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聊了好一會兒,顏子卿便提議出去外面玩一玩,看一看,可絕溪卻不願意,他認為顏子卿不是什麼好人,跟他走太近會出什麼壞事。最後無奈,紅依和伊冰拿出殺手 ——撒嬌!「溪哥哥,溪哥哥,你就答應吧,答應吧……」兩少女拉著絕溪的衣袖嬌嗲道,嗲的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冒起雞皮疙瘩。
絕溪手捂著臉,痛苦道︰「去吧去吧,你自己拿東西。」他伸出另一只手,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趕緊的走,「嘻嘻……」見‘奸計’得逞,兩人得意洋洋的便作勢要走,可是看絕溪埋頭坐在那,似乎沒有半點要動腳之意。
「溪哥哥,你怎麼不走啊。」紅依回去問道。
「待會……」
許久之後,四個人才從樓館里出來,而那一大袋東西顏子卿嫌棄麻煩,便將它留在了樓館里,待會再來拿。
跟他們逛玩了許久,絕溪感到厭煩,正準備讓紅依與伊冰回去時,竟然一些穿道士服的男子手執長劍出現于此,身邊的顏子卿見此一個轉手便將紅依的脖子掐住,另一只手偷襲絕溪與伊冰,「妖孽!還不束手就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飛身白影便在眾多白袍道士前站住,竟然是顏子卿!
紅依被「顏子卿」掐住的瞬間,她呆了,「顏子卿」這是怎麼了?待眼前的真正的顏子卿出現時,她更是一驚,怎麼會有兩個顏子卿?
「紅依……」被打傷的絕溪,一手撐著地面,嘶啞道。真正的顏子卿身後的兩個白袍弟子將絕溪與伊冰扶到一邊,「溪哥哥,伊冰……」見他們被「顏子卿」打傷,她不禁心痛暴怒道︰「顏子卿,你干什麼!」由于脖子被他掐著,所以並不能完全轉過頭。
「他不是顏子卿,他是魔界妖孽谷梁弘歸。」真正的顏子卿解釋道。
谷梁弘歸見此,冷聲道︰「哼!妖孽叫的很順口?臭道士,你傷我妹妹,如今我就要傷你所救女子!哼!讓你心懷天下,我就讓整個天下為我妹妹賠罪!」谷梁弘歸左手一緊,紅依瞬間就感覺呼吸困難,她下意識的開始掙扎。
谷梁弘歸淺淺低首,見她掙扎,不禁笑道︰「喲喲,別急呀,你們那個顏子卿仙長會救你的。」隨即便轉換一個角度,將紅依的臉轉向自己,暗中施法將她束縛,掐著她的下顎,一臉的邪笑。
見紅依似乎很痛苦的樣子,顏子卿便號召身後的白袍弟子一起對付谷梁弘歸。
谷梁弘歸一個冷笑便躲開了多人的攻擊,飛向了一處人家的屋頂,那里被燭光照的很亮,他們可以輕易的看見谷梁弘歸的一舉一動。
「呵呵……」谷梁弘歸邪魅的伸出舌頭,往紅依的下巴舌忝到鎖骨,遠處的絕溪見此,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使出了法術,從谷梁弘歸後背偷襲。
可遺憾,被谷梁弘歸打散了。
谷梁弘歸便再近一次預輕薄紅依,顏子卿手暴青筋,緊緊的執著劍,「啊……」顏子卿一個暴怒,便伸劍刺向谷梁弘歸。
「呵呵……」谷梁弘歸不搭理他,伸出手,將紅依腰間的腰帶解下,隨即她肩膀的衣服也隨之松動,顏子卿即將靠近谷梁弘歸便抱著紅依轉到另一個地方,因為轉移的力量,使紅依肩膀的衣服順理成章的向下拉。
紅依怒視著谷梁弘歸,除此之外,她真的沒什麼可以干預報復他。
「哈哈哈……無邢,你也真是夠壞的啊,你難不成想曼珠沙華**與他不成?」棄舞背靠在無邢腿上,嘴里咬著隻果笑道。
無邢卻不屑一顧道︰「你太膚淺了,是不是我們太久沒親密了,你也想來?所以故意說此話來暗示為夫麼?」無邢的腿一個曲折,便將棄舞本坐著的身子,躺倒他的身邊。
