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那笛聲究竟是誰所吹奏?」慕子夜暗自深思,若非夜幻歌的朋友那是誰要幫他和未柯呢?
「想這些沒所謂的干嘛?听說你要帶阿柯入宮?」夜幻歌笑呵呵的不經意對慕子夜說,走到未柯身旁又道︰「阿柯,我與你同行。」
對于夜幻歌對未柯的套近乎惹得慕子夜醋意橫生,硬生生的夾在他們二人之間冷著臉道︰「夜幻歌,你不是要去素槿山莊麼?」
「我都回來了,也沒找到那個人,听說那個人被阿柯的妹妹宣入宮了。」夜幻歌毫不在意的說著,毫不忌憚身旁的未柯,自是因為他沒把未柯當作外人。
慕子夜听其不禁皺眉,這是什麼情況?未萱為何宣那個人入宮?他不想讓未柯因為她妹妹無端的卷入這其中。反觀未柯,听到有關自家妹子便好奇的拉過夜幻歌。
「萱兒為何宣那個人入宮?那個人又是何人?不會對萱兒有害麼?」未柯連續問了幾個問題,無不透露著對未萱的在意和關心。
「那人表面無害,但卻是暗藏殺機、城府極深、頗有心計啊!」夜幻歌不經意說著,並沒有在意慕子夜滿是殺氣的眼神和未柯的在意的心情。
「啊?不行,我要先行一步。」未柯皺著眉滿懷擔憂,握緊移花幻月刀轉身欲走反被慕子夜一把握住︰「出了江阮城,便是紫森山,你認為你在今夜可以踏出紫森山?」
未柯略有遲疑,紫森山內毒物遍布,常年潮濕陰冷不見日光,唯有白日陽光刺眼之時方可容行人過路,深夜之時那林子中可不是能站住腳的地方。但未萱要見的人城府極深,未萱極為單純若是中其毒掌該如何?
「夜幻歌,白綾和子昭在客棧里住著,你和他們明日同行。」慕子夜對夜幻歌說完後,帶著未柯去客棧後院牽走一匹馬,載著未柯奔向城外。
傍晚將近,慕子夜一手緊緊地摟著未柯的腰,另一手緊緊地握著馬韁堅定不移的向前行進。
未柯被慕子夜的決斷霸氣震懾的愣了片刻,被他拉上馬後一直處于驚呆的狀態,反過神來回過頭,映著微弱的夕陽之光可見慕子夜白皙的額頭上顯露滴滴汗珠和眼中決然堅毅的目光,心中不禁微暖。
途經紫森山林,霧氣繚繞猶如鬼域,時不時傳來幾聲蒼白的哭聲和毒蟲毒鳥毒獸的叫聲,他們二人也都提高了警惕,時刻準備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哇嗚!哇嗚!」幾個烏鴉撲騰撲騰從樹上飛起,接著便是一片黑壓壓的烏鴉群皆從樹上飛起,慕子夜、未柯皆現出武器應付,未柯被烏鴉纏身險些從馬上掉下,而慕子夜則趕快想都不想的將她穩住。
不慎間,慕子夜肩處被烏鴉灼傷,若不再快點前進恐怕會招惹來更多的毒物,便將刀刃亮出,揮舞幾下就將那些烏鴉嚇跑,便駕著馬趕快逃離紫森山林。
出了山林,馬兒終于堅持不住毒發身亡,而慕子夜也因烏鴉所咬傷中了淺顯的毒,表面上並未顯露出來,他也不想在未柯面前表現的弱勢,便全當沒事人兒似的。
未柯與慕子夜出了紫森山已是全黑,但借著淺顯的月光還是可以看見路的。慕子夜堅持扶著未柯的胳膊︰「我還是扶著你吧!天色已黑,恐你與我走散。」慕子夜說著扶著未柯,實際上整個身子都掛在未柯身上。
「今天晚上竟然沒有星星和月亮。」慕子夜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讓未柯停住腳步,轉身看下慕子夜,他深邃的黑眸顯得有些空洞,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黑眸並無它樣。
「你干嘛?」慕子夜有感知未柯的舉動不禁皺眉問道,帶著強烈的疑惑。
「沒干嘛,你是不是受傷了?」未柯映著月光也看不見慕子夜衣服上的血,畢竟他的衣服色深。但能聞到細微的血腥味並懷疑慕子夜因為受傷中毒而殃及眼神不濟。
慕子夜略有些被噎住,緊接著回答︰「不會,我們繼續上路吧。」慕子夜嘴角微彎,這個淺顯的僵硬的笑容讓未柯感到甚是溫暖,心口不禁微微刺痛,轉而回想起慕子夜在戰場上絕情的神態。
但事情真相大白後她對他的痕早已全部驅除,因為一切皆是誤會,唯有誤會後的尷尬和時光無法重來讓她感到後悔心痛。
練的絕情心法的副作用極其強烈,心痛的讓她一時之間有一種天地無法自容的幻覺。可對慕子夜的愛綿延不絕、無法忘記,輕觸慕子夜的肩頭欲說明自己的覺悟,可卻觸到了他傷口流出的血。也讓慕子夜的面目微微有些猙獰。
「你受傷了。」未柯怒急,拉過慕子夜盤膝而作,欲解他的腰帶便將手觸及慕子夜的腰間,令慕子夜一瞬的失神錯覺,反過神來急忙攔住她的手︰「我無礙,你不必管我。」
未柯強扭的掙開他的手,執拗的為他寬開腰帶,月兌下上衣,只見白皙的肩膀前有個變了紫的傷口,未柯不禁埋怨道︰「傷口都變成紫色了,你是想愛讓烏鴉毒穿腸過腐蝕了心髒吧?」
雖是埋怨的話語但卻充滿了擔憂,這讓慕子夜極為感動。直到未柯無法為他尋藥解毒,將嘴附在了傷口上稀釋,讓慕子夜感到從未有過的激動,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嘴角始終彎著。
待第二日天蒙蒙亮,慕子夜一人坐靠在樹旁,睜開眼後發現視線有些模糊,只見身旁燃著火堆,未柯已然不在身旁,但身上卻是披著未柯的外衣裙。
拿起她的外衣裙發現自己的上衣竟還未穿上,這時只見未柯從遠處走來,走到慕子夜身前的時候發現慕子夜拿著她的外衣裙直勾勾的看著她,不禁轉過身並將捧回來的一些果子、小黃花放在地上。
「你既已經醒了,便穿上你自己的衣服吧。」未柯面上微紅,對慕子夜說道。
誰知慕子夜呆愣片刻,夢游般的穿上手中不同型號的外衣裙,待穿上後才反過神發現穿錯了。
「穿好了麼?」未柯皺眉問道,穿了那麼長時間,就是上個茅廁也該上完了,便不管不顧的轉過身,只見白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毫無違和感。
除了胳膊袖略短,衣衫開著露著白皙的胸膛不禁讓人迷戀忘返。任是未柯都移不開眼,令慕子夜又驚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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