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痕知道此刻小禹心意已定,多說也是無意,並沒有再開口,而是走到窗台前模了模殘留下的泥土,又在四周看了一圈。
「怎麼回事?白大人呢!」後知後覺的李國安看著滿地的桌子板凳加繩子傻了眼,扶了扶斜著的官帽瞪著眼楮問道。
司徒痕看了他一眼,衣冠不整,官服還穿反了。
「李大人,你能听見鈴鐺的聲音還真不錯啊!你怎麼不明天一早再來呢?」司徒痕涼涼的說,一邊指著窗戶,「人早就被擄走了。」
「天!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擄走……啊!!!」一聲慘叫,李國安以四仰八叉的形式摔了個狗吃屎,一臉悲憤的捂著涕泗橫流的鼻子。
「這里怎麼會有根繩子?!」李國安哭喪著臉撐起「破碎的身軀」,狠狠的踢了那繩子一腳,結果被桌腳一絆,再次華麗麗的摔倒在地,給了大地兩次「溫柔」的擁吻!
司徒痕白了李國安一眼,兀自對那些捕快命令道︰「你們快去,沿著窗戶後面那條小路往前追,記得分幾路,有什麼消息立刻回來通知!」
捕快們都知道這里太子殿下最大,哪里敢耽擱,彎了腰急忙出去執行去了,連李國安都沒來得及扶起來。
可憐的李大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等他好不容易從地上以狗刨式的技術爬起來,人早就已經走光了。
司徒痕順著窗戶一路朝著外面走,小禹死都不肯回去,只是板著臉跟在後面,就連以保護太子殿下為己任的嚴肖都聞風而來,跟在司徒痕的旁邊。
司徒痕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彎下腰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在找什麼?」終究是忍不住好奇心,小禹開口問道。司徒痕擺了擺手,語氣里神神秘秘的,「我在找白涼啊!」
「啊?」小禹一臉茫然和疑惑,在草地里能找到白涼?莫不是她能變成個兔子跑走?
「你看!」司徒痕眼尖的發現地上一樣閃閃發亮的東西。他快步走過去彎下腰撿起來,眼楮頓時一亮將手中東西展現給小禹看。
小禹湊過脖子看向司徒痕手中的物件。這是一枚古銅珠子,被打磨的很亮,尤其是在黑夜之中更加顯眼。
「這是……」小禹靈光一閃,「是她手中的手鏈!」他依稀記得白涼手上一直帶著這條古銅手鏈。
司徒痕點點頭︰「這條手鏈是我送她的,她一直戴著,現在既然能把它扯斷,說明她起碼還好好地。」
小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剛才一直在找這個?」他是怎麼知道白涼會把手鏈扯斷留下線索的?
司徒痕低頭看向手中的珠子︰「她一向聰明,所以必定留下了線索。加之從一開始,她怕是就知道那個黑衣人會來。」
「那她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小禹捏緊拳頭心里壓抑的難受。
司徒痕沒有答話,只是翻手將珠子放進袖口里,然後朝著前面走去,沒一會又彎下腰撿起一顆珠子。再往前走,又看見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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