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劍放棄了中專,決定上高中。湯倩堯高興地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早就想流淚了,從知道兒子中考成績那一刻就想流了。兒子啊,這半年你怎麼熬過來的。李朝正稍有點惋惜,他對兒子說,上高中就上高中吧,你大了,能決定自己的未來了,想當初,我還不是上到初一就自作主張不上了?小劍不想讓爸爸輕意糊弄過去,他追問他,以後若是我考不上大學,你不許說怪話。朝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使勁考,實在考不上,我不說什麼,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還是那句話,給你找口飯吃還是小菜一碟。
劉老師家訪後的第二天,劉禾禾一家開著面包車來到了劍之晶村。劉禾禾腳穿灰色運動鞋,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衣誘發出無上的青春活力。小劍一見包裹嚴實的劉禾禾納悶道她怎麼不怕熱。雙方家長初次見面,彼此有些尷尬。劉禾禾則大方地牽著小劍的手說,我們去安峰山玩吧?
這麼熱的天?
你去不去?
去。
安峰山位于晶都縣城西南約16公里處,山不高,景卻美。正值盛夏時分,滿山青松翠意拂衣,過眼草坪雲光履跡。
李小劍和劉禾禾從西面山坡攀爬。開始的時候,李小劍還男子氣十足,牽著禾禾的手。爬了十幾米,他就氣喘不休。禾禾取笑道,你平時力氣不是挺大嗎?怎麼這會裝傻充愣了。禾禾一語雙關,小劍心領神會,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和禾禾開玩笑。他自己也甚覺奇怪,從初一時就為了武俠夢,每晚堅持練習倒立、劈叉、俯臥撐,尤其是俯臥撐,最多時,一晚上可做三組,一組三百個,渾身的力氣鼓脹地胸部讓女生望而興嘆。只這半年因為學習,減少了運動強度,但是中考前自己還生龍活虎的,一過中考怎麼就萎靡不振了。劉禾禾爬到了前面,轉過身把手伸給小劍,「快點,軟腳蝦。」「好啊,你敢說我」小劍抬頭笑了笑,劉禾禾站在一人高的前面,長長的直發束在後面結一個馬尾,額前的斜劉海用只黑色的發卡夾在一起,她背著光線下望著小劍,在濃翠青藹的掩映中,愈發顯得美麗。小劍腳上猛蹬兩下,伸出手抓住了禾禾。禾禾彎下腰,一手牽著小劍,一手抓著長草矮樹,拼命地往上爬。小劍跟在後面,故意不出力,只是被半拖半拽著往前走。不一會,禾禾就感覺到了這點。她轉過身沖小劍喊道,「你還是男的嗎?」小劍樂道「你不軟,看你能爬多高。」話雖如此,小劍還是用了力氣,他放開禾禾的手一推她的**。禾禾「嗯」的一聲,輕打了一下小劍的手,然後不再理他,一弓身又往上邁去。又爬了幾十米,小劍頭暈眼花,口干舌燥起來。他又猛地推了一下花花,腳下晃動起來,嚇得他忙一把抓住禾禾的褲腰。禾禾的運動褲沒有腰帶的束縛,全是松緊帶集結在胯間。小劍慌亂中一扯,連帶著她的粉紅內褲都褪下了一半,露出半片性感十足的**。禾禾驚叫一聲,忙反手護住褲子。兩人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站好,劉禾禾嗔怪著小劍「你怎麼這麼流氓?」「流氓?」小劍驚魂未定「到這個地方流氓?做風流鬼啊?」說著他伸頭往下看了看近乎垂直的斜坡。禾禾被小劍搶白了一頓,心有不悅,她伸手擰了一下小劍的胳膊。小劍剛嗷嗷叫喚,禾禾又湊了過去,在他臉上響亮地咂了一下。小劍得了理,指著禾禾說「你看?到底誰流氓?」「好了,快往上爬吧,還有一半呢?」劉禾禾說完又往上爬了去。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二人終于登上了山頂。小劍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禾禾背靠著他,兩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禾禾」小劍邊歇邊問「你爬過,沒有?」
「爬,爬過,和我,我爸爸。」劉禾禾畢竟是女孩子,山不高路太抖,她筋疲力盡。
「就這,一條道啊」小劍側著臉問,面上的汗珠像重重的晨霧一樣密布。
「不,不是的。以前都從東面爬,那面有路的。」劉禾禾恢復了些力氣。
「那你有毛病?爬這麼難的。」李小劍頗有些生氣,真是找罪受。
