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來了!」
她抬起頭來,朝著門的方向望去,媽媽一臉怒氣地走回來,一看到她,食指就朝著她的腦門戳過來。
「死丫頭!我現在才知道,那個尚擎澤接近你根本就是沒安好心的!我們夏家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全都拜他所賜!現在好了,公司里什麼都沒有了,求人家幫忙,人家看著是尚少,根本就不敢做什麼!你說,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
她張嘴,只有簌簌流淚,根本就無話可說。
「人家生女兒我也生女兒,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來!當初還以為你眼楮都多亮,我都奇怪了,尚擎澤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被你這樣的女人吸引!現在全看清了,原來是利用你!要不是因為你,夏家也不會倒得這麼快!」
「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小-姐呢……」
「哼!我怎麼不可以說!要不是她拿著那份資料給言啟,他會那麼大意不去查證一下嗎!你這個死丫頭,臭丫頭……」她朝著她的胳膊用力擰著,她卻已經不知道疼。
「夫人,你別打小-姐,別打……」
「哼!」
媽媽踩著高跟鞋走上樓去,幾秒鐘之後,是巨大的關門聲。
「對不起,爸爸,都是因為我……」心底絞痛得厲害,她無力地張著嘴,聲音嘶啞,眉頭緊緊地鎖著。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份資料是假的,我不知道……」
干裂的唇瓣不時地翕動,旁邊,那道冷冽的視線一直落在不安的睡顏上,眉心輕輕擰緊。
「媽!不要!不要走!」粗啞的聲音,夏清絮陡然坐起身子,一時之間,還沒有從夢魘中緩過神來。柳瀅拿著行李箱離開的樣子,就那樣定格在眼前。
心還滲著疼,夏清絮閉了閉眼,渾身已經滿是濕汗。那些崩潰的日子,每一個場景回憶起來,都是心悸。
「吃藥!」
冷硬的聲音在身前響起,夏清絮睜開眼楮,眼前出現的竟是尚擎澤那雙滲了寒冰的眸子。她看著他,終于想起在別墅里發生的一切,她雖然那麼不願意在他面前再度出現任何難堪,可還是支撐不住地倒下了。
夏清絮吸了口氣,拿過藥和著開水服下,聲音沙啞︰「謝謝。」
「超過四十度的高燒,已經辦了住院手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