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昨晚睡得好好的就被叫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往馬車里塞。
「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蘇枚兒一邊為程前擦汗,一邊應付我。而程前也不知道被他們怎麼搞的,一直都在睡覺。沒看到那雙令人溫暖的眼神,還真有點不習慣……
蘇枚兒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樂瑤一眼,一直看著李承乾好像永遠看不夠似的……
馬車一連趕了兩天,路上沒有停歇過,馬也換了三匹,日夜兼程。路上看見好看的風景就像下去,可他們也不許。一直這樣到了一個小縣城里。
「賣冰糖葫蘆 」一個大大的聲音響起,一來就是美食的誘惑。可是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去的,反正這一路上’不行’二字已經听的夠煩的了
「洛姑娘,真是好人吶。若不是你一直給我送藥,我家老頭子現在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一個年邁婦女聲淚俱下的說著
「大嬸,您別這麼說。我其實什麼也沒有做」
樂瑤把腦袋探出馬車看向前方,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女孩一身碧綠色的長裙,縴細的腰桿。原來唐朝里的女孩不一定都是胖子,那個女孩笑的很甜,嘴角還有淺淺的酒窩……
「那大嬸我先走了」
「洛姑娘沒事常來坐坐」「好」
她緩緩的向前走去,並沒有注意到馬車的存在
「喂,你們停一下」我看到她往這個方向走來,不禁想去阻止馬車前進的腳步,可還是來不及了……
那個女孩被鄭重的摔在地上,「洛姑娘沒事吧」那個大嬸急忙上前去扶她
「我沒事,您別擔心了」
「洛姑娘,你的手都出血了。去我的藥鋪上點藥再走吧」一個好心的大叔很心細的察覺到,她手上的傷。
「範大夫謝謝您的好意,真的不用。我們讓一讓,讓馬車過去好嗎?」
「洛姑娘這……」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必了,她假裝沒事的向前走著。
走道沒人的地方,才撩起裙角看看腳上的傷,已有些血迫不及待的向外涌出,看來必須要好好處理了。距離竹屋還有一段路程,再堅持一會便好……
馬車走到一會就被攔下了,「你們究竟是誰,為何要傷害洛姑娘」
「什麼洛姑娘……」車夫的聲音讓我想起了那個女孩,想不到……
「想不到那個女孩,怎麼討人喜歡。還可以讓這麼多人為她奔波」蘇枚兒的話語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她看了眼李恪,可李恪並沒有看她。默默的注視著前方。
外面的爭吵依舊繼續另一位車夫只好進來「爺,您看這該任何解決」
「這個拿去……」他看了眼蘇枚兒,從懷里拿出一個金燦燦的牌子……
那個人剛剛拿到金牌,狐假虎威的喊著︰「你們想攔車,也不睜大你們得狗眼看清楚,你們到底攔的是誰的車」說著他舉起了手上的金牌,百姓不再吭聲。乖乖的讓他們過……
「原來是皇家的,怪不得這麼威風。」
「只是苦了洛姑娘,也不知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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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外,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外忙碌著翻弄著東西,看著並不覺得奇怪,反而讓人想他就是那個風景的一部分。
「師傅」人影沒有反應,或許是她喊的太小聲,他才沒有听見。她走近,加大音量「漠離師傅」
秦漠離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查看藥草「王大嬸的丈夫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她一蹦一跳的,跳到他跟前。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做回自己。現在世人的眼光喜歡乖巧的她,她也沒辦法
「腳受傷了,就不要蹦蹦跳跳的」秦漠離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漠離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看著裙邊並沒有血痕,那些村民都看不出來,可他總是能一眼就看穿,真沒勁!
