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晶村傳奇 第196章 196

作者 ︰ 劍之晶

「愛情?難道只有這含混的解釋不成?」張歡若有所思「那你和嫂子的愛情如何?」他問王本。

「屁愛情,我在外面賺錢,她在家里坐飯。頭幾年,晚上還能抱著日兩下,這兩年真是同床異夢,冬天一人一個被筒,夏天一人一條被單。也就是搭伙過日子而已。看這兩天我不能出攤,她連飯都懶得給我做。說是要給孩子交學費,學費差這幾個錢?她是沒錢打麻將了。」說起家里,王本滔滔起來。

「哈哈」張歡笑了「你們的小日子其樂融融啊,還抱著日幾下。」

「你不會還沒日過吧?」王本假裝驚奇地問。

「哎,哥,讓你說準了,還真沒有。」張歡的神情落寞下來。王本不知他怎麼了,也不好搭口。「你也知道,我這東奔西跑的,要沒事也不正常。有幾次客戶叫了幾個小姐,還說是雛啊,可到最後兩人都月兌得精光了,我還是沒有。」

「你有這定力?」王本真是驚奇了「怪不得你會腰纏萬貫啊。」他挪挪**面向王本「你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止于此。古今中外,能成大人物的,要不就是種馬,一晚上搞好幾個女人;要不就是清心寡欲,視女人如衣服。」

「我那有那定力」張歡又被王本逗樂了「最後還是讓她們用嘴或手給我放出來了。」

「用嘴或手?我靠,你他媽玩得高級了啊。」張歡一句話倒說得王本心癢難耐,捉模著今晚回家要和老婆一條被單了。

張歡沒再說話,看著湖心小島,綠樹叢中樓閣若隱若現。

「其實,我和你嫂子啊,也說不出是不是愛情」王本的語氣溫柔起來「我要是有事大半夜不回家,心里就會擔心,她和孩子在家會不會害怕,所以只要能回來,不管多晚我都跑回家去。而她呢,我每一次回家,她都還沒睡,說是看電視。可我剛月兌好衣服,她都說起了夢話。愛情,對我來說,大概就是搭伙過日子吧,相互扶持。」

「可愛情對我來說又是什麼呢?我為什麼老會想起它呢?」張歡又點燃了一根煙,把煙盒丟到王本那面。王本沒有拿,他看見張歡還把「心劍」掛在脖底,就勸道「張歡,你還掛著那水晶?摘了它吧,你知道那對人有影響的。」

「這又不是老玉,影響不會太大吧?」張歡說得言不由衷。

玉通靈,保平安。水晶強身,主發財。王本和李朝正探討過玉和水晶通靈保財的問題。王本說玉有靈性,前人戴久了,就會把好運帶給下一個戴的人。李朝正听了不屑地一笑,說他鸚鵡學舌、人雲亦雲。王本雖說天天接觸水晶,但理論知識一直不如朝正豐富,他老老實實地听朝正講解。

什麼東西,只要人佩戴久了,都會產生感情,若是準不丁拿下反而會不適應。舉個極端的例子,人穿衣服習慣了,再像野人那樣光著**到處跑,人家真地會當你是野人,你自己也會不習慣。說玉帶久了會通靈,只是因為它貴重些,人的感情就會投入多些。像內褲那樣便宜到可以天天換,會有幾個人覺得它珍貴?玉戴久了,偶爾拿下來會覺得不適應,所以會有戴玉保平安的說法。這好比一個人沒事穿著襪子,哪天不穿了也會覺得不適應。前人戴的玉能對後人有影響,所以玉界不提倡帶老玉,這更好解釋。若是前人健健康康的還好,若是他有傳染病呢?那病毒不就會附帶上去?後人再戴,不會受影響?

水晶由于結構規整、結晶完善,所以一般病菌髒物無法滲入其中,相對而言就沒有什麼老晶新晶之分。如此,它的磁效應就會明顯,讓人神清目明,做事精神抖擻,自然事半功半,所以可以主發財。

兩人又在湖邊枯坐一會,張歡決心再找幾個人詢問一下。誰想這一問更讓他不知所從。張歡又問了兩個人。一個是醫院里的護士,收了錢後說馬鳳被接走了,只是黑色汽車變成了白色。一個是醫院里的大夫,他倒是沒收錢,只是明觸無誤地說馬鳳被上級醫院接走了,用的是救護車。

張歡不知所從,但好歹知道馬鳳還活著。王本一頭冷水澆下,「就是死了人,醫院會說是死了?」張歡听了呆了呆,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心里已沒有那麼難受,他說「努力找吧。」晚上張歡送王本回家時,王本看見張歡不知什麼時候把「心劍」掛件摘了下來。