「呵呵呵……」棄舞干笑道,「我膚淺?」隨即棄舞便掐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便把自己還沒吃完的隻果放入他的口中,還狠狠道,「我讓你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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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在不知怎麼的,就在谷梁弘歸在要進一步輕薄紅依時,她的腦中竟然想起了些莫名其妙的事。
慕容素素本想教他練字的,可是惦記著要把這個小俊男留在身邊,便要帶他好好游玩,熟悉一番這靈山。
「雲軒錦,你怎麼起的那麼早?」慕容素素揉著模糊不清的眼楮,有些呆滯的看著他。
雲軒錦見她醒來,不好意思的笑道︰「素素,呵呵……太陽已經曬**了。」其實他早就起來了,在一旁靜靜的坐著,毫不厭煩的看著熟睡的慕容素素,不知道為何,自己總是想呆在她身邊。
慕容素素搖搖晃晃的起身,變出兩盆干淨的洗臉水,「洗臉吧。」冰冷的水一撲臉蛋,使她全身清醒。雖然現在是初春可以感覺到很溫暖,但用冷水畢竟還是可以感受到冷。
雲軒錦學著慕容素素的樣子把水撲到臉上,「嘶……」洗完臉後,拿起旁邊的白布擦臉。
「素素,怎麼不怕冷?」擦完臉後,雲軒錦一臉奇異的看著她。
「……冷嗎?」慕容素素郁悶的看著他。
「對了!素素,素夏哪去了?怎麼一直沒看見她呢?」雲軒錦再次環視四周,從今天早上起來就看到那只小狐狸該待的地方沒有她的身影。
慕容素素看了一眼慕容素夏的凌亂的小窩,「她啊,時常都是不吭一聲就會離開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其實慕容素素也很好奇,為什麼慕容素夏幾乎每天都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其實她也有想知道這個問題,也曾跟蹤過她,可是慕容素夏太英明,法術比她高,很快就可以把她甩掉,以致好幾次都很丟了。待她回家後,都感覺場面很尷尬,最後慕容素素還是放棄了,只要慕容素夏平安無事,去哪都無所謂。
兩人吃過早餐之後,便開始今日的靈山之行。
「雲軒錦,趕緊的跟上吶!」慕容素素一臉的歡快,說是帶他來游玩,其實就是自己時常一個人,沒人陪她玩,現在來了個玩伴,自然要好好玩一番。
「素素,別走那麼快。」慕容素素太活躍了,又是一只妖,走不過去自然是用法術飄過去。她飄的太快了,快使雲軒錦趕不上。
「雲軒錦,你就在那坐著吧,我去摘些果子給你吃。」到了這靈山,能吃的只有果子,不能吃肉,否則便會被那些妖魔鬼怪揍死。
「啊!」雲軒錦尖叫一聲,欲摘果子的慕容素素听見尖叫,以的速度立即趕到雲軒錦身邊,看見一只死相極其難看的鬼在他身邊坐著,而他嚇得臉色泛白,似乎丟了魂似的。
慕容素素立刻施法,遮住雲軒錦的眼楮,惡狠狠的瞪著那只愛惡作劇的惡鬼。
慕容素素把他擁入自己懷中,她一個不小心觸踫到雲軒錦的肌膚,感覺到,從皮膚內傳出的冷意。看來雲軒錦嚇得不清啊。
該死,怎的忘了在這靈山之中肉眼可以看見在凡塵無法看見的東西。
無奈,慕容素素只得帶著雲軒錦回去洞里,好好安撫,臨走時還不忘將那只一副看好戲的惡鬼定住,待會回來再收拾。
「雲軒錦,別怕,有素素在,沒有誰可以傷到你。」慕容素素,把手放他眼楮之上,為他制造美好的幻象。
果然,慢慢的肌肉變回原來的溫度,他也在幻象中沉睡。慕容素素將他放到稻草鋪成的床,便要去收拾那只惡鬼。