他把她放置竹椅上,「叫師傅,都說了多少次了還記不住」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放下臉面,糾正她。
叫她喊師傅,可她偏不。明明就沒差多少歲,叫師傅多別扭……
看著他的眉宇之間微微的皺了下,「怎麼傷的」
「不小心摔了一下」
「真的只是摔傷」他打開一個小箱子,拿出一瓶白色的瓶子,輕輕的為她涂上
「輕點,疼」
「還不快老實交代」他又拿出另一瓶繼續撒在她的傷口上。
「今天算我倒霉,我告別那個大嬸就想回來的,只不過來了輛馬車把我撞到了」
「你認識麼」
「不認識,我看到那個馬車旁的圖案猜測他們應該是大老遠從京城來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秦漠離一臉淡然
「漠……師傅,你說他們是來干什麼的」
「那你可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
「不清楚」她看著他,他剛剛明明就是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就是什麼也不說,真是的誠心想好奇死她……
「師傅,你怎麼關心外面的人為什麼不親自去為他們治病」他對她來說一切都無從知曉,他常常救濟別人卻從不缺銀兩,讓她很好奇他的金錢收入,但是自覺告訴她,他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之類的……
看著這一幕記憶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兩年前,一場瘟疫讓他們相識。人人都怕的要死不敢接近她,因為她得了瘟疫,也是瘟疫讓她失去了家人……
有家人的病患,他們會專門花銀兩買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他們靜靜的死去。雨漸漸地下著,她早已做好了面對死神的準備。一把傘撐在她的上方。
他一襲白衣干淨整潔,漂亮的五官不知改如何形容出它的味道,有仿佛用什麼詞都是徒勞的,她現在在苦中作樂。看著俊逸若仙的臉龐,他應該是死神的使者。
他緩緩的把她抱在懷里,讓她可以確切的感覺到他是屬于人間的一員「她渾身都濕透了。去準備新衣服」這是我那天最後听到的話語,後來她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她一直很好奇,他抱在她,難道就不怕瘟疫,不怕傳染嗎?就算是大夫也應該有忌諱的吧!或許正是因為他的與眾不同才有我們現在故事發生……
「想什麼呢」回過神來,他已經幫她包扎好了。她模了模傷患出沒有那麼痛了
「漠離你剛才表情怪怪的,是不是那個馬車里可能有你不想見的人」
他緩緩點了點頭,「是一個故人」
「故人,難得听你說這些,說說看是男的女的……」好奇心一但被吊起就停不了.
「有這種閑工夫看來精力不錯,不如把前幾日要你背的草藥背來听听」
「啊,我還沒背完呢」最近她的玩心太重根本難以靜下心來好好用功。
秦漠離笑著拿起一旁的小框婁,走出去。她明白他又要去跟他的草藥好好相處,相比之下與她相處的時間還不如那些草來的多……
終于可以月兌離這輛馬車了,樂瑤高興的跳下來。芸萊客棧,這個客棧的名字取得倒是很有個性。
一踏進去便能問道飯菜香,比學校里的食堂還帶勁。「我扶你上樓休息好嗎」我轉頭看著蘇枚兒,獻殷勤獻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難為她了。對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人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無聊……現在唯一只能指望能不能找到名醫為他看病。
「小二,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都給我端上來」
「好 」小二準備走卻被我拉住
「小二問你個事,你們這里有沒有什麼醫術特別好的大夫」我這個問題一出,李恪一行人都看著我
「姑娘你應該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我也不否認
「我們這醫術最好的當然是洛芸嫣,洛姑娘。我們這里的鄉親們可沒少麻煩她」
听了他的話一個碧綠色的身影浮現在腦海,是她。怪不得這里的老百姓這麼護著她
「小二哥,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秦漠離的人」蘇枚兒听到我們的對話也從樓上跑下來。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听下了聊天與手上的事情。
「請問姑娘時怎麼知道秦大夫的」太安靜了,安靜的異常讓樂瑤有些不適應
「是……一個朋友」
「兩年前的一場瘟疫後就再也沒再見過他,也許是在那場瘟疫中病故了吧。」
蘇枚兒後退了兩步,想不到短短的三年這里竟有如此之大的變化。就連師兄也失去了音訊……
