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吻了一會,滑落到禾禾身邊,他一手摟著禾禾的腦袋,一手往下探去。禾禾雙手按著,卻因為剛才就有激動,這次再度被激動,已舒適地全無力氣。小劍把手伸往禾禾兩腿之間,隔著褲子拼命揉搓起來。禾禾申吟連連,雙腿一會猛夾,一會折疊。小劍揉搓了一會,把手往上拿了一下,****她的長褲,模到短褲入口,直插下去,兩股間已是粘濕一片。小劍手指一動,禾禾就一陣抽搐,她閉著眼楮抖個不停。小劍忍受不住美色誘惑,將禾禾的褲子褪到一半,白女敕耀眼的肌膚晃暈了陽光。禾禾卻猛地扯住了褲子拉了上來,「不要月兌,被人看見。」小劍箭在弦上,難受地厲害,他稍一累索說「不用月兌光,站起來。」禾禾不解其意,但仍然搖搖晃晃地站起。小劍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四處瞅了瞅沒有人,示意禾禾坐下來。禾禾听話地坐上了小劍的大腿。小劍扳過禾禾的頭,又吻了起來,同時手伸向她的褲子,將她月兌及到大腿,又扯了扯上衣蓋上。禾禾讓小劍吻得意亂情迷,不管小劍做什麼。小劍又將自己迷彩服的褲鏈拉開,禾禾猛然感到一陣充實,她眼楮拼命地睜開,叫了句「好深啊」,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陽光透過松枝,針針線線地撒在地上,嬌小柔順的女敕草,在偶爾拂過的林風中輕輕蕩漾。
小劍背靠大石,環抱著禾禾的蠻腰,閉眼休息。禾禾斜坐在他的大腿上,頭枕著他的肩膀,兩只胳膊緊摟著自己的愛人。
若有若無的花香沁入心肺,時鳴時斷的鳥叫喚醒了靜謐。
小劍對禾禾說「你又要吃藥了。」禾禾指著小劍的額頭「不用吃,那藥也不能常吃的」見小劍不解,她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我在安全期啦。」
「原來,原來,那我們起來吧。」小劍看看前面不遠的圍牆。
兩人找到一棵靠著圍牆的樹,總算雙雙而過。陵園已初具規模,他們拾級而上,來到紀念碑前。碑的正面雕刻著「公元一九四七年二月二十日,我蘇皖地區北撤魯南的干部、民兵及家屬一千八百余人,奉命返回原地堅持斗爭,途經安峰山一帶,與當地潼北工委千余人,突遭國民黨整編第二十八師及其地方武裝五千余人的合擊,我受圍人員會同華東野戰軍第三十五旅加強連官兵同仇敵愾,浴血奮戰,多次突圍,終因寡不敵眾,淮海區工會副會長王元興等二百余人在激戰中犧牲,另有二百余人被俘後就義于徐州和沭城。史稱‘安峰山事件’。為慰藉後人,晶都縣……」
小劍驕傲了「看,我說的吧,是國共內戰。」
禾禾揚了揚眉毛說「好了,算你厲害了啊。」
他們揚起頭往上看去,在碑的主身上瓖著「安峰山事件烈士紀念碑」十字金黃大字。禾禾手指著題字落款,問小劍,「你厲害,知道那人是誰不?」小劍眯眼細看,在那十個大字邊上還刻著「李一氓」三個小字。小劍想了想說,他是新四軍的大干部。禾禾切地一聲表示不屑,「我也知道啊。你怎麼不說他是個人呢?」小劍不說話了,他感到自己的歷史知識還是很貧乏,以後需要惡補一下。
李一氓又名李民治,四川彭縣人,曾任新四軍秘書長,文革後做過陳雲副手,中紀委副主任。安峰山事件發生于其任蘇皖邊區政府主席任上。
時近中午,李小劍和劉禾禾又在園里轉了一圈,就往西北面不遠處的安峰鎮上走去吃午飯。出陵園大門時,李小劍往邊上的宣傳欄望去,一幅題為革命世家的大照片上有四個人,下面有字說從左往右數賀芹、賀發、劉毅、劉北斗,正拿著剪刀準備剪彩。小劍感慨道,「一人升天、仙及雞犬。」禾禾見小劍老氣橫秋的表情,問「你認識?」小劍指著照片說「我認識三個,左邊兩個是我們村的人,父女倆,右邊第一個是我們晶都的副縣長,既然說是革命世家,那個不認識的應該是副縣長的爸爸了。」