大多數時候,鄉村的生活平靜地有些單調。春種秋收的季節,人們日出而作、日沒而息,日子過得辛苦但是充實。夏長冬息的季節,人們吃飽喝足,東溜西逛,整天無事可做就巴听著家長里短,以此打發漫漫的無聊。冬季還好,北風朔朔時,躲在家里身穿厚襖,背靠火爐溫暖地呼呼發胖。相對而言,夏天就難熬了,盡管衣著打扮已和原始社會一樣偷工減料,人們仍然熱得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就連電風扇也沒精打采地一圈圈轉著數得清。

就在這酷暑難當的時候,李朝元夫妻卻仿佛置身于百丈寒冰的洞窟,身冷心更冷。他們的兒子李懷——劍之晶村第一個大學生——被檢察院傳去問話已一周未回。李朝元請了假三天兩頭往檢察院跑,李懷嫁在縣城的妹妹李月,也請了假陪伴父親打听情況。檢察院的人一開始對朝元父女還熱心接待,幾次之後,當他們再去之時,就全當沒有看見,該高聲笑語就高聲笑語,該喝斥怒問就喝斥怒問。有內部消息傳出,說李懷涉嫌貪污挪用巨款。朝元找到堂弟朝正商量對策。朝正也一籌莫展。李懷三十剛出頭就當上供電局副局長,屬于少年得志。既然少年得志,難免就會鋒芒畢露。而官場,背後你再怎麼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都行,表面上一定要一團和氣、你謙我讓。反腐,只不過是********可以示之外人的托辭。李懷啊,你這場牢獄之災恐怕免不了了。李朝正在多方問詢後得出這樣悲哀的結論。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哪怕先有罪後有實,總之所有手續一應俱全,對方準備多時,所以才能一擊而中。而此時,老革命李朝先剛去世一年,尸骨未寒。

光是**也就算了,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大家該對你不滿的仍然不滿,沒人會對你落井下實;大家該對你尊重的仍然尊重,沒人會對你前倨後恭。可李懷反倒和已死去數年的馬桂扯上了關系。最近晶都瘋傳,李懷本來沒有考上大學,是李朝先動用關系,頂替了本村的馬桂。馬桂,你已委屈了一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了。劍之晶村一時議論紛起。本來就對李懷的張揚勁不順眼的鄉民,漸漸舉起了精神攻擊的大石頭。對李懷稱頌的人,也慢慢懷疑了起來,一個個默不作聲地作起了壁上觀。李朝元還好,也是大風大浪經歷過來的人,雖然一夜白了頭,但是虎架仍在,出門走路,人們踫見了,還是二哥、二爺地叫著。徐芬霞就不一樣了,平時借著子貴母容在鄰里村上出門頭習慣了,一干尖嘴利舌的女人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只要一看見她,那夾槍帶棒、刀劍齊行,怎麼惡毒、愜意,怎麼說,嚇得她和大家閨秀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李懷頂替馬桂上大學的消息一傳出,當初逼死馬桂的債主們就覺得立功贖罪的機會到了。他們等了一段時間,覺得李懷真地要進去了,就一個個膽壯氣揚起來。一天上午,他們趁李朝元還沒去縣城和女兒匯合,就叫叫嚷嚷地堵住了他的門。

徐芬霞哆哆嗦嗦地打開了門,債主們潮水一樣地涌入,嚇得她忙躲在門後。李朝元走出屋子面向村民,他白衣白褲和身著五色短褲襯衫的村民比起來,顯得儒雅十分。他掃視了眼院子,首當其沖的是馬山、王能、王標,後面跟隨著馬小飛、馬大六、馬炳黎、嚴二照等當日參加逼死馬桂的債主,馬海洋躲在一群馬氏兄弟中,看見李朝元往他這看,忙把頭低了下來。再後面就是他們的老婆妯娌,正圍著徐芬霞指指戳戳。

見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朝元氣得嘴唇直抖,他厲聲問「你們要干什麼?」

馬山、王能互相看了看。馬山轉過臉來對朝元說「二叔,您也知道馬桂死得慘,當年若不是你兒子頂替了他去上大學,他怎麼會死呢?」

李朝元冷哼一聲說「你還知道叫我二叔。馬桂不是你們逼死的嗎?怎麼賴到我兒子的頭上?」

馬山無言以對。王能干咳了一聲說「馬山說了啊,若不是你兒子當初頂替了馬桂,怎麼會輪到我們逼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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