小二走了,可我分明看到他在嘆氣。看來這個人跟這里應該也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歷史……
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的溜到其他桌上「請問你們說的那個秦漠離是誰」
「是我的救命恩人」聲音是從我身後響起,可我問的明明就是前面的人。我轉身去看,一身碧綠十分醒目,
「是你」剛剛那個女孩,她微微的笑著,淺淺的酒窩更濃了
「剛剛還沒謝謝你呢!」
「謝我?」我十分好奇的指著自己
「是啊,若不是你攔著。我又豈是摔傷這麼簡單」我模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知所措,第一次被人夸,總是有點不好意思……
「你怎麼剛剛坐下來就隨便亂走,走丟了怎麼辦」蘇枚兒沒好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好啦這就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搞什麼嘛,弄得的我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
「我剛剛沒有亂走,我在幫忙尋醫呢」我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那你說說你找到什麼樣的好大夫了」
「就是她」我指了指洛芸嫣「現在找不到好大夫就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嘍」
「他不是馬」她有些氣急敗壞
「那就把她請過來吧」一直在一旁默默無聲的李恪終于開口打斷她們。
「好 」听到滿意的答復,我快速的跑到剛剛那張桌上,拍了拍洛芸嫣的肩道「我家主子請你過去一下」「那芸嫣就不打擾各位雅興,先行一步了」
「不知公子找我可否有要事相商」
「洛姑娘真是冰雪聰慧」
「公子過獎了,不知你們需要我幫什麼忙」
「是我的一位兄弟得了怪疾,不知姑娘可否醫治」救人,她其實就會幫人看看有沒有的風寒,該如何服藥。說來慚愧在師傅身邊呆了兩年卻什麼都沒有好好學。
「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請你另請高明吧」她起身準備走,腰間的鈴鐺也發出清脆的鈴音。鈴鐺上面還有塊玉佩,寫著’秦’字,蘇枚兒好像也看到了,眼里多了許多不相信……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這個玉佩真好看。只是少了點什麼,對了如果把你名字的其中一個字刻上去就好了’
’這個還不簡單’……
’這個還給你’
’為什麼’他看著她眼里多了驚訝
’我已經對你沒感覺還留著這個什麼’……
這個玉佩明明就是師兄做給她的,可是為什麼會在她身上,這個玉佩師兄說過只送給他所喜歡的,難道師兄他……或許真的是她當時說的太過于決絕……
「我們跟著她」
「為什麼」我神經反射的說道
「相信我跟著她一定可以找到師兄」她無比堅定看著李恪,想讓他相信些什麼。他不可能會死,與其讓她相信這個,她令願相信他還活著。只要他活著,承乾就有希望。
她知道這對他來說很殘忍,先是李恪,現在又是承乾。兩個都不是他想救的人,卻要一次次的麻煩他……可這對她來說別無選擇
「你們幾個留下來,照顧他。其他人跟我來」李恪在前面走著,我跟蘇枚兒難得的沒有爭吵,乖乖的在後面跟著……
「師傅我剛剛在外面听到他們在打听你,看來你的故人應該也來了」洛芸嫣蹲到他身旁,真搞不懂。如果真的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
「那里可有一位姑娘認得這個玉佩」芸嫣總喜歡把這個玉佩帶在身上,如果真的是她,一定認得這個玉佩……
「啊,有。有一個看到很驚訝」
「是嘛!那他們應該跟來了」
「漠離,你是不是不想見他們」這麼久除了她,他誰也沒見過,一直安安靜靜的研究草藥。真的很怕他會得什麼心病!
他緩緩點了點頭,漂亮的薄唇道出一個名字「蘇枚兒」
「知道啦」名字都報出來,明擺著要她解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擺弄著草藥,有些莫名的心酸……
回到竹屋,他們應該也快到了吧!閑著沒事就把衣服洗一洗吧!
話說她的那個師傅什麼都好,什麼都會。至于女工更本別指望他,要不是每天幫他洗衣做飯、收拾屋子。這里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一邊發呆一邊洗衣服,不知不覺水已將衣服弄濕了。而漠離這里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衣服。早知道就不要貪圖石井上的熱鬧,若我當初沒有那麼追求熱鬧。沒有搬出去,或許現在就不會窮到沒衣服的地步。再或者放聰明一點把衣服留一兩件下來,現在或許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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