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間面館,我駐足往里面觀望了下,看一向愛光顧這家面館的堂哥在不在里面,好找個借口擺月兌她。擺月兌她,不是我討厭她或者是不喜歡和她在一起,那是因為——我不能那麼自私,我不能連累她。她現在還很年輕,往後的路還很長,大把的青春年華。因為我知道,在一起多了,我怕日久生情,這樣她更不會把我忘記。長痛不如短痛,自我得病後,一直避免和她單獨相處,但令我失望的是堂哥不在里面。
「你是不是想吃面啊!走,我請你!」她把臉湊到我的面前,說完她就拖著我要進面館。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她這段時間對我特好,讓我有點受**若驚的感覺。「沒有了,你都請我看電影了,這次換我請你吧!」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一心想要怎麼樣才能擺月兌她。擺月兌她,不是因為不喜歡她,是因為自己患有「腦血栓」。因此不想拖累她,浪費她美好的青春年華。或許今生我們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事已至此,我只能找個天使替我去愛她,如果有來世,來世一定會與她廝守一生,前提是她願意的話。
照這樣下去,她對我的感情只會日益增加,不會減少,恐怕感情深了,那時想要分開都很難,長痛不如短痛吧!
面館里面的客人不是很多,我們找了個靠牆壁的位置相對坐下,深情地看著她一副開心不已的神情,把自己年少青春活潑,純潔幽默的一面發揮的淋灕盡致。眼前這個不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妻子標準嗎?但彷佛天意弄人,讓自己得了這個讓人厭惡之極的「腦血栓」。因此,我和她的愛情或許因此而中斷、擦肩而過。想到這,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濕透了。
「你怎麼了,」她發現我濕透的雙眼,並用小心翼翼地幫我擦拭眼角的淚水。
我忙用手擋住,謝絕了她的好意,自己用手擦拭眼角的淚痕。「沒有呢!可能眼楮進沙子了。」我調試著心情憂郁地答道。
「來,讓我看看,幫你吹吹。」說完就要起身向我這頭走來。
「哎呀!不用了,那麼多人看著,這樣不好。」我青澀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害羞的表情。我示意她看看周圍,剛好有幾個客人對我們紛紛側目。
朱芳菲見狀,把手一揮,還一副理直氣壯道︰「這怕什麼,看就看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完不顧我的阻擋來到我眼前,用手掰開我的眼楮。輕輕地給我眼楮吹氣,還不時問我怎麼樣,似乎對我關照甚微。
那時,我感覺自己更像個女孩,襯托著她的干脆利落,反倒她像個男孩。男人的灑月兌,直率的性格慢慢地在她身上慢慢展現出來。
「好了,可以了。」我很不耐煩的向她吼道,並無情地撥開她的手。這是我第一次沖她發火。本來一向好強的我還是不能忍受自己充當女孩的角色,終于爆發了,這是其一。其二,或許唯有這樣,她才能放棄自己。
「對不起」芳菲。」我看著她被我嚇傻的表情,心里嘀咕道。
「你怎麼了,你沒有事情吧!」她顯得很淡定,並沒有向我發火。被弄得一頭霧水的她呆呆地看著我。
本來我還想讓怒火再次升級,但她的禮貌和包容把我心中僅有的怒火給掐滅了。「你剛剛有弄痛我眼楮了。」我撒謊著。心中的那團即將爆發的怒火始終給自己壓住,沒有發泄出來。
「我很小心的好不好,怎麼會呢?你不要雞蛋挑骨頭好嗎?」她顯得有些雞蛋,語言上難免夾雜著傷人的語氣,但並沒有針對我的意思。
「誰叫你多管閑事,都說沒有事了,非得要看。」我的語氣滿帶埋怨且聲音很大。對,我是個易沖動的人,但這次並非我真的沖動,是故意這樣對她這樣大呼小叫,或許只有這樣,她才會慢慢地離我而去。
我的話剛落下,隔壁桌的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對我紛紛側目,他們的眼神略帶鄙視,或許也覺得年少氣盛的我很不可理喻。
朱芳菲也察覺到了周圍的動靜,或許覺得很沒有面子,分明的輪廓刷的一下就紅了。「你那麼大聲干嗎,這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家。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現在怎麼那麼容易動怒,以前那個對我百般呵護的你到底去哪里了,不管怎樣,我——我還是喜歡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無情打斷了她。出于給她留點顏面,付了錢我把她拉出面館,到了一顆香樟樹下面。狠狠撒開她的手理直氣壯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其實我是一個很暴躁的人,以前對你好,那是因為對你還有好感,久而久之,我對你也沒有濃厚的興趣,我是對愛情很不專一的人,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我喋喋不休道。
「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她沖著我說道。
我把視線轉移開,裝作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咬了下牙道︰「別以為你很了解我,我們的性格有很大的反差,我們根本就不合適,你知道嗎?或許上天早已安排我們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我們的情緣下輩子再續吧!你會找到一個合適你的人的,就這樣。」說完我就向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她追了上來,攔住我,「難道我們的感情就這麼膚淺嗎?說分就分。以前你是苦苦地追求我,而你終于可以得償所願,為什麼現在而放棄呢?為什麼在我不經意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卻說不喜歡我,你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嗎?」她像只受傷的野獸般苦苦逼問著我。
「我告訴過你,我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我愛上別人了。」我撒謊著,雙眼不敢與她對視。
她冷笑了一下,眼角閃爍著少許的淚花。「是楊瑩還是周麗芳,你知道嗎?我從縣城高中回到這個普通的破高中,都是為了你,你知道嗎?而你卻移情別戀喜歡別人,真是很好笑,我感覺我真的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