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妃笑起來,「怎麼,本宮說錯了不成?男婚女嫁,天經地義。我與你一見投緣,無論如何也要看著你將來過的幸福。好了,這事兒啊,本宮就記在心中了。」
咳咳!
那咳嗽聲再度響起,聲音挑高不少,隱隱還有炙熱的視線投射過來。
「怎麼,喉嚨不舒服?剛好蘿兒在這兒,讓她替你瞧瞧?」蘭貴妃回頭戲謔的望著司馬曦,小樣兒,這都等不及了?
司馬曦臉不紅心不喘的與蘭貴妃對視,眼中的神色越顯犀利,使得蘭貴妃臉上的笑容便開始有些僵滯。
混蛋臭小子,不就是晚說了點兒那事嘛,至于急成這個模樣?
那邊投射過來的視線越顯炙熱,蘭貴妃無奈的很,只能輕輕拍打柳青蘿的手背,揚聲道︰「蘿兒,听說你要開一個藥廬?」
「是,天一藥廬,還未正式開張。」
「這是好事兒,本宮得幫襯。這樣吧,本宮見你缺少個藥童,不如就將小夕子賜給你,今後跟著你做個藥童。」
「小夕子?」柳青蘿一怔,「貴妃娘娘,你說的是?」
蘭貴妃用眼神往一旁杵了半天的司馬曦掃了兩眼,「吶,不就在你旁邊站著嗎?」
柳青蘿回頭,正巧司馬曦也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中間交織,爆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火花。
「小夕子,以後你就留在蘿兒身邊安心的做個藥童,不管她有什麼吩咐都給我認真的去辦,听到了嗎?」
「是,貴妃娘娘。」司馬曦壓低了聲音答應著。
他這樣說話,聲音比平常還要低一些,一樣的好听,只是卻听不出是司馬曦的聲音。
柳青蘿知道,他這是故意壓低了聲音,為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
仿佛看出柳青蘿的疑惑,蘭貴妃便拉著她的手,壓低聲音道︰「蘿兒,將軍府太過危險,你才剛從庵堂回來,多事不明。身邊也沒有可用的人,防不慎防。曦兒也是擔心你,便想了這麼個法子,能夠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可……可他總歸是男人。」柳青蘿費勁了力氣才吐出這句話。
實話說,她自然願意司馬曦能陪在身邊,那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害怕。
只是,雖然表面上他是個太監,但事實就是事實,一旦讓有心人察覺,不只是他們兩人有麻煩,就算是蘭貴妃估計都會跟著背負上麻煩。
「貴妃娘娘,你與師兄的情,我記在心中。只是,我不想因為自己而給你們添麻煩。」
這事可不小,一旦牽扯大了,沒人能承擔得起。
「你這孩子真是實誠,放心吧,小夕子卻有其人。那是皇上之前賜給我,專門給我熬藥的太監。不管誰來探查這事兒都查不出什麼來,你安心便是。」
「那……」柳青蘿不知該說什麼。原來真有小夕子這個太監,感情,司馬曦早已經一切準備妥了一切。
這算不算是早有預謀?
師兄這到底是想搞什麼,無端端的做什麼太監。
為了幫她也無需做太監不是。
她哪里知道,男人在經過一晚上的深思,已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思。既如此,自己的女人自然要自己看著。
只有這樣才能完全放心,不是嗎?
「好了,這事兒就先這樣定下,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再商量。蘿兒,你是曦兒的師妹,本宮也就把你當成佷女兒來看待,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好,你盡可以來找本宮。」
柳青蘿笑著答應,小模樣賊兮兮的,瞅的蘭貴妃是一陣陣的笑。
小丫頭笑起來的時候就跟小狐狸似的,不知道又在轉悠什麼心思了。
蘭貴妃覺著自己許久沒這樣開心了,她發自內心的喜歡柳青蘿。
這孩子,不像普通的名門千金那麼呆板,懂事而又靈氣,叫人打從心眼兒里喜歡。
之後,蘭貴妃與柳青蘿一道吃飯,自然,司馬曦又換回了本來的身份,陪同一道。
飯桌上,司馬曦瞧見柳青蘿有些拘束,便自動自發的替她夾菜,沒多會兒,柳青蘿面前的碟子里已經堆滿了小山一般的菜。
「呦,我說曦兒,姑姑也正餓著呢,怎麼沒見你也替我夾菜?」
司馬曦略略抬頭,看過去,認真道︰「姑姑有宮女伺候。」
蘭貴妃一怔,回神就是一陣大笑,「你這孩子,難得見你還能說出這樣的笑話。看來,這小師妹對你的影響真不是一般的大。」
柳青蘿已經差不多把頭垂到飯菜上去了,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總是拿他們兩人說笑。
「別拘束。」司馬曦借著寬大袖袍的遮掩,輕輕的觸了下柳青蘿的手背。
「呀!」柳青蘿驚了下。
轉頭去看,司馬曦也是滿臉的震驚。
那一剎那的刺痛,猶如被電到,整個指尖仿佛都要酥麻了。
酥麻過後,浮上心頭的卻是那股滑膩的觸感。幽冷,軟滑,讓人不舍移開。
心頭騰起了一股荒唐的想法,不要放手。
司馬曦定定的望著柳青蘿放在膝頭上的左手,腦子里不斷的回想之前那股軟滑冷幽觸感。
心頭泛起一陣渴望,他很想,很想再去觸模一下。
想著,他居然就這樣做了。
在桌子底下,他大刺刺的拉住柳青蘿的左手。
一如之前的觸感,冷幽滑膩,像是上等玉石,又像是上等的絲綢,觸感極佳,使人不舍放開。
柳青蘿被嚇住,師兄這是魔怔了還是如何?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就敢?
好吧,雖然是在桌子底下。
她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臉也隨之爆紅。
男人卻是微微用力,很容易便拉住她的手,不容她掙月兌。
「曦兒,嘗嘗這道魚,西嵐國可沒有這樣的吃法。我記得你最愛吃魚,快嘗嘗。」
「好。」司馬曦一如既往的冷,不管是說話的神態還是說話的語氣,全都那麼的冷。
而男人放在桌子底下的大手卻一直緊緊的拉著柳青蘿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觸踫,滑來滑去,一刻不停。
以後誰再敢跟她說司馬曦正經,她絕對會噴他一臉。
就這月復黑而又悶騷的樣兒,正經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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