禾禾听了「哦」的一聲,才想起來小劍的爸爸在縣里工作,他應該認識的。她轉念一想,語氣溫柔起來,又問「阿劍,你知道「心劍」嗎?」小劍奇怪道「當然知道了,晶都人誰不知道?你不知道?」小劍對暗含自己名字的水晶雕刻件一往情深,從小就听馬桂、張歡三天兩頭地說。禾禾听了,若有所思道「也差不多晶都人都知道了。」小劍見禾禾話中有話,問她「什麼意思?這是我們的特產,叫什麼差不多晶都人都知道,本來就該知道嘛。」小劍愈發奇怪,這千百年來傳下來的愛情信物,劉禾禾怎麼會不知道,難道她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可她的成績現在差我好大一截。想到這,小劍會心地笑了。禾禾不想和小劍爭辯,老老實實回答「我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說你們村有家姓馬的命運多劫,一家人死個精光,只剩個女的住在精神病院,前幾天她的老相好從國外回來找她,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只在一堆腐爛物中找到了塊‘心劍’雕刻件。」小劍知道她說的是誰,想起馬成對自己的恩情,很反感禾禾說話的語氣,就岔開話題,「你餓不?快去吃飯吧。」禾禾嗯地一聲隨小劍下山,走了一程,禾禾又說「小劍,你送我個‘心劍’吧?」小劍早知道禾禾剛才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心劍」。不過兩人既是戀人,那送送也無妨。父輩窮點,送花鞋墊,我們日子好多了,送得起水晶。只是提到「心劍」,小劍心里一陣酸楚。這是第三次有送「心劍」的想法了。第一次想送給花花,花花棄己而去。第二次想送給凌仙,凌仙香消玉殞。這第三次一定要送出去,我今晚回家就去找王本叔叔做一個。想到這,小劍問禾禾「你屬什麼的?」禾禾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小劍見禾禾不明白,就解釋道「選水晶材質雕刻時,要根據屬相的。」小禾眼珠一轉,狡黠地說「我要根據星座,不根據屬相來。」「為什麼?」這下輪到小劍不解了。「屬相是年,星座是月,這樣別人就不會知道我多大了,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嗎?」禾禾好為人師,訓導小劍。「誰不知道你多大啊,你不是大我兩歲嗎?」小劍一副不屑。禾禾听了翻翻白眼「我不管,你要送我就照我的星座來,我是雙子星座,幸運石是藍晶石。」小劍這才明白劉禾禾家的櫥櫃里為什麼擺了塊藍晶石簇,他快速地點著頭「好好,按你的星座來,阿姨。」「切,你不說你上學早,都上成老頭了,未老先衰。」禾禾不忘反唇相譏。小劍哈哈笑起來,禾禾也跟著笑了。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禾禾又問小劍「‘心劍’‘心劍’,心上插著一把劍,不是不吉利嗎?」小劍听了心里狂喜,賣弄的機會到了「不懂了吧,頭發長見識短。」禾禾撇撇嘴沒吭聲。小劍把從馬桂那听來的知識竹筒倒豆。
凡事沒有一成不變,都在與時俱進。譬如以前中國傳統婚禮披紅掛綠,只有喪禮才一身白素。而今,白色婚紗卻一統市場。與白色婚紗一起進入中國的,還有丘比特的愛情,標志物就是一把利箭鮮血淋灕地穿過兩顆紅心。其實這一切只是表面現像,而本質並沒有變化。幾千年前的中國,就提出了剛柔並濟、陰陽相和。五百多年前,更有大儒王陽明提出「知行合一」。所謂知行合一,簡單地說就是行動和思想相統一,不能光說不練,光做不想。反應到「心劍」上就是「心」柔軟無比,像征著生活的美滿幸福,愛情的甜蜜溫馨;「劍」銳利堅硬,表明要堅決保衛愛人,誓死捍衛愛情。
劉禾禾一時不明所以,又不願承認自己孤陋寡聞,想了想甩出一句「胡扯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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