「什麼啊,那面從去年開始修陵園,不好走。」劉禾禾不以為忤,耐心地解釋。
「修陵園?這下真成風流鬼了。」小劍說著往邊上一躺,劉禾禾枕到他的胸前。她翻了個身,面朝小劍,伸手在小劍臉上輕輕撫模,給他擦汗「別瞎說啊,那面是烈士陵園,都是抗日先烈。」
烈士陵園?小劍想起朝正給他講過的故事了,他糾正禾禾道「什麼抗日先烈,是國共內戰的安峰山伏擊戰。」
「反正是烈士。」劉禾禾強嘴。
「好了,好了,起來轉轉吧,好不容易爬上來,比丑山還難爬。」小劍拍拍禾禾的頭。
禾禾不起來,她嘟著嘴看著小劍說「吻我一下。」
「大半個月前,你不是死活不讓我……哎」小劍一副小人嘴臉,正調侃著,猛覺耳朵劇痛。
「討厭!」禾禾花容怒放,霍地起了身。小劍見她生氣了,忙坐起一把抱住,猛親她。禾禾還在氣頭,腦袋亂動,就是不讓小劍親。小劍放開禾禾的身體,抱著禾禾的腦袋,才一吻上芳澤。禾禾老實了,她靠在小劍的身上,側著頭忘我地和小劍吻在一起,女敕滑的舌頭在彼此的尋覓中互相撫慰,青春的水流在撫慰中流淌了彼此,如一首生命的歌曲過山繞石的輕柔後,漸漸歡快急促,在萬壑的樹聲中,千岸的柳綠里,回蕩著心靈的呼喊。
他擁抱著她,她依偎著他,盛夏即將的炎炎中,呼吸交叉著呼吸,心跳緊貼著心跳,仿佛世界已然滄海,人間唯留桑田,在縱橫的阡陌中,奔跑穿梭。那青春的沖擊,她要放飛心情,那生命的活力,她要屈服美好,她呢喃著夢幻的聲音「阿劍,阿劍。」
他仿佛恢復了剛勇,在陽剛的朝氣中挺身而立,在勇猛的血性里蓬然張起。而在朝氣和血性中他又柔情四射。青春的霸道,愛情的溫柔隨著寬大有力的手由她的頸部滑向她的胸前,引來清流澈溪激越的一蕩。霸道溫柔繼續下滑,像英雄的曲譜,要籠罩全身,清流澈溪間或飛起,好像散落了樂符,要愉悅一生。終于,芳草萋萋的少女之地,感受到大地狂 的肆虐,猛烈卻享受,暈眩卻清晰。
禾禾雙手按著小劍的胳膊,千難萬險地說「還要留,力氣,玩。」看著禾禾迷離的眼神,小劍得意地一笑,把手縮了回來,重重吻了一下禾禾,放開她。禾禾渾身軟弱無力,又在小劍的肩頭歇靠一回才慢慢起身。
小劍往前走了一步,回頭把手遞給禾禾。禾禾抓住他的手,並沒有著急走,雙腿並攏,**扭動一下,才跟了上來。
山腳凌亂不堪,山頂卻平坦舒易,美麗地不像大自然的杰作,成片的松林,枝葉相連出蔽日深蔭,綠茵的草坪,偶爾山花點綴著詩情畫意。小劍禾禾執手而行,並肩在仙境般的山野中,忘卻了夏日的浮躁,收獲著晚春時的盎然。
他們翻過一個和緩的丘陵,繞過幾塊白淨的岩石,又走了一會,眼前出現一條白色長牆。小劍轉向禾禾,「那里面就是烈士陵園了吧?」禾禾看了一眼,不太肯定地說「應該是的。」「什麼應該啊,本來就是的」說著,小劍往樹梢中指了指,隱隱閃現一個白色的高大建築「那不是紀念碑嗎?」「紀念碑?」「是啊,陵園肯定要有個紀念碑。」禾禾听了點點頭。
小劍松開禾禾的手,猛跑幾步,身體一縱,手一勾再一用力,就翻上了圍牆。禾禾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你還會這一手?」小劍坐在牆頭笑道「你沒看見我們家的院子嗎?我有時出去玩地晚了,就會翻牆回來。」小劍不誠實,他不說自己是翻牆出去玩。「來,我在上面,你也這樣跑過來,我拉著你。」劉禾禾哦地一聲,也跑了起來。不過由于膽小,每次臨到牆邊她又慢下來。幾次無果後,小劍跳下圍牆半蹲著身體,讓禾禾踩著他的肩頭爬上去。禾禾說算了吧。小劍堅持要過去看看。禾禾無奈,走過來,一手扶牆,一手扶著小劍的腦袋,然後一腳踏著小劍的大腿,另一腳卻不踏向他的肩頭,直接跨坐在他的脖子上。她要騎著小劍的脖子,讓他慢慢起身把自己安全抬高。禾禾的腿一跨上小劍的脖子,小劍就感覺脖子後面有些濕淥,同時一股夾雜著些許腥氣的芬香傳入小劍的鼻子。小劍吸了一下,問「什麼味?」隨即醒悟,笑著說「你濕得好厲害。」禾禾一拍他的腦門說,「老實點,快起來。」小劍雙手按著牆,慢慢直起身,快要站直的時候,禾禾一個不穩,尖叫連連地往後仰去。小劍忙放低身子,拼命抓住她的雙腿。兩人重心不穩,齊齊倒在地上。由于小劍盡力挽住,禾禾並沒有摔疼,她躺在地上埋怨小劍這麼不小心。小劍好像沒有听見,他翻過身,臉朝正,埋在禾禾的兩腿間猛嗅了一下,色迷迷地叫道「好香啊。」禾禾見小劍又色心大起,忙推開他想站起來,不料小劍卻爬上來吻住了自己。一番攪拌激吻後,禾禾的身體又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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