出了洞,便飛到鬼的身後,雙腳落地後便大聲的蹬著小短腿走到那鬼的面前,一臉的憤怒,眼楮瞪的老大,似乎想把他吃了似的。
那鬼也不驚,而且還一臉笑意,不過那個笑……很恐怖,皮開肉綻的皮膚,眼珠子與嘴巴調換了位置,臉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他一笑,這些腐肉與五官也一起有節奏的動起來,他似乎想通過這個恐怖的笑嚇走慕容素素。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都說了我不要和你一起玩了,你還來找我干什麼!!!」慕容素素沒好氣的吼道。
「那個是人,陪你玩的時間不多,而我可以陪你玩很久很久,直到你死。」那只鬼抬起手,撕掉臉上的面具,露出平凡的少年臉。
慕容素素吃驚的指著他,「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可以動?」
少年嘻嘻一笑,得意道︰「就你那破法術,還想困住我麼?如果不是我想走,十個你都阻止不了。」
「切,少得意,我阻止你干嘛,本狐不稀罕!」慕容素素雙手叉腰,不屑道。「我告訴你柏子墨,你若是再對他做什麼壞事我就跟你沒完!」說完,慕容素素便離開了,他不想再理柏子墨了,若不是他經常愛胡鬧她也不會不理他,可是她若傷害她要得到的人,慕容素素就絕不能容忍!
柏子墨不屑的嘻嘻笑著看著她的背影,大聲道︰「切,誰稀罕,你不跟我玩,自然有其他小妖跟我玩。」
慕容素素嘲諷的笑道︰「其他小妖,人家都在修煉,誰有時間跟你玩,整天就知道玩。」慕容素素轉頭朝柏子墨扮鬼臉。
「似乎某妖也很愛玩吧,愛玩的不止我一個。」柏子墨回擊。
慕容素素哼的一聲,便回家去。
你這個丑八怪,我才不要理你呢!回去跟我家雲軒錦玩!
「唔……」躺在稻草地上的雲軒錦滿臉的痛苦之色,出了許多虛汗,似是做了噩夢。
「不……不……不!!!」雲軒錦猛烈的搖頭,最終從夢中醒來,兩眼張的老大。
「素素……」雲軒錦呆呆的望著洞壁,腦中不斷浮現噩夢的悲慘景象。
「素素……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雲軒錦一臉的嚴肅,眼底與年齡不像符合的暴戾。
忽的,他坐起身,似乎想起什麼,頭轉來轉去,好像在尋找什麼。
「我是一只九尾狐,可愛的小九尾狐,有兩毛茸茸的小耳朵,九條可愛的小尾巴……」洞外穿進慕容素素難听的歌聲。
可雲軒錦卻覺得很悅耳,他微微一笑,起身便要去見慕容素素,不曾想她卻進來了,手里提著一個籃子。
「素素。」雲軒錦興奮的喊道。
慕容素素歪頭看他,看見他額頭出汗,還聞到有股淡淡的汗酸味。當即她就放下一籃水果,一臉嫌棄的什麼也不說便拉著雲軒錦就往洞的另一個口跑。
「素素,怎麼了?」雲軒錦還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洗澡。」待到溫池洞時,慕容素素才捂著鼻子解釋。
「呃……」雲軒錦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里衣與皮膚有點黏黏的,還有淡淡的異味。
慕容素素將他帶到著便要他自己洗澡,她去給他找衣服。卻沒發現卻沒發現藏在一處不起眼的鬼影。
待慕容素素走後,那鬼影便貿然出現于雲軒錦的身後,「錦兒……」輕聲道,似乎把一切的柔軟都傾注于這二字。
雲軒錦欲月兌衣服但听見「錦兒」二字時,動作便停住,仿佛時間被定格了。「錦兒……」那只鬼再次呼喚。
這聲音,好熟悉,似乎是……母妃?!
