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獲大師的臉色緩和了,對顧傾傾說道︰「你既然在寺中,這種事就不能瞞著大家擅自行動,一個人多危險啊!」
顧傾傾忙裝作受教似的點頭。
這時對面的智悔大師一臉好奇的問道︰「小師弟這麼聰明,咋就讓那賊子掐住脖子呢,那後來呢?」
大家再度將目光聚向她,就連向來沉默少語的智善大師也開口隨聲應和︰「那狗賊掐住你脖子後呢?」
顧傾傾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都知道智善師兄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早些年妻兒被惡人害死後更是對壞人深惡痛絕,出家後收斂了些後,一出口還是這麼……這麼「雷人」!
由「那人」、「那賊子」直接上升到「那狗賊」,而事實是多麼令人心顫啊,要是讓他們知道掐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丞相,是他們這幾天小心侍奉的貴客,又會是咋樣的情景啊?
夜非陌=狗賊?光想想就覺得笑了,嘿嘿……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面對突然笑的一臉奸詐的顧傾傾,不光智獲一頭霧水,大家都一頭霧水。
「沒什麼師兄,」顧傾傾趕緊抑制,忙又說道︰「那狗賊哪會是我的對手,把他的幾個幫手打趴後,那狗賊被我一個飛腿直接掃到了一旁的樹上,敢掐我的脖子,也不問問小爺我讓不讓!後來那狗賊居然還不死心,從地上揮著一套空明拳就朝我而來,我一見不妙就使出咱們少林一派擒拿手……」
顧傾傾手腳比劃,講的是繪聲繪色,霸氣十足,逗得一群小和尚抿嘴偷笑,莊嚴地大殿儼然成了他的說書場。
主持看不下去了,使眼色制止她胡謅下去,顧傾傾吐了吐舌頭,將有些歪了的袈裟扶正,正正規規的坐下。
然**還沒挨地,她口中的」狗賊「進來了。
逆著金色陽光,將一身華衣錦袍映的華貴清冷之極,姿容絕色,傾國傾城,眼眸深邃如海,又幽深如無底的黑洞,能夠吞噬一切,有別于往日的淡冷疏離。
今日的夜非陌更為凌厲,尤其看到顧傾傾時更像盯住獵物一樣眸光微眯,竟勾起了一抹惡意的笑,硬生生的將她嚇出了冷汗!
無垠緊跟著自家主子進來,看到顧傾傾那張被嚇得忐忑的小臉時心里一陣好笑,雖臉上努力佯裝自己平素的冷峻形象,眼里的笑意出賣了某人的心情。
真不敢想象世上還會有這麼「愛」不怕死的人,指桑罵槐的罵主子「狗賊」,主子那時站在門外臉登時就黑了,恐怕當時心里已經浮現了幾百種讓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了吧!
顧傾傾不敢抬頭了,使勁盯著自己的腳看,一會兒視線中又出現了幾雙鞋,不用抬頭也知道那雙瓖著金邊的翹頭鞋是屬于誰的,隨著鞋子移近她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越不正常了。
夜非陌看著這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少年,眸色閃變墨色加深,挨近他時輕輕吐出幾個字︰「狗賊嗎?」音小危險度十足,成功的讓少年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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