽了抽,瞬間覺得可青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善良,說的什麼話,這簡直是對她雪上加霜的摧殘。
最後,經過連夜的研討,錢饃饃覺得應該讓可青教她如何縫制腰帶,自己親手縫制的禮物可比什麼都貴重。
見可青早趴在桌上睡著了,錢饃饃微微嘆息一聲,暗道可青不知那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學霸發奮時是多麼的具有勵志傳奇。
隨即,扶著可青的頭,微微點了點,以示可青已經答應了她。
腳板上的小傷在蕭舜華的關懷下,早早就好徹底了。
這多少讓錢饃饃有些失望,深深讓她覺得有時被人關注也是一種壓力。
于是,縫制腰帶的計劃只有在偶爾的空閑時分方能偷偷模模縫上幾針,這讓錢饃饃郁悶之余更加郁悶。
本來生意就火爆的醉花樓在煙如姑娘的帶領下又更上了一層樓,每日來的客人屈指難數。
每每想到花明艷看自己越來越滿意的表情,錢饃饃夢回三更依舊深感不安。
一日,錢饃饃一拍大腿,她終于知道為什麼花明艷要這麼看她了。旁邊的可青卻大大的叫喚了一聲,錢饃饃側目,表示好奇。
低頭,才見自己剛才拍腿的手還在可青的腿上,錢饃饃慰問之余忙轉移話題。
「姐姐是說花媽媽想從樓里的丫鬟中挑幾個去伺候客人?」可青問。
錢饃饃點頭,再點頭。
「為什麼呀?現在樓里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嗎?」可青再問。
「就是太好了。所以樓里伺候客人的姑娘才會不夠。」
當然,錢饃饃也不是很忙,也不是很閑,比如有時她會思索,蒼束楚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官大不,這將是決定她對蒼束楚采取的外交政策的關鍵。
若是不大,自然要閉關鎖國,各走各的路。若是很大,那就要十二分精神的伺候好。
可青得知後,同情的看了看錢饃饃,說︰「姐姐,蒼公子可是四方城少城主,你居然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關系不錯呢。」
錢饃饃一抖索,這能怪自己嗎?這不還是因為自己太不勢利了嗎?
想起曾經自己為了報復他朝他酒里吐口水,錢饃饃一拍腦袋,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目測肯定不知道,若是知道,自己還不被曝尸街頭?
可是過去不知道不代表現在不知道,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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