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沖真的是個傻瓜。
明明可以不用淋雨卻跑過來陪他們;明明堅持不住到臉色發白了,卻還說沒事。最後暈倒在雨地里被吳志偉背走。
張沖在床上安睡著。張媽媽在旁邊溫柔的看著,不時的伸手模著他額頭的溫度。吳志偉則坐在旁邊看著雜志,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上面。他總是頻繁的抬起頭看向睡著的張沖和張沖的媽媽。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你都來回看了好幾次了。」
吳志偉有些尷尬的放下書「我就是想問問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我都看見他咳血好多次了?」其中兩次是他真好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有兩次是他在廁所看見的。
「沒什麼,就是嗓子出了點問題。」張媽媽不在意的說著,眼楮里卻閃過一絲黯淡「兩年多前就這樣了。」
「那為什麼不去治啊,會越托越嚴重的。」
「你以為我不想。是他不肯。」張媽媽無奈的看了張沖一眼,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定沒有發燒的跡象才又說「他當初還為這個跟我吵過架。我拗不過他,也就沒再提起過。」
吳志偉沉默了一會兒「那那天你們說的關于沈芊一的事又是怎麼回事,他和沈芊一之間到底有什麼。」
張媽媽听到吳志偉的話愣了一下,又苦笑道「你果然是听到了,只不過那件事我答應過張沖不告訴任何人。那樣會毀了他精心設計的一切。如果你一定要問就親自問他吧。」
「那好吧,謝謝你。」
「謝什麼。我才要謝謝你呢,這次把他送回來。我這個傻兒子啊有時候執著的要死,有時候又真的傻到缺根經,真不知道他遺傳的誰的,還是基因突變。反正以後倒要麻煩你多費點心照顧他,別讓他再做那些傻事了。」
「你放心吧,我會的。」說完吳志偉久久的看著睡的很熟的張沖,低聲說著「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張沖被勒令休息一天,本以為沈芊一和蔣飛回來看他的張沖在第二天的日落時分才真的見到他們。
沈芊一一進門就看到張沖正淚眼汪汪,很是可憐的望著他們兩個。
冷哼一聲,把橘子放在他旁邊後就坐在床腳角處的椅子上,看也不看他一眼。蔣飛也跟著坐到離張沖較遠的地方沉默不語。
房間里一時安靜的過分。張沖的目光在沈芊一和蔣飛拉得很長的臉上來回轉,有些疑惑的撓撓頭「你們這是怎麼了?臉拉的跟驢似的。」
才說完沈芊一和蔣飛就齊齊的給他一雙飛刀眼。張沖翻了個白眼「好了,是我的錯還不成嗎。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哪有錯啊,你想想你昨天多威武啊,‘寧死不屈’啊,壯士!」沈芊一不咸不淡的說著。張沖還真是個傻瓜,他以為那天是在干什麼,寧可暈倒也不說一句話。平時怎麼不見那麼有骨氣,害他們擔心的要死。
「好了,別生氣了,你們兩個別像小孩子一樣。」蔣飛適時的出聲解圍。「張沖你沒事了吧?」
「當然沒事了。」張沖拍著胸膛「我可是身強力壯,咳咳……」
沈芊一看到張沖那熊樣笑了起來「就你那樣兒,還身強力壯?得了吧你。」
「你還別不信,我可還是有點肌肉的好不,不信我月兌了給你看看。」說著就要撩衣角,以展示他「雄壯的肌肉」。
蔣飛連忙沖上去按住他的手「我說,我還是真是不知道你還是個暴露狂啊,現在有女生在呢,你就不能稍稍克制一下?」
「女生?」張沖左右環顧了一圈‘哪有女生」
張沖一臉茫然,完全忘記了男人婆也是女人的一種。
蔣飛默默的轉過臉以避免等會兒看到很暴力的場面。
沈芊一溫柔的笑了。」沒事,你可以不不把我當女生,我一點也不記仇。」一般她當時就報了。
「張沖,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