雲軒錦猛的轉頭,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除了臉色異常的白,其他的一切都是依舊的美好,只是他卻是第一次知道她的模樣是這樣的美好。
「錦兒……」女子眼眶打轉的淚終是落下。
「母妃……你是母妃麼?」雲軒錦有些激動,雙手下意識的想要觸踫她,可卻沒有觸到什麼,可女子卻依舊站在他面前。
女子點點頭,「錦兒……」凌妃看著日日思念的兒子,見到了卻不知改說什麼好。
雲軒錦激動的哭了,「母妃,其實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他們都說你不在了,原來是騙我的,我就知道,母妃不會離錦兒而去的。」
「錦兒,對不起,是母妃不好,母妃不該丟下你獨自在皇宮。」凌妃想抹去兒子的淚,抬起手,看見自己透明的手,才想起,自己已經是死人的,根本無法觸模他。
雲軒錦抹著眼淚搖頭,「母妃,是那些人的錯,這不是你的錯。」
兩人就這麼敘著些小而溫馨的事,完全忘了身處何處,慕容素素很迅速的用法術從下山偷到了一件衣服,走進山洞時便听見了雲軒錦的哭聲與女子聲,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加快速度趕到溫池洞。
「雲軒錦。」慕容素素聲音有些急切與擔心。
雲軒錦這才想起現在是在溫池洞,「素素……」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喊一聲。
慕容素素警惕的看著那個鬼,「她欺負你了麼。」雲軒錦搖搖頭,「她是我母妃。」他抽泣道。
夜已入,慕容素夏也回來了,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回家便睡下,而雲軒錦也已睡熟。
「姑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在這世間可待的時間也不久了,我只希望可以在這幾天與他度過,此次過後,我會隱去他的記憶。」凌妃看著平靜入夢的雲軒錦,眼底有濃重的愧意與寵愛。
「他會記起的。」今夜的慕容素素褪去了天真,似乎是長大了。
兩人眼神復雜的看著雲軒錦,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之後的幾天里雲軒錦跟凌妃過著原本該有的生活,不亦樂乎。慕容素素與慕容素夏也只是當個旁觀者,並沒有別的意思。
凌妃得神秘人相助,用秘術獲得了幾日的實體。
「素素,素夏。」雲軒錦興奮的拿著兩件衣服跑到她們面前。
慕容素夏窩在慕容素素懷里,兩眼無神的望著雲軒錦。
「這是母妃給你們做的衣服,」雲軒錦把衣服展開給她們看,「還有我身上這件,漂亮吧。」小孩子喜炫耀的心性從他身上展現,忽視了她人的感受。
慕容素素左手抱著慕容素夏,騰出右手看那兩件綠色衣裳,精巧可愛,一件衣裳腰帶繡著她最喜愛的白蓮,另一件衣服腰帶繡著素夏最喜愛的金盞銀台。
原來他之前問她們喜歡什麼花兒是因為這個。
「素夏,你看,你最喜愛的金盞銀台。」慕容素素把衣服展開放在石桌上,給慕容素夏觀賞。
慕容素夏本無神的眼楮看見腰帶繡的那金盞銀台,眼神立刻便的復雜有神。
慕容素夏腦中飄過一些記憶,瞬間眼色又黯然失色。
「你娘干嘛給我做衣服,我還未修成人形。」慕容素夏慵懶的看他一眼。
「母妃說等你修煉成人就有衣服穿了。」雲軒錦滿臉的幸福,現在他連睡覺都在笑,睡覺都能笑醒,這一點也不夸張,因為他就笑醒過好幾次,但是迷糊中又很快睡下。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凌妃抱著雲軒錦,淚掩不住的往外流,她已經按照神秘人的指示隱去了兒子的記憶,這些天的記憶他都不知道了,她把這些天做的衣服放在他的枕邊。
凌妃的身體呈半透明,身體漸漸的變透明,雲軒錦最終從她懷里滑下,幸得慕容素素用法術將他拖住,再將他慢慢的放到稻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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