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呢?」。她抽泣低聲著,言語雖很簡短,但字里行間似乎都暗示著什麼。
「對了,你不是跟那個周泰他們玩的很好嗎?」我突然機靈一動,月兌離話題。
「嗯,是啊!怎麼了。」她輕聲笑了下,還顯出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听後,就顯得有些不高興,把她推開懷抱。「你明知他是一個吊兒郎當,不求上進的人。你以前不就是最反感這樣的人嗎?怎麼現在都——」
「此一時彼一時啊!就好像你一樣,以前瘋狂的追求我,現在卻百般拒絕我一個道理。我就想童話故事的公主,在幸福之余瞬間被扔到狂風暴雨中,從天堂到地獄就在你一念之差。」她依然泣不成聲,時而看著我,時而抬頭望天。
我正要說開口,卻被她狠狠打斷了。
「听說你和那個徐梅花在談戀愛,是嗎?」她說的很直接,並用真誠且閃著淚花的雙眼看著我、
「我們只是玩的比較好的同學,沒有這回事。」我編輯謊言道,不敢睜眼看她。
「你能不能不要跟她走的那麼近了。」她有些害羞說道。然後他突然抱著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不知道你遇上了什麼事情,逃避我的愛。」說完她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回想起她第一次親我時是讀國中的時候,送她回家的時候。想起那時候我是多麼的迫切地想跟她在一起,而如今,到嘴的肉卻不敢那你要。我那該死的病,你能好起來嗎?
我不斷勾起國中時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讓人懷念不已,那時候我那麼單純,那麼開朗活潑,而如今因病卻落到整天一副多愁善感的地步。腦血栓,你害人匪淺啊!現在連自己以前夢寐以求的女孩都不敢接受。
就在我們緊緊抱在一起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向我們走了過來,越來越近。是周泰,他怎麼會在這里,他在學校住宿,怎麼會跑了出來,我有些不了解。
我們見狀,都松開了彼此。
「葉廣乃,你剛剛在干嗎呢?抱的挺緊的哈。」周泰雙手抱胸,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
面對他氣勢洶洶的架勢,我並沒有被震到,覺得自己並沒有做出見不得人的事情,且朱芳菲是我所愛之人,他的氣勢洶洶反倒讓我更加理直氣壯。
「我在干嘛,要跟你匯報嗎?滾一邊去。」我用手撥開了他站在我面前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隨著慣例,他後退了幾步,露出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有點咬牙切齒的他準備反擊。
「你要干嗎?還有我們在干嘛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朱芳菲攔住周泰,雙眼死一般地瞪著他,不曉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朱芳菲的眼神帶著一些恨意。
面對她的阻攔,周泰心中的那團怒火似乎沒有那麼沖了。「芳菲,昨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發火的,甚至還打了你一巴掌,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好嗎?」周泰的話語很輕,帶些悔意道。
什麼,他竟敢打朱芳菲,我簡直要崩潰了。我真的很想沖到他狠狠揍他一頓,拳頭緊握在手,但我還是控制了自己,我雖然是個急性子,什麼事情都喜歡速戰速決,但此時不比往日。我應該學會沉著冷靜,再說我想听听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靜觀其變吧!我咬牙切齒地瞪著周泰,但周泰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憤怒的目光,像做錯的事情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彷佛等待朱芳菲給他判刑。
從周泰的各種言談舉止看的出,或許他是真心愛朱芳菲的。
「哼,你現在知道錯了,昨晚怎麼沒有意識到呢?朱芳菲似乎有些不領他的情面,依然用不屑的眼神瞪著他。
我就想被他們遺忘的人一般,透明的像面鏡子,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天啊!他們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又做了什麼。我不得而知。只能隔岸觀火,以便坐收他們道出昨晚的往事。就讓他們鷸蚌相爭吧,我再來坐收漁翁之利。
「昨晚叫你去賣感冒藥,你口袋里怎麼會有避孕工具,你有什麼企圖。幸好被我發現,不然————」朱芳菲顯得有些委屈。
他們竟然發展到這種程度,真讓我有些嫉妒恨,國中時期,我跟朱芳菲雖然很好,她從來沒有叫我買過什麼東西,感冒藥更不用提,顯然跟我很見外,而她竟然可以叫她去買感冒藥,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家人似的,有點像老婆叫老公無買東西似的。或許我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或者是我想多了,但畢竟這些都是事實啊。
坦白說,我是一個有些雞腸小肚的,什麼事情都喜歡放在心上,什麼事情都會去想象。這是與生俱來的,很難改變。
他們一個拼命地抱怨痛斥他,而另一個則默默接受她的抱怨,並在蒼白無力地解釋著,就像妻子訓著做錯事情的老公。是那麼的投機,是那麼的天生一對。就像三國時期,周瑜和黃蓋一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似乎早已被他們所遺忘,我也不想听他們之間的一些破事,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就溜之大吉了,回家了,任他們在哪里吵的昏天暗地。
逃離,不是因為我棄朱芳菲而不顧,而是我覺得周泰也應該不會再傷害她了吧!他在她身邊或許更安全。就算不是,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反正我站在哪里就像個畫中人,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存在。在那里傻傻地站著,或許更多的是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關于周泰打朱芳菲的事,我就不會這樣不了了之,我會尋找成熟的時機,給他狠狠一擊。就算不是為了朱芳菲,也為了安慰自己的心。我就是我,不喜歡委曲求全,更不喜歡被任何氣場大的人所壓到。只要是誰有威脅到我的,還是惹到我下不了台面的,我都會尋機報復。
而周泰本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更不能例外。我邊走在回家的,邊握緊拳頭狠狠嘀咕著。我到底是怎麼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心變得那麼壞,變得那麼心狠手辣。更之前一向開朗、不怎麼記仇的我判若兩人,這兩者之間竟相差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