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明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個插曲,轉身就往窗戶而去,手臂卻被猛地抓住。他回過頭,被燭光一閃,微微閉上眼楮,睜開時才發現竟然是本來該躺在床上的白涼。
看著黑衣人略有些吃驚的眼神,白涼得意的一揚唇︰「怎麼,沒想到早就被我們識破了?」
她將燭台放在桌子上,眼楮緊緊的盯著黑衣人︰「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黑衣人剛才的吃驚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撼動他一樣。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手微一動便月兌離了白涼的控制。
白涼看了眼他手中的匕首,精致復雜的花紋,刀口極其鋒利,吹彈可破,刀柄上刻著奇奇怪怪的字體,不像是本土的漢字,倒有些像咒語般。
這種匕首只要看過一遍便不會忘記。這樣特別的匕首,擁有它的人也不會是等閑之輩。
黑衣人那著匕首的手腕一動,似乎在戒備著什麼,卻沒有主動去刺殺白涼。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沒一會就听見外面傳來腳步聲。黑衣人眼神一凜,白涼心道不好,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股力氣猛然拽到他身邊。黑衣人攬住她的腰,還沒等白涼喊出聲就破窗而出,一眨眼就消失在夜空中。
門「 當」被推開,司徒痕和小禹幾乎同時沖了進來,卻只見安安穩穩放在桌子上的燭台和已經倒在地上的椅子。
司徒痕大跨步走到窗戶前往外一看︰「看來她是被人擄走了。」
小禹臉上閃現出一絲焦急,轉身就往外跑,卻被司徒痕一個轉身攔住︰「你做什麼?」
「放開我,我要去救她!」他使勁的想月兌離司徒痕的手掌,可畢竟是個孩子,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司徒痕。明明是這麼好看的一雙手,力氣卻比尋常人的更大。
司徒痕嘴角的笑容此刻已經隱去,眼神凝重起來。
「你會武功嗎?知道去哪里找白涼嗎?如果不知道,就乖乖待在這里等她回來,不要讓她在為了你擔心。」
小禹的手頓在原地,過了許久才垂了下去︰「你說的對,我不會武功,也救不了她……」稚女敕的臉龐顯現出失望的神色,終究是個孩子,喜怒哀樂永遠表現在臉上。這一點,倒是和某人挺像的。
司徒痕看著這樣的小禹,突然彎了彎嘴角,模模他的腦袋道︰「你想不想變得更強大?」
「想。」只是一個字,可小禹語氣里透露出的堅定不容反駁。
司徒痕看著小禹的眼楮,過了半響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個地方,你去……」之後的聲音漸漸消弭在空氣中,小禹怔怔的看著司徒痕,突然間小手緊緊握成拳頭。
「等我長大以後,一定會保護她的。」
司徒痕微微額首︰「你放心,她一定會活到你來保護她的那一天。在這之前,我會去救她出來。」
小禹點點頭,又轉頭看了一眼白涼躺過的床,下定決心之後才開口道︰「等把她救出來後,我才能安心離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孩子氣,這個時候才能感覺出他不過是個十歲大的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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